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费/一直觉得卡Q因的刘海很好看也很有趣,于是就有了这个产物
正文
花京院典明有一头异常耀眼且漂亮的头发,还有一长段波浪似打着卷儿的单边刘海。
他时常在谈笑间用手指缠绕住他的刘海,结实而优美的身材被深绿色的校服相裹,在熙熙攘攘的校园中穿梭,轻飘飘地点出一层又一层波澜。
花京院典明有一头异常耀眼且漂亮的头发,还有一长段波浪似打着卷儿的单边刘海。
在春天,他如饮春而绽的花;在夏天,他如绿树浓荫间与自然共舞的妖精;在秋天,他于漫天飞舞的枫叶作伴;在冬天,白雪皑皑的大地更是凸显出他的魅力。他的温润尔雅,总是能磨平四季的锐角,吹平被沙硕磨损出来的怪石嶙峋。
花京院典明有一头异常耀眼且漂亮的头发,还有一长段波浪似打着卷儿的单边刘海。
纵使他独自坐在吵闹的教室里看书,安静得一抹清荷,也能收获无数目光,有疑惑、有不解、有爱慕、有崇拜、也有追随。好像不需要刻意哗众取宠,他自身所带有的特点就足够吸引少男少女们。
这是与他最相称的造型,也是人们不约而同认可并受欢迎的模样,只是无人知晓,为何他总是独来独往。
“花京院,到时间了。”
更是没有人知道,在花京院典明和空条承太郎失踪七十多天甚至将近八十天后,突然空降回学校平静上课,甚至性格都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有一点永远不会变。
那是连花京院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比如承太郎难得出现在花京院的教室门口,三三两两的女生便会爆发出无以伦比的战斗力,团团把这个经历了大灾大难的无敌男人围住,娇俏柔弱的声音从一张张抹了口红的嘴里吐出,汇成嘈杂的关怀,硬生生捅进承太郎的耳朵。
然后承太郎万古不变地用低沉的嗓音暴力掀翻天花板:“吵死了!叽叽喳喳婆娘都给我闭嘴!”
“承太郎,还是要温柔点哦?”本来沉浸在书中的花京院被承太郎这个大糙汉突如其来的吼声给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地调整状态,如往常那样笑着,语气温和,却并无责怪与指教,好像只是无意间的玩笑,竟也能深烙人心,“毕竟是对女孩子。”
阳光穿过教室的窗户,投射在花京院的头发上。
承太郎的眼睛里似乎被什么东西装满了。他迅速压低帽檐,念叨着万年不变的“真是够了”一边闪出教室走廊,在更空旷的教学楼外等着花京院的到来。
不过这件事情有好有坏,好的则是承太郎有更加空旷地方抒发自己的不满,而不是在狭窄的走廊与教室门口间被女生团团围住导致手脚不便。坏的则是课间走廊上的女生在看到承太郎的身影后就会围得更多,自己暗恋的女神因为承太郎的出现就被挪走了目光,别的男同胞们愤愤咬牙却在看到承太郎的身板和脸色后明智且果断地选择了放弃平反。
这一切在花京院眼里,不过日常。
“女生们又聚成一团了吧。”年迈的老教师戴上老花镜,在离校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花京院,“虽然不知道你们离开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祝你早日康复。”
“非常谢谢老师。”花京院接过离校单,朝老教师深深鞠了一躬,“那您先忙,我先去了。”
老教师点点头,目送这位青年的离开。
“两个孩子还是没变多少呢,一个回来总能引起骚乱,一个回来还是温和且礼貌。”隔壁桌的女老师捂住嘴巴轻轻笑了几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吧。”
“不过说起来,这头头发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啊……”
“但花京院典明一直都很自律哦?”
“这倒也是……”
毕竟是优等生啊。老教师翻着最近一次考试的成绩单,完全没想到在缺课将近七十天的花京院只是掉了一点成绩,由此可见这位学生的学习态度和习惯乃至毅力仍旧良好得在保持:“得找个机会好好表扬一下他了。”
女孩们像赶不走的苍蝇,当然,不是说承太郎是苍蝇的那种目标,这是一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或者说,女孩们像围绕着花朵采蜜的蜜蜂?总而言之,这真是承太郎最奇妙的吸引力,甚至不止女生,就连部分男生也会追随,梦想成为像承太郎那样威风凛凛的大汉,梦想也可以有这么多女生围住自己,不过也只有花京院心里清楚,家族遗传的力量就是这么强大。
被抢救到在埃及住院整整住了大半个月,已经是SPW财团(基金会)医疗水平的极限,也因为没有足够充分的医疗住院观察期,导致花京院回到学校后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禁止小跑,多慢走,忌口食物一大堆,不能动气,要好好调养身心,每天下午还要抽出一段时间去医院复查,且根据伤势的严重性,推长一次复查所需要消耗的时间,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注意事项,在第一次听完医生念叨后,就连花京院都发出了“果然还是直接再在医院躺一会要来的舒适啊”之类的感叹。
花京院在住院期间就听承太郎说了很多关于JOJO家的事情,有时乔瑟夫来看望的时候也会帮承太郎补充点额外,包括JOJO与DIO不解之缘的伊始,虽说是个朦胧的大概,不过也能有个七七八八。
“JOJO家感觉还真是厉害。”花京院望向病房窗外的天空,“光听就已经了不得了。”
承太郎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花京院偏过去的侧脸。
“说起来,我也感觉你的刘海很厉害。”
“诶,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你在惊讶或者高兴的时候刘海可以飞起来,就像现在这样。”承太郎托腮指着花京院的刘海,他的刘海已经指天了,“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这是你的新替身能力吗?”
“这样啊……”花京院抬起手,指尖一碰到发丝,那段刘海又立马垂下来,“好像是挺神奇的……不过你的头发也是黏在帽子上的吧?”
“啊,这个是我自己弄的,虽然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唐突就一直戴着了。”承太郎摘下帽子,指了指帽子后沿的那堆头发,“毕竟戴上就合二为一了。”
“也很神奇。”花京院笑了笑,捏起水果盘子里的一颗樱桃放到嘴巴里,“不过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个性,这也是不争的事实——reoreoreoreo……”
“……”
刘海抖动起来了。承太郎望着花京院。之前在列车上也是,吃樱桃时刘海就会像水中的海带,跟着舌头一起抖。
感觉花京院的刘海像是情绪指南针,只需要判断刘海形态就可以判断花京院的心情。
“承太郎!很抱歉!久等了!”
在上课铃响的瞬间女生们依依不舍的朝承太郎告别,涨潮快退潮慢,直到花京院在远处高举右手朝承太郎挥舞,也有两三个女生好像腿脚不便似的移动速度颇慢。承太郎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直接将所有目光毫不吝惜地落在花京院典明身上。
刘海向外偏了一个角度,平常心态,带有略微的喜悦和期待,也许是希望用自己的招手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承太郎心里盘算着,转过身去走向花京院。这样的表现方式如果不是跟花京院长时间接触交往的话恐怕也看不懂吧。
想到这里,承太郎的心情莫名有些好了起来。
“不能剧烈运动的吧。”承太郎稍稍提亮了一点嗓音,一边走向花京院一边说,“把手放下来。”
“嗯?这样也算剧烈运动吗?”
“高举挥臂会拉扯到下面的肌肉,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一点轻微的刺激就很容易拉伤。”
花京院一听,赶紧把手放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谢谢。”
没必要道谢。承太郎微微皱起眉。
“今天还是坐出租车去吗?”
“嗯。”
“每天都是出租车会不会太费了?日本的出租车根本不便宜吧,而且至今为止车钱一直都是你在出。”
承太郎瞥了花京院一眼,看到刘海有些松软下垂,没有先前那么挺立精神了。
“地铁和电车太过拥挤,电车一停由于惯性你的伤口就有可能被周围人挤压到,地铁同理。”承太郎面无表情地解释,“能走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造成二次伤害SPW财团也未必有办法了吧。”
“是么……”
微风拂过校园,顽固的枯叶被一次性吹落到地面。
金色的阳光在粉色的头发上投下一层细绒般的光罩,看起来柔软温暖。
“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嗯?”
或许是突然安静的缘故,也或许是花京院突然停下脚步的缘故,直到承太郎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花京院抬着手,盯着他中指上小而纤细的银色对戒,上面有一圈小小的银质星星作装饰。
“不,我很开心。”花京院抿起双唇,不知是不是阳光太热烈的缘故,想让他的双颊有些发红,刘海也稍微精神了点,“这份‘真实’我能感受得到,我很开心,承太郎。”
承太郎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字。
“嗯。”
但他的眼睛里,多了份柔软。
“放心,我已经拜托好SPW财团开车来接了,先前一直坐出租车是因为SPW财团忙于做DIO的善后和相关事宜处理,如果是你的话,估计也不忍心在别人日理万机的时候还拜托事情吧。”承太郎压低帽檐,背过身去,余光瞥到自己左手中指上的银质对戒,和花京院中指上的是一对,但是,承太郎手上的对戒的图案是樱桃,“走吧,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法皇之绿慢悠悠地从花京院衣摆下探出头来,慢悠悠地飞向承太郎,慢悠悠地缠住承太郎的手腕。
承太郎感觉痒丝丝的。
“喂花京院,在没有完全康复之前就不要使用替身了。”承太郎抬起手,指指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法皇之绿,它像柔软的丝带一样,点缀在承太郎的手腕与黑色校服上。
“是真的承太郎……”
“啊?”
花京院抓住自己的法皇之绿,把它握在手心里,一步一个脚印,朝承太郎缓缓走去。
“是真的承太郎……我可以感受得到,体温、触感……”他摸了摸自己的腹肚,“我都能感受到,而且非常真实。”
承太郎看见花京院的刘海抖了抖。
就像他吃樱桃时那样。
“是啊,我也可以感受到你所感受的。”承太郎望向天空,“花京院……典明。”
花京院终于踏着金黄的落叶,来到了承太郎的身侧,手背蹭到了承太郎暖热的指尖。
法皇之绿放开了承太郎的手腕,一只绿色的家伙双手搭着花京院的肩膀从花京院身后探出头来,朝承太郎看去。承太郎没有扭过头,他用后脑勺怼着花京院,眼睛全神贯注地在马路上,生怕错过SPW财团的车。
白金之星和承太郎背靠背,望着花京院和法皇之绿。
一切的一切,都一气呵成。
花京院的刘海晃了晃,晃进白金之星的眼睛里,晃进承太郎的眼睛里。
他很高兴。
承太郎想。
如果突然回头,他的刘海一定会飞起来。
不苟言笑的承太郎也会有恶作剧,就像善良的花京院喂给婴儿典明粥,以及得意的“锵锵”。一旦顿生了这样的想法,承太郎便真的猛回头,而且凑得花京院极近,花京院原本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泛了些红,当然,更值得令人期待的是他的刘海——
这次不仅指天,而且原本波浪似打卷儿的刘海变得笔直,活像一根避雷针。
“承、承太郎……?发生什么了吗?”
有惊讶、也有喜悦。
不过避雷针形态会不会是惊讶多一点?
“有只小虫子——”承太郎抬起下巴,朝花京院的颧骨轻轻吹了一口气,“好了,飞走了。”
“谢、谢谢。”
见承太郎帮他吹走了虫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知为何,花京院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被扒光了,被看了个透,一举一动都能落在承太郎坚毅的眼睛里。
花京院扯扯嘴角,刘海不安地向上缩了缩。
“怎么了……?”
“刘海真的是你的情绪指南针啊。”承太郎用手指轻轻勾住花京院的刘海,让它与对戒触碰,一起放到自己唇边,摩挲几下,“而且保养得也很细心。”
放在手上却感受不到刘海的力量。
因为这是花京院的内心世界。
是只有承太郎才能明白的内心世界。
滴——
“承太郎!花京院!”一只手从缓缓摇下的车窗里伸出来,奋力朝他们挥手,“上车了!”
花京院回过神来,拍拍承太郎对他刘海肆意妄为的手,在承太郎的搀扶下慢慢钻进后座。
“怎么样?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感觉还不错,麻烦你们了。”花京院的坐姿略显拘谨,他挺了挺身板,以示感谢,“最近很忙,却还特意来照顾我。”
“哪里的事,举手之劳。”副驾驶座的男人推推墨镜,“哦对了,承太郎拜托了我帮忙去买了点樱桃,说要给你,就在车后座的椅背后面,到时候下车了拿到医院里去吧。”
樱桃?什么时候……?
花京院有些诧异地看向承太郎。
却对上承太郎的目光。
他的目光躲藏在帽檐下,竟也能闪出深邃,使人心底一沉,如饮酒般醉在这片能够倒映星辰的湖谭里。
承太郎勾起唇角,看着花京院的刘海差点飞上天。
自从自己在高塔上被发现到现在,承太郎几乎很少露出笑容。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但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日子严肃的表情更像是对失而复得的一种责任态度,一种无声的誓言。
一种必将守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誓言。
但是就在刚刚,花京院不会看错。
他笑得那样放松,那样自然。
花京院典明有一头异常耀眼且漂亮的头发,还有一长段波浪似打着卷儿的单边刘海。
它会随着花京院的心情变换姿态。
但这个秘密,只有承太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