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站在一个拱桥下,他看着赶集的人流,不由的在心底默默的钦佩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皇帝。要知道玄烨八岁登基,十四岁从财政大臣的鳌拜手中夺回政权。从此独自镇守着这大清江山,这一守就用上了六年,这六年里,他是一个对待对一些也只不过是位高权重且不听从于他的忠臣他都会为了剥削大臣们的权力而不择手段。可是这么快便到了他纳兰家。
而如今他管辖的整个大清都是安居乐业的景象。
纳兰性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在这权衡天下的时代,自己纳兰家族虽为皇家国戚,也是正在当下权力最大的官员,那些平日里见到父亲也不过是缩头乌龟的大臣,怎么敢当庭举报自己的父亲,说他贪污。果然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
纳兰家为大清兢兢业业可终究却也落得身后无名。
“纳兰大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拱桥处传来。
纳兰性德在桥下一回眸,看向拱桥上的衣着红色衣裙的卢雨蝉,她此时见纳兰性德回头看见他便开心的挥了挥手。
她今天穿着她从未穿过的大红色衣裙,此时的她笑颜盈盈,眉目如画。白皙的皮肤在正午的阳光下白得透明。他纳兰性德不得不承认,卢雨蝉是他见过无论是才华还是长相都是最惊艳人心的女孩。
她站在站在桥上望着他,他仰头看着拱桥上的她。
卢雨蝉见纳兰性德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笑,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卢雨蝉,不一会她也就自讨没趣的停下挥动的手,这时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什么人,热脸贴冷屁股吗?见到熟人大招呼都不回应。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反驳道:你是不想回到21世纪了吗?
也是,卢雨蝉便冲着桥下的纳兰性德呐喊道:“你站着,别动,我马上下来。”
纳兰性德也没拒绝也没表示同意,也就那么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卢雨蝉嘀咕了一句:呆子。便心甘情愿的屁颠屁颠的跑下去找他。
见跑下来还有些喘息的卢雨蝉,便开口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是这是集市,再加上刚刚跑下来还没缓过气的卢雨蝉并没听见他说什么,于是竖起身子,走近了问:“你方才说什么?”
还没等卢雨蝉反应过来时,回应她的便是一个紧紧的拥抱。可是在别人看来,可能就只是简单的夫妻拥抱,但是只有卢雨蝉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那种感觉是无助。
可是卢雨蝉觉着现在是不是这样子有些不妥,便一边关心的问他,一边想要推来他:“你怎么了,你,你...”
“就抱一会,反正是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还知道是未过门的呀。卢雨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时,刚刚买到小姐说要吃的糖人的九歌,开心的跑到拱桥上找小姐时却发现小姐不见了,于是焦急的沿着桥边巡视。幸亏自己小姐今天穿着难得的艳色衣裙,他不一会就在人群中快速找到了她,可是这时的小姐却在一个陌生的男子公然的拥抱着。
这可把九歌吓坏了,这在清朝时很忌讳未出阁女子与男子接触的,更何况是这样子的拥抱。
于是九歌丢掉手中的糖人气汹汹的跑下桥。拉开了男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拳。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其来的一拳给吓到了。卢雨蝉也懵了,看清动手的人,面容尴尬的笑了笑可心底弱弱的说了一句:完蛋了。
在茶馆内
九歌在在小姐身边,有些委屈的耷拉着头,本来话到嘴边的道歉一抬头看向纳兰性德时又想到他之前的谣言想到他还是自家小姐的未婚夫时,就生生的把话给咽下去了。
于是,卢雨蝉见九歌不打算道歉的样子,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后开口道:“纳兰大人,上次您的侍卫安夜对我的无礼还有您刚刚的不体面,九歌这一拳打得不为过,望大人不要记仇。”
纳兰性德听完,微微挑眉,优雅一笑:“是刚刚我的失态,还望卢小姐和九歌不要记怀于心。”
简单寒暄了一下,说到了不久后的婚期时,纳兰性德突然提到了小晚:“不知今天小晚姑娘为何不侍奉在小姐左右而换上了这位九歌公子。”
听到小晚名字的九歌不经想起前几日初次见到小晚时,她对一个扫地丫鬟的暗号动作不由的握起了拳头。
“她近日老家阿爹出了点事,被姊妹上府叫找了。”
“噢?是吗?那不知道过几天的迎亲她可赶得到。”纳兰性德有些惋惜的说道。
而不远处,一个黑衣人看着茶楼窗前的开怀大笑的卢雨蝉和浅浅微笑的纳兰性德,好似说起了有趣的事情。
不一会,黑衣人便消失了。
而此时的纳兰性德饮茶时有意无意的歪头看向刚刚黑衣人站过的高台,于是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