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个可煎烤煮多功能的小锅可太方便了,安抒微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冲杯咖啡,就是一顿早餐。
她吃掉蛋清,把蛋黄带去楼下,给学校里的流浪猫吃。
舍监养了一只长毛母猫,听说是这只母猫晚上自己开窗,跟校园里另外一只流浪猫好了一个春天,下了七只小猫,送出去六只,最后留下母子两个,母猫野惯了,屋子里待不住,舍监就在楼下给母子两个做了一个小房子。
安抒微把蛋黄放在猫食盆里,再喵喵唤两声,就有两只长毛猫,慢吞吞从小猫舍里晃出来。
她们母子两个,妈妈出来就直奔猫食盆,小的那只就摇摇晃晃,走到安抒微脚边,安抒微拿跟小树枝划拉他的毛。小家伙围着安抒微的脚转来转去,安抒微不让他蹭到。
她属于有爱心,但不多。
到巴黎也有一周多了,还没有好好看看找个城市。
陪denis在巴黎逛了三天,白天追着各大景点跑,晚上回去又熬夜读书画稿交作业。
denis感受到两个人之间是缺少了什么,距离上次见面后的依依不舍,到现在连接吻都躲躲闪闪。
好几次他想大声问她,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之间怎么了?
安抒微仍然抱着不肯多迈出一步的态度,甚至,denis向她逼近一步,她反倒会退后一步。
你后悔我们在一起了吗?你后悔我们相携白头的承诺了吗?你反悔了吗?
denis直至快要进入安检那一刻还在怀疑,还在猜测,但是,他三缄其口。
安抒微模糊着双眼,忍住泪水没有落下,是因为不忍心再伤denis的心,自己一时的放纵,也许还能挽回。
自己可以收回自己的感情,但是denis呢,他的心还能平静的收回吗?
她是后悔,她是惭愧,她不配那颗被奉上的真心。
安抒微把脸埋在denis的胸前,眼泪印染在他风衣上,denis狠狠地抱着她,她肋骨生疼。
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denis立刻放开箍紧的手臂,
弄疼你了,sorry.anne。
denis捧起安抒微的脸,安抒微硬挤出一个笑脸。
It seems i owe you an apology.
Please accept my sincere apology.
I'm up to my ears in work.
I'm sorry, I'm busy recently, I'm ignoring you.
no,never,never,是我不好,我没安排好。
denis,汉语英语混杂着,极力表达。就怕她说出那让他心殇破碎的话。
denis从来没有在安抒微这里获得安全感,从来没有,他知道她是独立的,自由的,感情与心意从不轻易交付。
她不会像那些女孩,因为和谁之间有了肌肤相亲,就一心只在他身上,她的世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比爱情更重要。
她依然是冰山,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