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话的样子是真潇洒。”系统戏看完了,不忘幸灾乐祸的嘲讽两句,“希望你等下不会太狼狈,祝你好运。”
苏苏正在想事情,冷不防听到系统的耍嘴皮,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计较,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查查宫斐寒这个人。”
系统意外,却也照做。
“宫斐寒,东霖三殿下,荣妃所出,有什么问题?”
“谁让你查这么浅显的内容了。”苏苏扶额,对这么个坑货队友有些头疼。
“他的资料并不多,应该是没做过什么影响主线的事情。”系统看向苏苏,“你怀疑什么?”
“我在想他是不是得了皇帝暗中授意,来搅局我与顾尘渊。”
他刚刚的举动,明显是有意无意的在误导顾尘渊,顾尘渊如今对苏苏也只不过算是友好,如今,他这么一闹,他的厌恶又被挑起来。
不仅如此,最后一句话,明着好意劝说,暗中却隐含敲打之意,与当初洗尘宴上,皇帝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你这么说,也不无可能。”系统点头,“前世赈灾是由国师亲自督促,轩辕烈歌只是护送,宫斐寒没有参与其中,而这一世你比前世主动,皇帝有所阻挠,也属正常。”
“皇帝为什么不准我追顾尘渊?”苏苏更疑惑了。
“不是不准你追,而是任何人都不行。”系统叹道。
“为什么?”
“东霖国的每一任国师都不得婚配,因为,在东霖国有一个传闻,国师是天神降世,有掌管国运的能力,若是成亲便是亵渎了天神,一个国家都要遭天谴。”系统抽出一本话本,继续说道,“前世,皇族也没少给女主使绊子,不过,人家有主角光环。”
苏苏听后,却并没有抓重点,而是没头没脑来了句。
“不愧是我男人,当凡人都超凡脱俗,除了我,无人能亵渎。”
那股洋洋得意的劲,让系统看了都额暴青筋。
脑子有病!
苏苏沾沾自喜够了,又恢复了一本正经,“我总觉得,今日的宫斐寒的感觉与以往不同,虽然还是嘴贱,吊儿郎当,但是就是觉得比以往深沉了许多。”
“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前世宫斐寒可是洗却凡尘,出家为僧的,他只是表面不正经,加上皇帝有所交代,他例行公事罢了。”系统本来都不想搭理他了,见她又好似正常了,还是回了一句,有些咬牙切齿。
“是这样吗?”
苏苏虽然还是有些疑心,不过系统都说他没问题,那她也没必要把心思多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马车上。
苏苏撩帘时,已经变回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笑嘻嘻的上了马车,顾尘渊正在用早膳,慢条斯理的动作与前一世相差甚远,却与最后一世的顾瑾安更为相似。
苏苏进来的响动并没有令他有所反应,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苏苏不以为意的走到离他近一些的位置坐下。
“将军,越发没有规律了。”顾尘渊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凉薄的道。
“国师,要我有什么规律,你说说看,我若是能做到,不妨碍试一试。”
苏苏撩了下袍子,将褶皱抚平,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
“现在马车如本座的屋子,即使将军在放浪不避嫌,也应该为他人着想,不该来去自如,一再令人生厌。”
“我只进有你的地方。”
“将军喜欢说这些撩拨的话,本座听了却只觉得恶心,希望将军体谅一下本座身子弱,莫在本座面前说了。”顾尘渊边说,面色越加阴沉。
苏苏沉默,眼睛渐渐眯起,“国师,好大的脾气,莫不是……”
豁然开朗,“吃醋了?”
“将军莫不是昨夜未睡好,脑子不清醒。”
顾尘渊嗤笑一声,嘲讽道。
“的确没睡好。”看了眼他面前的食物,“也还没吃过。”
顾尘渊没想到她突然会突然软下来,嘴里的嘲讽噎在了,如鲠在喉。
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召了阿笙。
车外,阿笙的声音传来,“国师。”
“本座吃饱了,收了吧。”
苏苏:“……”
苏苏内心只有四个大字,卧槽!无情!
阿笙上来收拾,苏苏眼巴巴看着食物从眼前端走,她感觉更的饿了。
阿笙收拾好马车,顾尘渊又懒散的靠在马车上,捏起一旁的书卷,对苏苏置之不理,苏苏在心里哀叹一声。
却也只能受着。
自己的男人,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她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会儿,开了口,语气认真,“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想与你解释清楚。”
顾尘渊专注的看着书卷,没有接话,只有越加幽深的双眸,犹如化不开的墨一般,“我与阿凉的确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他于我的意义也确实比他人不同。”
“我胸无点墨,从小只懂得舞刀弄枪,在战场,若不能熟读兵书,势必只能做冲锋陷阵的第一人。”
“父亲死的时候,将轩辕家交给了我,即使我是女子,也断不能丢了轩辕家的脸面,他们都道,我不自量力,只有阿凉甘愿俯首于下,扶持我,教我用兵之道。”
“他于我而言,是我的是亲人,挚友,生死之交,唯独不会是恋人。”苏苏认真的说道,“若是我会与他有什么,相识二十多年,足够我与他培养出感情,我又怎么会痴缠你呢。”
顾尘渊讽刺的话再舌尖转着,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就静静地听着对面的女子表白,手里的书卷被下意识捏紧。
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巧舌如簧,最擅长花言巧语,哄骗男人,他却怎么都不能像之前那般,厌她如敝履。
反而听了她的话,心里难抑的情绪疯涌。
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天,自己的心变了这么多。
他心烦意乱,最后,苏苏被叫走了,队伍该启程了。
一路上,苏苏嘘寒问暖,每日所想所思都是以顾尘渊为主,在所有人看来,真真情真意切。
顾尘渊每日仍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是每夜都准苏苏来他的马车歇息,早上人不知的时候出去。
宫斐寒自从那日之后,就没有在做过任何糟心的事,偶尔居然还会与苏苏说几句示好的话,苏苏也就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