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我看着倒在地上七横八竖的恶霸们,嫌弃地将枪一扔。
“是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姐姐你饶了我们吧!!!”
我刚转身,一个恶霸吃力地支起身子,满脸惊恐地看着我。
感到很好笑地怼了回去。
我“刚才不是骂的很爽吗?”
“那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看在我们两个帮派之间的情分放过我们吧。”
他看着许久不发一言的我,咬咬牙。
“我们把他送给您,您看成吗?”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身后的男生看去。
他乖巧无力地埋着头,细密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
“快走,快走!”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我知道是他们起了身,准备离开。
其实我也没想对他们赶尽杀绝,毕竟黒鹤堂还有生意和他们做。
我不会直接撕开脸面。
但是,现在我好像要为自己的多管闲事负责了。
他们的动作倒是快得很,没多长时间,那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就只剩我和他了。
嗯·········只要悄悄地走出去,就可以了吧。
反正,我都救了他一条小命了·····仁至义尽了····
嘶,偏偏这时候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该死的二锅头。
我只顾着揉着头,却没想到被脚下的烟雾弹外壳给绊倒了。
我我哔---------
还好那群家伙已经走了,不然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我摔坐在地上,抬眸的瞬间,看到了和我一个视线水平上的他。
他正小心翼翼的悄悄地向我这边看,俨然一个受了惊的小奶虎。
啧啧,莫名想············
我“我们,见过?”
不是空口套白狼的话,而是真的感到熟悉。
························
好吧,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想搭理我。
之后,便是一大段沉寂,他不回答,我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还要回去,明天还要上课呢。
正当我站起身,拍拍灰,准备离开的时候。
身旁距离不算太远的人开了口。
沙哑得可怕,却又带着糯糯的胆怯。
金泰亨“谢谢。”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
我“呀,小奶虎,答非所问。”
听到我稀奇古怪的昵称,他抬眸看向我,但他也是真的害怕,一举一动都十分小心。
他又没声音了,啧啧,这傻子不知道搭话吗?
喝了酒的人总是不受控制,理智被酒精牵制,行动不过脑子。
所以,我没离开,而是有些气呼呼地走到他面前,一鼓作气地坐在他身前。
我“你这人怎么这样,姐姐我救了你,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怎么这种态度?”
我说着激动起来,又向他那边挪了几寸距离。
无意间触及到他冰凉的脚踝,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连忙向后想往后退。
却没想到,自己身后是一堵墙。
我没说什么,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他的脚踝处,我伸手,却被他阻止了。
他的手比我大,却很凉。
金泰亨“求你,别看。”
我知道了,他害怕我看到他脚上的电子脚铐。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卑微到骨子的乞求之意。
我“那玩意儿,不可以强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他像是有些触动到了,看向我。
我没移开视线也看向他,就那一眼,我就移不开视线了。
清冷微弱的月色洒落在他坚挺的鼻梁上,那双清澈泛着泪光的眸子带着楚楚可怜的颜色在那一刻让我失去了言语。
相比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的唇却泛着淡淡的粉色。
就像一个易碎的娃娃一样,我泄了气,没办法说狠话了。
我瞥了眼被他握住的手,没出息地先妥协了。
哼,我绝对是因为喝醉了,绝对不是因为他。
我“不看了还不行吗?”
他眉头舒缓开,又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连忙松开了手。
看着他向一惊一乍的可爱模样,我承认我的恶趣味因子开始泛起。
我“那我救了你,但是因为你我的酒都没了,你打算怎么还我啊?”
金泰亨“我,我没钱。”
我“废话,你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金泰亨“那·····”
金泰亨没了话说,只能垂下眸子。
我“不如你让我亲一个,就当扯平了怎么样?”
说实话,我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话说完了才感觉耳尖一阵燥热。
金泰亨瞬间抬眸,一脸震惊地看向我,却很快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他的反应,我后悔了,十分后悔,我就是过个嘴瘾··········
金泰亨“你,你·······”
金泰亨“你靠近点。”
???靠近点···········什么意思··········
我抱着忐忑的心理开口。
我“干嘛?”
金泰亨“我脚麻了,动不了。”
得,看来是想站起来,要我帮忙,又是我想歪了。
我也没那么趁人之危,我站起身向他靠近一些,伸出手准备拉他起身。
可是,在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异于方才的坚定。
还没等我深究,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我半跪在他两腿之间,双手下意识搭在了他肩上。
我“你············唔!”
他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了我。
冰凉而又柔软的触感自唇上传来,心跳不听使唤让我有些晕眩的感觉。
仅仅是短暂的触碰,他拉开我们的距离。
我感到他胸膛在剧烈起伏,我怔楞地看着他,他也没闪躲。
许是酒精惹的祸,我鬼使神差地搂住了他的脖颈,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我“刚才不算,我来才算。”
没给他疑惑拒绝的时间,我闭上眼睛,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味道比我买的桃子酒还甜,让我彻底迷失在这不切实际的暧昧氛围里。
他揽住了我,他的喘息声自唇齿相依间溢出。
我松开了他,抵着他的额角。
我“名字。”
他环着我的腰,对上我的视线,声音还带着未曾退去的欲气。
金泰亨“你会带我走吗?”
我“你相信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金泰亨“金泰亨,我的名字。”
我“……”
金泰亨一句话都没说,但我却从他的回答里感受到了他对我的信任。
很奇怪,这感觉很奇怪。
金泰亨“你救了我两次。”
金泰亨“所以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是坏人。”
金泰亨“但在金泰亨心里,你永远都是好人,都是我的救世主。”
如果说,一次是意外,是偶然。
那么对于金泰亨来讲,第二次就是命运。
这段回忆算得上深刻,却是遗憾的开端。
成了我们最不想牵扯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