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是对暖暖有意思。”
马嘉祺有些站不稳，缓缓跌坐在地上，双手触碰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是明显的讽刺和自嘲。
“但那又怎样！”
“我不能买好冰激凌当面递给她！”
“我不能在她身边随时拥抱她！”
“我甚至不能在她快被打死的时候像个男人一样护着她！”
眼睛早已充血的马嘉祺狠狠砸向镜面，任手心处的灼热与疼痛麻痹自己。宋亚轩蜷缩在角落里不停抹泪，安安静静地望着已有些疯狂的马嘉祺。
“我在五一假期认识的暖暖。”
“比你们几个都早。”
“我怕人多，她就带我去没人的地方吃饭。”
“我不认路，她就拉着我的衣角，一路都没松开。”
“她会给糖吃，会摸摸头说‘我陪你’。”
“那句‘我陪你’。”
马嘉祺明显地顿了顿，随后眼角突然变得温柔。
“那句‘我陪你’。”
“是我心里，最美的情话。”
偌大的教室里，只听得见宋亚轩在微微抽泣。像是想起什么的马嘉祺慢慢起身，走向了门口。
“待会儿一起排练，双十一得加油。”
关上门的瞬间，又不知对着谁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希望她好，这就够了。”
利落的锁门声响起，宋亚轩把脸埋在了臂弯里，过了许久，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是暖儿和小马哥聊天时刺激到他还是真的萌生出那种念头。宋亚轩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他搞不清自己的内心对暖儿究竟是朋友间的打闹，弟弟般的关心还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他害怕若是被人挖出后自己和组合的发展甚至是牵连进来的暖儿都会遭受很大程度的伤害。那个弹着钢琴诉说故事的女孩子本应该乖乖读书，然后工作，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
宋亚轩揉了揉紧皱的眉头，看着镜子重重叹气。他承认看见暖儿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自己会泛起满满酸意，他承认当刘耀文说暖儿满身血迹都快瘫倒时自己哭喊着闹了一晚上是真的害怕担心，他知道那个穿着病号服会嫌弃自己天天打电话的女孩子其实很喜欢热闹……
宋亚轩都不记得用小号偷偷浏览过多少次苏暖的微博了，现在翻看那些记录生活的日常成了他每天睡前的小习惯，各种花花草草天空还有路边的小狗小猫都被苏暖用照片记录了下来。宋亚轩回忆着第一次见面时冰冰凉凉的冰激凌，以及当天晚上苏暖就发博“打卡厦门”并配上的钢琴和人群的图片，心中的无措茫然被渐渐冲散，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轩儿，训练了。”
推门进来的张真源看见坐在地上慌忙擦着眼角的宋亚轩，赶忙跑过去询问情况。宋亚轩咧着嘴摆摆手，便拉起张真源向舞蹈室走去。那面硕大的镜子静静地贴在墙上，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它没有任何关系，它只是照常反射着照进来的阳光，然后打在还沾着泪珠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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