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的安忬微走出房间,舒雨薇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两个人在客厅碰面,客厅地上睡着两个男人,吓得两个人抱起来尖叫。
戴维和Denis被刺耳的尖叫声惊醒,Denis跳起来,揉揉眼睛,又倒在地上。戴维爬起来,坐在沙发上。
“我去洗澡。”安忬微说。
“我也去。”舒雨薇跟着安忬微进了卫生间。
“昨晚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这?”舒雨薇一脸懵地问安忬微。
安忬微拍拍脑袋,让大脑回血:“昨天我去饭店接你,喝了一瓶白酒,不是,最后一杯没喝,泼丽萨身上了。然后出包厢我就坐地上了,然后我——我吐了——再然后我不记得了。”
“ 我喝了半瓶红酒,就倒了,后来戴维哥把我弄上车,后来到家,然后他把我抱上床—— ”
“啊——”“啊——”舒雨薇和安忬微抱起来尖叫,叫了一会,看到各自身上的衣服好好的,还是昨天的那套,又互相捧着脸,摸摸身上,看看哪里也没有受伤,这才放心下来。
舒雨薇坐在马桶上,脸埋在手里,“我没脸见人了。”
“我才没脸见人了呢,你不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安忬微想起来自己昨天用食指划到了那颗小蓝痣,恨不得现在就把食指剁掉。
“你怎么了?”“我,我吐了。”安忬微不敢说痣的事,只说自己吐了。
“啊?”舒雨薇听安忬微说她吐了,张大嘴巴,确实是一个惊天新闻。
“昨天那三杯白酒喝的太急,要不也不至于吐。”
“安妮,你还好吧?头还疼吗?”舒雨薇心疼地摸摸安忬微的头,“都怪我。”
“是那个丽萨,我昨天帮你报仇了,一杯白酒泼她脸上,眼睫毛都糊了。”
“哈哈哈哈,你真猛。不愧是我安姐。”
戴维和Denis在客厅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阵尖叫,又一阵阵大笑的声音,直打冷战。
两个女生在卫生间轮流淋浴,洗漱。像这样两个女生一起在卫生间里整理的行为,男生是没办法理解的。
安忬微搽搽头发,照例不吹干就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刚刚洗完的脸蛋不施粉黛,鲜嫩得像个水蜜桃,引诱人想咬一口。
舒雨薇整理好自己,还化了一个淡妆,她举着吹风机,“安妮,你还是吹吹头发吧,本来就头疼,不吹头发会着凉,头就更疼了。”
“我不喜欢自己吹头发,你给我吹。”
“自己吹吧,我还要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大家都饿了吧。”舒雨薇把吹风机放下,转身去了厨房。
戴维先去卫生间洗漱了。
Denis拿起吹风机,摆弄两下,“好点了吗?头还疼吗?”
“有点疼。”安忬微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Denis给电吹风插上电源,打开开关,说:“我给你吹头发。”安忬微被电吹风的声音吓了一跳,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来,Denis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安忬微柔软的发丝穿过Denis的指缝,吹风机嗡嗡嗡的响声灌进耳朵,让两个人都不能说话。
温暖的风拂过安忬微的额头、耳廓,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Denis的手指划过泪水,Denis慌了,关闭电吹风,捧起安忬微的脸,“怎么了,怎么了?”
安忬微把头拱在Denis的怀里,“我爸爸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吹过头发。”Denis抚摸安忬微的头发,像爸爸抱着自己的小女儿。
安忬微搽干泪水,推开Denis,笑着说“身上硬邦邦的,根本不是爸爸温柔的怀抱。”“但是我的心是软的。”Denis认真地说,眼眸里闪动着的像亮晶晶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