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磷粉不多,得快点找到出路才行。”我自言自语地道。
借着还算明亮的磷光,我掏出罗盘,挑中了一条指针相对稳定的最右边的道路,慢慢朝里面走去。
既是迷道,便有法破。
我在那条路上沿途做了标记,兜兜转转了许久,没有遇到岔路,大体方向往前。但没过多久我就走回了原地。
有点意思……我望着烧得矮了一小层的磷粉想着。
这算是一次错误的示范。看样子得迅速一点,才能尝试完所有的道路,知道它们的走向,再来慢慢去联结它们,找到其中的突破口,一举击溃。
我往中间那条路走去,但根本过不去。
空气墙,怎么做到的?我想着。
但磷火还在熊熊燃烧,根本没时间让我一人在这里瞎想。
于是我一头扎进左边稍微疯狂的道路。
转过两处弯道,我就来到了岔路口,左右两条。
同样程度的阴森,同样程度的仿佛要令人窒息。
磷火虽然照亮了路,但散不了它的浊气。
我随意挑了左边的路一直跑,很快就到尾了。
记住,是条死路。我对自己说。
这时候墙上的磷火又烧得矮了一截儿。得快点了!
我跑回去刚才的岔路口又往右边奔去,一路上罗盘越来越扎手,疯狂得似乎想从我手里蹦出来。
一路上我都在注意磷火的燃烧,已经有要熄灭的趋势了。
头顶忽的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明明头顶的石壁离地面近十米,声音却这么清楚,该是多大的冲击力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转而突然撞到硬物,疼得我捂住额头,连连后退。
咦?刚才往右边看的时候,明明是极长的,这才跑了没几步怎么就到头了呢?
这时候手里的罗盘还是在不停地转动,疯狂的程度不亚于刚才在入口测量中间道路那般。
我凑近了那堵墙,仔细摸了摸,空心?
罗盘一刻不停歇,我将它轻轻覆在石壁上面,它的疯狂致使我必须两手将它按住才能拿稳它。
如此,便对了。
左边的路往右边跑,是极大可能会和中间的路相连的。可这么的话,右边的道路有什么用呢?
磷火逐渐微弱的光亮映在罗盘上面,漫反射到我暗沉的脸上。我稍最思索,恍然笑了。
我收好罗盘,后退几大步以后,作势冲出去,直撞向横在我面前的那堵墙。
出乎意料的,那堵墙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我冲过去以后就扑了个空,趴倒在地上。
我爬起来拍拍身子,回头看过去,还是那堵墙,使劲拍了拍闷声传到我耳里。
这边显然要明亮点儿,磷粉像是刚被人重新盖上了一层,但也仅仅只多了一层。
幻相么……那究竟刚才的是幻相,还是……现在?
我扭头朝来时的方向看去,就在不远处还能见着那边的快要熄灭的淡淡磷光。
我往那头走去,仍是出不了。
算是顺利进到中间这条道儿了吧。我再次跑起来,深入指针转动得最疯狂的中间那条路。
让我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大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