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子思东偏画,不眠,觉书房有动静,便起身观东偏景。
只见房中烛光微烁,定睛细看,竟画中女子走出也,子微颤,恐之,只见其小步入苑中,其伸手与柳,口碎念小语,柳枝竟生梅,子暗叹曰:“此事奇也,画人下地走之,竟有使柳生梅之力,奇哉,奇哉!”
女子忽使目子对子,子恐之,竟跌倒在地,大语胡言,惊醒家仆数十,仆曰:“主何以恐乎?”
子曰:“呜哉,呜哉!吾竟见瘆人之事,此间事,断不可与主家语也。”
仆曰:“然。”
天光,子同主家分别,子曰:“君家有邪魅,定请道士前祛。”
主家曰:“君定是见东偏女子入苑,使柳生梅之事。噫!家严也是见此事故颠死也。子甚幸哉,但小颠而得不死,此画为邪魅,然道术不可侵也。呜哉,故道士无用也!”
子别之,往梅州也。
故知夫宿舍,定遵主家之议,不然则见邪魅而颠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