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唉……她早知道,此劫难过,此劫难过。
苏寻润玉,且再陪她一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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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这个村子里村民自己用了三五载时间慢慢搭起来的观星台。
这个地方,在林间半山腰处,即使上了年纪的人走到此处也不会喘,而不在林子深处,四周危险也少得很,孩童也可以独自来玩。
锦觅和润玉并肩而立,夜风习习,星空璀璨。
锦觅“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美。”
润玉“很美。”
锦觅“星星是不是也很好看。”
润玉“好看”
锦觅“村上的胡伯伯说,我们每日看到的星河皓月都是天上的夜神的功劳。我想,他一定是很温柔的人,不然怎么能为人们造出这么美的夜空。”
润玉“嗯,我想,应是如锦觅所说一般。
润玉锦觅突然跑到一旁,从高处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吹奏,可总成不了完整的曲调,她有些懊恼,喃喃
锦觅“这都学了好几日了,怎么一点没长进。”
这头锦觅还在生自己的闷气,那头润玉已经吹起了悠悠地曲调,只是这调子听着凄婉,让人没来由地心痛。
锦觅跑到润玉面前,凑近去听,只是当她的脸靠近润玉的时候,曲调戛然而止,她以为是自己吓到了润玉,殊不知是这突然的亲密距离让润玉的心忽然乱了。
锦觅双手按在石墙上,闭着眼,感受夜风的温柔,
锦觅“你的曲子吹得真好听。”
润玉怔怔地站在那里,眼神暗了下去,那么多年,都是听着母亲弹奏的那些哀怨地曲调,久而久之,便也记住了。
锦觅只是,这曲子让人好生心伤。你是不是总过得不快乐。
锦觅“不过没关系。”
锦觅“以后,过得开心些就好了。改天我让叶大叔教你吹快乐的曲子。”
润玉以为锦觅会追着问下去,问他不快乐的原因,问他的身世,可锦觅没有问,似乎并不在意他有怎么样的过去,好像过去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
润玉那自然是很好。”
锦觅哎呀,我忘了你晚上还得再吃一副药呢!”
锦觅我得赶紧回去煮。”
拉着润玉就往回跑,
月光将夜色下奔跑的身影越拉越长,在某一个时刻便有了交叠。
锦觅“一会你睡屋子里,那床比外面舒服些。
润玉“这不妥,润玉在门外坐着闭目休息便好。”
锦觅“哪有坐着睡觉的,多累啊!”
润玉“男女有别,深夜共处一室,怕是有所姑娘名节。”“不是一室,是两室啊,你在里面,我在外面呀。”
锦觅觉得润玉这人怎么算数这么差呢,一和二都分不清楚。
润玉失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锦觅客随主便,我是主人家,你该听我的,就这样定了
锦觅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吹了吹,递给润玉,
锦觅你把药喝了,就去休息吧。
润玉喝完药,随锦觅去外面打水刷牙洗漱完,就被锦觅推进了房间,指了指床,非要亲眼看他睡下才放心。
润玉眼见自己是拗不过眼前这姑娘,也只好作罢,上床休息。锦觅出去了一下,又马上进来,坐在床边,和下午一般刮药往他脸上涂,手上的力道依旧轻柔。
锦觅这药一天要涂2次,大胡子说,不出几日就能完全好了。
说完这句,锦觅盯着润玉的眼睛看了很久,那是她第一次流露出严肃认真地样子。
锦觅你可别偷偷跑去门口坐着睡,地上凉,半夜的风也凉得很。大胡子说了,你这身体要好好调养,不能再自己折腾自己。
润玉点了点头,作出了承诺,
润玉“定当遵锦觅所言。”
听到这里,锦觅才放下心,转身出了门,也许这一天下来确实累了,她很快便睡着了。
润玉听着门外渐渐均匀的呼吸声,披衣起身往外走,他不习惯睡得那么早,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出了门,在院子里站着,夜风是变得有些凉意,想起锦觅还睡着,这夜风猛地灌入屋子里,怕是不好,便急忙回身虚掩住木门。
这一夜,困意来得比以往早了很多,不过是站了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倦了,再次回到屋内,见锦觅的被子掉落了一半在地上,便弯腰将它捡起,为她细心盖好,轻轻地腋住被角。
眼前的睡颜,让他莫名的感到心安,一转眼,他也在内屋的床上入了眠。
以前只觉岁月太长,难以独撑。此刻却觉得岁月漫漫,或许也没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