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财团。
“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张氏集团的卧底。”
“飞伦。”
凯飒冷冰冰的话语使空气一时一片寂静。
飞伦倒水的手顿了顿，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他的回答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意味，只是淡淡一笑：“你终于明白了，凯飒少爷。”
他又恢复了刚认识时对凯飒的称呼。
“其实我早就应该明白了。”凯飒脸色复杂地抿抿嘴，“刚认识你时，你曾对我介绍你那位思维比计算机还要快的朋友，而我深入去问时你又有意隐瞒，这足以让我意识到你那位朋友以及你的身份都不一般。”
“而那次疾风宾馆的舞会，你既然不认识张总，为什么又会对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如此了解，甚至连傲咨都不知道的隐情你都一清二楚。”
“不要说是叶组长主动告诉你的。从周柯的反应来看，她并不了解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这就说明，叶组长和甘公子都没有主动和外人提到过这些。叶组长是女孩子，虽然你和周柯都是她的好朋友，但这些事她一定会优先和同样是女孩子的周柯去说。甘公子更不用说，周柯的小学同学，在关系上相比周柯你也远了一层。”
“叶组长和甘公子没有告诉周柯的事自然更不可能告诉你，那这些连傲咨都没听说过的八卦你是从哪里得知的？结果可想而知。”
“就连那天我无意间问你认不认识张总，你也是反复强调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也就罢了，但你何必要反复强调。”
“叶组长收到邀请的那天，你的态度也很出人意料。你连简单的担心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未免也冷静得太过头了。难道你不知道叶组长当初因为什么进的医院。”
“我在网络上的计划，也是你出的。你明明察觉到我的行动，但不阻止，反而帮我做了最后一步，到底有什么意图。”
凯飒说着说着，语气不由得有些自嘲。
“其实这些破绽是你故意留给我的吧。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么出色合格的一个卧底。你可以逃过凯凌表哥他们对每个职员的严格审查，怎么会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的道理，怎么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忘记关电脑，让我有机会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
“就连张总他自己，你的真实身份也是他有意泄露给叶组长的吧。”
“你们摸透了我和叶组长的性格，你们知道我什么情况下能怀疑你们，你们知道叶组长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提醒我。我们就像一颗颗棋子，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可惜，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不愿意怀疑你，我不愿相信，你会骗我……”
飞伦一直默默听着，听到凯飒的声音中最后带着一丝自嘲时才说话：“不愧是凯飒少爷，果然聪明。但我们的举动也降低了林氏父子在百万财团内的威望，对你也没有什么害处啊。你和他们父子不是一直都不和睦吗，他们甚至还派出刺客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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