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似笑非笑,捋了捋额上碎发,说
常溪你活了,但不是你。
气运之子吗,又是命盘所选呢。
陈凌心里一震,她…她怎会知道?
其他的人听了一脸懵,什么你活了,不是你?
陈凌很快便冷静下来,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怎么能被一个古代人吓到,要吓也是常溪被她吓到。
陈凌有着一种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不大看得起这些古代人。
陈凌一副虚弱的模样,抬起头跟常溪对视,凭着原身的一部分记忆,说道
陈凌宗主在说什么呢,凌儿听不懂?凌儿也是刚刚醒来,但好似忘了些事情?还请宗主莫要怪罪凌儿。
装傻充愣,失忆梗。
常溪并没有搭理陈凌,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抿了抿唇,便转身离开了。
陈凌在被子里紧紧握着的手逐渐放松,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女也太恐怖了,怪不得那么轻易就杀死了原身!
陈凌默默地对着身体的心脏部位说道
陈凌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女人为你报仇的!我一定不会白白占用你的身体的!
陈凌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之前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慢慢消失了,脑海里的记忆也更加清晰了。
陈凌不禁勾唇笑了笑,竟然穿越了,真不可思议,小说里面的穿越情节可都是……
陈凌完全沉浸在小说情节里,笑容逐渐猥琐,最后竟放声大笑。
门外的弟子们都吓了一跳,这女人怕是疯了吧!
——
回到碧空殿的常溪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常溪你来做什么?
常溪理了理衣袖,问道。
青临我当然是来兑现我的承诺啊!
还以为是一时兴起开的玩笑,没想到真的送来了。
青临从手上的戒指里取出了一个麻袋。
青临手上的戒指应该是纳戒吧,听说可以纳入很多东西。不过常溪从来都没有用过,对于她们仙来说,想要一件东西就直接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取出来就好了。
青临拿出的麻袋看上去沉甸甸的,常溪有些搞不懂,这家伙又要干什么啊?
青临放下麻袋,双手插着腰,满脸傲娇,一副“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的样子,说道
青临我跟你说,我为了哄你开心可是特地把京城所有的糖葫芦都买了过来!
常溪:“……”
常溪有些忍俊不禁,这人真是…傻得一批。
有点手痒,那么多糖葫芦,吃完牙齿不用要了吧。
常溪想是这样想的,但手还是十分诚实的将麻袋里的糖葫芦给拿了出来。
青临看常溪收下了麻袋里的糖葫芦,笑的跟朵花似的,小虎牙都露出来了。
竟...竟有些傻的可爱...
常溪对他还是保留有一丝疑惑,虽说她在天界都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
女子宗主!宗主!宗主!
常溪觉得这声音有点过于的欠揍,每次都这样大吼大叫的真的有失礼仪!
常溪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随后又收回目光,用着一种平静的语气对青临说:
常溪你还不走。
驱赶之意都毫不掩饰。
也不知道青临是没听到还是蠢到没听懂,他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常溪也不打算多理,看向那名粉衣女子,语气淡淡
常溪又有何事?
女子请宗主收我为徒!
粉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常溪面前。
常溪“……”
青临“……”
阮礼宗主,我名唤阮礼,在前些年应有幸得到机缘来到尚元宗当扫地弟子,但是…但是其他弟子却总对我非打即骂,呜呜呜……
阮礼边说边哭,哭的那是梨花带雨。
换做是别的人看了,心中可能会有些怜花惜玉,去将她扶起来,然后即好声好气,又温柔地对她说话。
但是常溪是什么人,从小就生活在天帝身边,总是听天帝身边的仙人唠叨凡人的品行,给她洗脑,让她无情无欲的去生活,所以她对于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心生怜惜。
常溪不收。
阮礼有点慌,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她这样哭得梨花带雨地诉说她的悲惨,常溪应该会收她为徒的!
肯定是说的不够悲惨无助!对!没错!
阮礼阮礼自幼由母亲抚养长大,父亲在阮礼小时候便去世了,阮礼从小便被街坊邻居的孩子欺负……呜呜呜
这女的说这些做什么?不是说了不收吗,她没听懂?
常溪皱眉,正想开口,那阮礼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爬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常溪的大腿。
常溪“……”
青临“……”
好似又一出闹剧看了,青临并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反倒是又拿出扇子在那扇风,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如若不是见过他那欠揍的模样,怕是都要被他骗过去。
她看了一眼抱住她大腿的阮礼,轻咳一声。
常溪抓住阮礼的肩,就轻轻一甩,那阮礼就便被甩到墙上。
阮礼慢慢从墙上滑了下来,只见墙上留下了深深的人形印子。
常溪有些尴尬。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吗?
我就用了一点力而已啊!
这墙怎么那么不结实啊!
太难了。
青临盯着墙,惊呆了,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有点猛啊!这都把人弄成这样了!
青临惊悚的咽了咽口水,擦了一把冷汗,庆幸当时在街上没有真正的把常溪惹怒,否则...
青临再次看了看墙上的人形印子。
就在青临想跟常溪说话时,突然发现她不见了!
青临无奈的笑了笑,准备帮常溪搞定倒在地上的阮礼。
搞定后,青临进了常溪的房间转了一圈,放了一本书后便离去了。
——
后山处前宗主的住所——绝岩峰落暮居
此时正入夜,这时的夜空铺开几卷残云,冒出几点明星。
云走,星移,光影不变。
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在软软的月光下蜿蜒,常溪身着长裙,缓缓走来,架起的衣裙如月色朦胧撩人心脾。走在青石板小路上,路边几朵小花点缀着这幅美景。
尚元宗主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前宗主问道。
常溪我这次前来,想问一下你,禹王莫越琛是什么人?
常溪想起了那日坐在轿子里的男人,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黑影不在,没人帮忙打探消息,常溪只知道那日的男人是禹王莫越琛。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挑几个称心的手下了。
禹王莫越琛…老夫不大清楚啊。
听到这个名字,前宗主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常溪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屑地轻哼一声,靠在一旁的架子上,身边是精雕细刻的琉璃杯,细细把玩,入手都是温润。
过了好一会儿,前宗主紧张得连汗都出来了,才听见常溪说了一句。
常溪是吗?
尚元宗主是…是的。
前宗主眼睛都快粘到那盏琉璃杯上了,整个人简直不要太紧张,生怕常溪一个不小心,他的琉璃杯就粉身碎骨了。
常溪别紧张啊。
常溪将琉璃杯抛起,又接住
常溪把你知道的有关于莫越琛的信息告诉我。
尚元宗主大…大人,您先将老夫的琉璃杯放下可以吗?
前宗主看着自己的琉璃杯被抛起,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常溪可以啊,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但你得先将莫越琛的信息告诉我。
尚元宗主老夫…老夫真的不......
前宗主看着自己的琉璃杯又被抛起,瞪大了眼睛
尚元宗主哎哎哎,大人淡定,我说我说!
常溪接住了琉璃杯,瞥了前宗主一眼,又拿起了一块玉璧,细细打量着。
只见那玉璧,琥珀晶莹剔透,周围镶嵌着一圈玛瑙,翠绿色的琥珀与浅色的玛瑙交辉相映。
前宗主那个急的,都快给常溪跪下了,委屈道
尚元宗主祖宗啊!姑奶奶啊!您可以打我骂我,但请您不要对我的宝贝们动手,它们是无辜的啊!
只见常溪嘴角抽了抽
常溪说吧,莫越琛是什么人。
尚元宗主唉!他是大昭王朝的战神…...
常溪这我知道,讲重点。
尚元宗主重点就是,他是大昭王朝的战神,也是我的徒弟!
前宗主一脸自豪。
常溪早又不讲?
尚元宗主咳咳,我,我担心,”前宗主心虚的抬眼看了看常溪。
常溪担心什么?
常溪挑眉。
常溪担…担心您对他不利。
前宗主说话越来越小声。
常溪算了,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再有下次…...
尚元宗主没有下次!
前宗主一脸肯定地说。
常溪给我具体说说莫越琛。
常溪找了张椅子坐下。
尚元宗主这说来话长啊!
前宗主轻叹一声。
常溪那就长话短说。
常溪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淡淡道。
似是感到常溪压抑的怒气,前宗主哆嗦了一下,说道
尚元宗主越琛那孩子很小就被他父母送到我们这修行,我看他弱不禁风的,一时心软就收了他为徒弟。
常溪弱不禁风?那他怎么成为的战神?
尚元宗主这老夫也不大清楚,据他所说,他是在一次历练中,在一个山洞里晕了过去,醒来就这样了。
常溪行,知道了。
常溪确定他没说谎后便离开了。
尚元宗主大人慢走!老夫就不送了!以后常来啊!
前宗主挥着小手绢喊道。
常溪会的。
远处悠悠飘来一句。
哎呀妈呀,只是意思一下而已,别当真啊!前宗主心里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