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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

短篇散记

陈霜是一个性格孤僻又爱打架学生,大概是因为她爱打架吧,所以没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朋友

直到学校新来了个转学生,平静的生活就此打乱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热烈欢迎”

“各位同学好,我叫穆子言,今后请各位多多关照”

此时大门被打开

“报告”

班主任十分无奈道“陈霜,你又迟到”

陈霜无所谓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班主任“算了,你先回座位,穆同学你就坐陈霜旁边吧”

穆子言“好”

陈霜坐下后,把书全部堆在穆子言的座位上,“书都在这儿了,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说完便趴下休息

下课后

穆子言准备叫醒陈霜,后桌的同学看见了连忙说“穆同学,你别叫醒陈霜,陈霜有起床气,打扰她休息会挨揍的”

“啊?哦哦好的,谢谢提醒”

“没事”

到了饭点,大家都去吃饭了,没有一个人叫醒陈霜

穆子言推了推陈霜

后桌见穆子言的动作赶忙拉住他,但是晚了 陈霜醒了

陈霜抬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事?”

“额……到饭点了,我看你还没醒,所以就叫一下你”

“哦,谢谢”

“不客气”

回到教室后,后桌趁着陈霜还没回来之前赶忙跟穆子言科普陈霜

穆子言说“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陈霜看起来挺好的啊”

“那只是因为你是新来的而已,下次可别这样做了,她生气起来可凶了”

穆子言敷衍到“嗯嗯知道了”

第二天到饭点穆子言又把陈霜推醒了,见陈霜也没有生气,于是每天到饭点都会叫醒陈霜

奇妙的氛围持续了一个星期

“那个,陈霜”

“嗯?”

“我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陈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我不会放弃的”

自那天之后,穆子言每天到饭点叫醒陈霜后都会询问她能不能和她做朋友,陈霜被问烦了,于是答应了

穆子言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咯”

陈霜愣了愣,回了他一个微笑“恩,朋友”

少年愣了愣,觉得这个笑像水果糖一样甜

从那之后每天上课陈霜都会被穆子言戳醒,因为是朋友,陈霜虽然感觉烦,但从来没揍过他

直到有一天穆子言在回家的路上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挨了打,不过对方也挂了彩

第二天去学校陈霜看见了,逼问之下得知了这件事,放学后就跟着穆子言一起出的校门

学校旁不远处有一个小胡同,是穆子言回家的必经之路,果不其然,那群混混在那等穆子言

穆子言看见了他们手里的钢棍,连忙对陈霜“你赶紧跑,去找门卫,让他报警”

陈霜“你不走?”

“我走不了”

陈霜“那我也不走”说完就往混混那儿走了几步“这人是我朋友,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来了”

“陈霜,你走开,我们不为难你,但是这个人打伤了我小弟,我如果放了,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陈霜“这人我护定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开打

陈霜确实厉害,但穆子言不擅长打架,很快就落了下风,陈霜只好分点心神去关注穆子言

此时一个混混提着钢管朝穆子言脑袋上招呼过去,陈霜赶紧跑过去准备把穆子言拉出来,不料还是迟了点,一咬牙陈霜把穆子言推了出去

那边的混混见陈霜脑袋流血了,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就跑了

穆子言吓傻了,愣在那儿不敢动,陈霜只好趁着自己还没昏迷,跟他说“我书包里有手机,帮我叫下救护车”

陈霜被送到医院抢救,陈霜的父亲来过,见陈霜还在抢救,跟护士问了几句就要走

护士见他要走,赶忙提高声音“这次陈霜伤的是脑袋,你也不管?”

陈父没说话,走了

手术的时间很漫长,穆子言不敢走,于是借了电话跟家里撒谎说自己在朋友家过夜

直到凌晨,陈霜终于被推出手术室了,穆子言赶忙去问医生陈霜手术怎么样,医生说暂时不确定,需要观察一夜

穆子言在icu外面的凳子上凑活睡了一晚上,他的梦里全是陈霜

少年不知什么是爱,只以为是因为陈霜救了自己

后来陈霜醒了,穆子言经常去医院看她,顺便给陈霜补习,让陈霜不至于落下功课

但是陈霜的父亲却一次都没来见过陈霜,需要缴费的时候,缴完费用就走了

少年每天最期待的时候就是放学去见陈霜

陈霜终于出院了,回归学校了

又过上了每天被迫听课

时间过得很快,他们高三了

少年终于想通了自己对陈霜的感情,于是向陈霜表白

陈霜“我们报考同一所学校,如果你考上了,我就答应你”

“好”

那之后穆子言一直都很努力学习

但陈霜却不再常来学校了

再后来穆子言读了大学,是那个他和陈霜约定好一起读的那所大学

他考上了,激动的给陈霜打电话,却无人接听,找去陈霜家里,敲门却没人回应,隔壁的婆婆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开门跟他说陈霜一家搬走了

无奈,只好回去问班主任陈霜是否考上那所大学,班主任愣了会儿,说“陈霜没有考上,她爸带她回老家了”

“哦对了,这是陈霜留给你的信,我差点儿忘了,给”

穆子言拿着信,不敢拆开

回到家后,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后还是把信拆开了

信里说:抱歉,我失约了,走了,勿念。

——陈霜

少年只当陈霜不喜欢他,他消沉过,也怨恨过,但后来还是平静了,或许少年淡忘了陈霜

后来,大家毕业了,高中的同学们商量着搞个同学聚会,问穆子言去不去,穆子言同意了

去的时候还刻意留意了一下,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大家聚在一起喝了酒,借着几分醉意,聊起了陈霜

穆子言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喝酒,听他们讲陈霜

此时有个人突然说了一嘴,“后天你们都在这儿吧?去见见陈霜?虽然这家伙不太爱搭理人,但从来也不欺负自己人,当初我还怕她,偷偷在背后骂她呢,我想去跟她道个歉”

这话刚说完,穆子言“可以”

好些人纷纷说可以,有个同学没突然感慨“如果陈霜还活着就好了,穆子言应该能把她追到手”

穆子言听到这话,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颤抖着声音问到“赵琳,你刚刚说什么?”

赵琳没喝酒,见有人问她,自然而然转头去看他,见是穆子言,赵琳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穆子言你居然来参加同学聚会了!”

好些个人听到赵琳的声音,酒醒了大半

众人心里只有一句“哦豁,玩球”

赵琳只好认命,讲了出来

原来高三那年陈霜不常来学校是因为要经常去医院,考完试之后说去度假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只能住院,可惜还是没能撑到出成绩那天就去了

原来大家都知道啊,就我不知道啊…

那天,穆子言跟大家去见了陈霜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

在陈霜的碑前哭的像个孩子

哭累了便在碑前坐了下来,跟陈霜讲着这些年自己有多想他

微风时不时的穿过他的发丝,似是陈霜的抚摸

这个女孩,他喜欢了七年,等了四年,最终却还是没能等到

听说穆子言终生未娶,不是没人给他递过情书,而是他心里早已住着一个人,已经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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