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

上官从刚才的对话可以听出，她对于此事，并非不知。与莫若琳的反应一样。要到关键的时候突然什么都不说了。上官觉得前TCPL的存在时间应该很久，至少达到50年以上。但是现在一切有待考证，还是要先去找莫若琳才行！

上官驱车保护区到秋日区，再转至月湖，又走了一段盘山路，便到达联合政府天文观测中心的射电天文观测基地。他看到二十八面直径为九米的抛物面天线在暮色中一字排开，像一排壮观的钢铁植物，2006年建成的两台高大的五十米口径射电望远镜天线矗立在这排九米天线的尽头，车驶近后，它们令上官不由想起了那张杨布莱恩母子合影的背景。

但芈华从事的项目与这些射电望远镜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正好来到这里，就当是消遣消遣吧

上官来到观测点，里面的人认得上官，如同老友见面版寒暄起来。

李越元上官，别来无恙啊。

上官寂天我想观测周边的恒星系情况。

李越元您能……说具体些吗？（李越元看上官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上官寂天就是太阳系周边的

李越元笑笑，早在以前这里，还不叫这个名字，基地就对游客开放参观，为挣些外快，李老越元时常做些导游或讲座的事，这种笑容就是他回答游客（他已适应了那些骇人的科盲）问题时常常露出的。

李越元上官，你的工作应该和这个不沾边吧。

上官寂天虽然我只是一个陆特，外加天文学爱好者。而且最近难得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不能来放松一下嘛？

李越元哦，那就对了。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您应该了解吧。

上官寂天当然。

李越元行，跟我来吧。

李越元说着，走到一台天文望远镜面前忙活起来。很快就行了

李越元行了，你慢慢看吧。

上官寂天这不会影响您的正常工作吧？

李越元不会不会，观测太阳系周边的，只需要用一些平常的工具。

李越元而且这个还配备了一台AI，你可以让它帮你观察。他会对那些蛛丝马迹录制视频，可以回来再看。

上官寂天我可能要晚点才行。

李越元没关系，今天正好我值夜班。你吃了吗？那好，我带你去参观参观吧。

这一夜没有月亮，他们沿着长长的天线阵列漫步。李越元指着天线说

李越元壮观吧？可惜都是聋子的耳朵。

上官寂天为什么？

李越元自它们建成以来，在观测频段上就干扰不断，先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寻呼台，到现在是疯狂发展的移动通信。这些米波综合孔径射电望远镜能做的那些项目，像米波巡天、射电变源、超新星遗迹研究等等，大部分都不能正常开展。多次找过无委会（国家无线电管理委员会），没有用，我们能玩得过三打运营商？没有钱，宇宙奥秘算个球！好在我的项目靠卫星数据，与这些‘旅游景观’无关了。”

上官寂天近年来很多基础研究的商业运行还是很成功的，比如高能物理。把观测基地建到离城市远些的地方应该好些吧？

李越元那还是钱的问题。就目前而言，只能是在技术上屏蔽干扰。唉，芈老师要在就好了，她在这方面造诣很深。

听到这个名字，上官刚想开口。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吞到肚子里了。

然后，他们来到一家为游客开的通宵酒吧。李越元一杯接着一杯地灌啤酒，变得更加健谈。话题集中在芈华身上。从这里，上官得知了她的儿子那历经风霜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