第23章：饼干

周周想着还需要买些玩具，便在蛋糕店门口搜寻附近的店铺，一通电话打完后周周看向身边的苏暖。

“暖暖，我小外甥找我。”

“可以帮我做个蛋糕吗？”

苏暖看了眼橱窗里擀着面团的少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尽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念头，苏暖颤颤巍巍地挽起袖子，跟随店员进了小厨房。张真源一遍遍揉捏着手心里的面团，略微苦恼地摔打着，又抹了抹额角的汗，脸上还沾着些许面粉。苏暖仿佛看到父亲手忙脚乱地在给女儿钻研新菜式，不知怎么的，轻轻笑出了声来。

“我可以帮你。”张真源抬起头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孩，澄澈干净的眼中含着盈盈笑意，一对酒窝嵌在脸颊两侧像是漾着蜜，两片似粉色桃花瓣儿的薄唇微微上扬，清爽的马尾辫垂在淡黄色卫衣帽兜里，宽大的围裙衬得女孩越发娇小。不知怎么的，张真源怔愣起来，直到苏暖走近。

“不，不用。我就是做一些饼干自己吃的。”

支支吾吾的张真源赶忙低下头重新鼓捣起面团，掩饰脸上悄悄爬上来的两抹红云。苏暖看了看一旁认认真真团着面粉的少年，眼角的笑意越发明显。准备好材料后，苏暖把蛋清蛋黄分离，在蛋黄中加入牛奶和玉米油后搅拌均匀，筛过的面粉与搅拌后的蛋黄糊一起翻拌，又在蛋白中加入了几滴柠檬汁，然后搅拌至出现泡泡后，放入白砂糖继续……张真源早就停下手头的动作，看着眼前小成一团的女孩熟练地将蛋黄蛋白糊翻拌均匀后倒入模具，送入了烤箱。一番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张真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真秀！”

苏暖洗了洗手，转眼便看见少年盯着烤箱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使劲儿摇摇头，看清眼前的少年后苏暖迈步走了过去。

“我也想做些饼干。”

张真源睁大了眼睛，在看到女孩将面粉和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时赶忙迎到了旁边。苏暖手中的面团变换着形状，少年也在努力跟紧节奏，硕大的案板上扬起了阵阵粉尘。直到一个个小熊小兔子有模有样地躺着盘子里，苏暖才悄悄吐了口气，旁边少年的手劲儿太大了，感觉桌子都要被捶出个洞来。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多少店员恐慌的张真源，迫不及待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饼干，递给了两手还揉着面团的苏暖。

“你尝尝好不好吃！”

“现在不烫了！”

少年的期待星星般闪烁在眼角，苏暖愣住的片刻嘴里就被轻轻放进一片小饼干，后知后觉地嚼了嚼，苏暖点了点头。张真源看着眼前女孩逐渐放大的瞳孔，心底跳动起莫名的欣喜，又捏起一片小心翼翼地吹吹后放入了苏暖嘴中。苏暖含糊地说了句“好吃”，竖起自己的大拇指。饼干入口后的酥脆与甜香瞬间填满了张真源的心房，眯眯眼又塞进嘴巴好几个，张真源才停下了动作，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苏暖手底下没停，自己又做了好几盘。在所有的蛋糕和饼干都在烤箱中静静等待烘培的时候，张真源坐在苏暖身边，两人对着橱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悠悠地聊起了天。

“今天要是我的话，那几袋面粉早就躺进垃圾箱了。”

苏暖转头看了眼少年，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但是你做的很棒啊！”

张真源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在耳根微微发红时赶忙挠了挠头。时不时响起的风铃声伴着两人阵阵笑意，也在窗前洋洋洒洒地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