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块现在是老小区了，平常没什么人住那里，也难怪没人发现书绥晕倒在那里。
书绥张着嘴，指了指喉咙，表示她发不出声音，然后望着付随，希望他能懂她的意思。
半晌，付随看明白她手势的意思，按响了铃声。
护士来了，先是按照常规检测，问了书绥的情况，然后让付随扶着书绥去做各项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付随站在书绥身侧，书绥坐在办公桌前。
“从各项检查指标来看，你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你这不是病理性的无法发声，是你心理上出了问题。”
“只有你心理上的问题解决了，你才能发出声音。”
书绥坐在病房里，脑子里全是医生说的话，回过神想找付随，却发现付随不见了，她找到手机给付随打电话，结果却是对方关机了，眼泪在眼眶中滚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流出来了。
她现在真的只剩下付随了。
付随办完书绥的出院手续，刚到病房门口，看见书绥在哭，疾步走过去，拢着她，有节奏地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别急，别着急，我没走，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了。”
又低头见书绥拿出手机，翻出通话界面，指着上面没打通的电话，他无奈莞尔，空出一只手把自己手机翻给书绥看，好脾气道：“从昨天就在医院看着你，手机没电了，也没顾上充电。”
解释完，书绥忽然奇怪自己的反应，自己不是黏人的性格，推开付随。
“书绥，你可以尝试多依赖依赖我，别总是一味推开我。”
付随说完，看着她还是那么倔强，便也不强求，毕竟还在病着。
出了医院，付随带书绥先去做心理咨询。
书绥乖巧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平板，用来打字回答医生的问题，付随站在玻璃墙的另一面，书绥在那边是看不见付随的。
在里面疏导书绥的是一位女性心理医生，宋医生她嗓音很温柔，很快就打开了书绥禁闭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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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随，你也跟我去做个检查，别以为你装得很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莫医生递给付随一张问卷，结果付随看也没看，随便在上面勾画。
“你高二去医院看过，偏执性精神障碍，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不过那时候你并不严重，所以我没有强制性带你治疗，”莫医生的话锋一转，“你最好认真填，不然我会跟你父亲说的。”
“你前几年的病情突然加重，你父亲把你送到我这里，好不容易稳定到可以回归社会了，你应该也不想继续过那种日子吧。”
付随沉默几声，又低着头吸了吸脸颊肉，想到自己把书绥送到莫医生这里，便逃不掉检查的，泄气般点头，答应了。
书绥出来的时候，付随还没做完，坐在外面皮沙发上，无意识抠着掌心。
轻微抑郁，中度焦虑。
发不出声音，是因为书妈妈的死亡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一直没有抒发出来，过几天她就缓过来了。这段时间会对人产生依赖，急于从他人身上寻求安全感。
所以她目前依赖付随，是因为生病了，不是因为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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