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大学也是同一所学校。
后来,书绥答应了付随。
大一寒假那年,书黎回来了,身旁有一个温婉的女人,手里牵着小男孩,他们正好跟书绥撞见了。
回到家里,书绥还在想要不要跟书妈妈说今天撞见书黎的事,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说不定书黎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不会跟妈妈撞见的。妈妈的病情刚刚好转,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隔天书绥做完兼职,刚点开灯,就看见书妈妈坐在沙发上,“妈妈,怎么不开灯坐着呀?”
书妈妈垂着头,声音听着感觉恍惚,“绥绥,我今天看见书黎了,他们一家现在一定很幸福吧。”说着,书妈妈慢慢站起身了,朝着阳台走过去。
阳台玻璃窗被书妈妈打开,书绥急忙跑过去,“妈——”
还是慢了一步,书绥颤抖地点开手机,拨打120,又赶紧跑下楼,瘫坐在书妈妈身体旁边,捂着脸,无声哭泣。
她应该告诉妈妈的,那样妈妈至少还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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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静静等着医生的抢救消息。
好在书妈妈成功抢救回来,但也成为了植物人,而且医生告诉书绥,书妈妈的求生意识很弱,很难再醒过来了。
书绥坐在病房里面,对着书妈妈的病床了会发呆,直到护士要给书妈妈换水,才反应过来。
她走在医院楼道间,想了很久,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咳了几声,直到声音恢复正常,然后拨出一个号码,静静等待着接通。
几秒之后。
“喂,付随,我是书绥。”
“嗯,我知道。”付随低低回答,又迟疑地问,“你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书绥问:“明天能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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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付随一早就到了和书绥约定的地方。
那天,他们几乎把这座城市逛遍了。
甚至,书绥还跟付随去喝桃花酿,那是书绥第一次喝酒,她感觉酒又香又辣又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付随喝得太多了,已经有了些醉意,但他还是坚持要送书绥回家。
路灯下,他们十指相扣,身影被灯光拉长,漫无目的地聊着天。付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醉了的付随,反应弧有些长,呆呆的。
书绥有些意外。
到了书绥家楼下,她忽然喊了声“付随,你低头。”
付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即便醉了,也一直看书绥。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书绥居然吻他。
他弯下腰,一手将书绥往自己身上带,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
她呼吸被封住,渐渐也闭上眼,深吻十几秒,付随放开了她。
书绥以为付随清醒了,就准备上楼,忽然手被他拉住了,“抱一会儿。”
付随声音低低的,他下巴搁在书绥肩上,抱了好一会,才放开。
他看着书绥上楼,直到她房间灯亮了,他才慢悠悠转身离开。
书绥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终于忍不住蹲下流泪,她想,再也不会喜欢人,一如喜欢付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