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侍郎抱拳道:“大人,这恐怕是冤假案。”
林枫柒蹲下身子,捡起来案宗:“何以见得。”
“属下也看了这案子,人在纵目睽睽下消失的。这濂文定是在那人失踪后,还看到他人,如果嫌疑人濂文定没说谎的话,那就是那人根本没有死。”
林枫柒接着她的话头说:“也就是说这人不但没有死,也没有失踪,也没有任何一个外来因素使她在案发后,阻止她失踪,也没人限制她的自由,但是知道有一个人,因为怀疑她的失踪或者死了,而且濂文定当后面再见到她,濂文定的嫌疑最大。为什么知道濂文定入狱后,还不出来澄清,那就是他没打算出来澄清。”
这种破失踪案,也是醉了,她们都没脑子的吗?
掌柜在一旁听的恍然大悟,原来这样的?
休息了一夜,林枫柒就把人分成两对,去打探消息,一队打探濂家的消息,另一队是打探买豆腐家的消息。
林枫柒看着打瞌睡的知府,恨不得把惊堂木砸醒她:“堂下何人?”
“草民濂文定,草民是冤枉的啊,大人。”
“把濂礼氏带进来。”
“民夫濂礼氏参加大人,大人,我妻主是冤枉的。”
“安静。”惊木堂重重砸在桌子上,林枫柒都看到桌子上,用惊木堂敲出来无数个印。
“濂礼氏,你在京城击鼓鸣冤,此案陛下已经过问,你若是冤枉的,还好说,若是此事,坐实了你妻主杀人,那就算是京中最大的官也保不住你妻主,而且你还要受牵连,你可知道这严重性?”
“民夫知道,大人我妻主真的是冤枉的。”
“濂文定本官有本官破案的原则,你若是有所隐瞒,那就是犯罪,欺骗本官,本官就算你无罪,你也要担上欺满之罪。”
“民妇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你四个月前,也就是失踪者当众失踪那日,你在哪里?”
“大人,那日民妇带着夫郎还有孩子在岳母家,岳母一家都可以为我作证。”
“这个我会查,不过你岳母和你有亲属关系,只能作为佐证,并不能当直接的证据,你想一下还有谁当时看到你的。”
“对,还有村长,那是我岳母家有事,请来了村长,村长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林枫柒抬头:“你上面的证供并没有写村长一事,为什么?”
“大人,这都大人问的话,当时我也没想太多,有岳母给我作证,还是进了大牢,我在想自己是冤枉的,我也没想过这问题。”
林枫柒瞪了下旁边站着的知府和县令,这明明是做官问的问题,居然都没问,真怀疑她们的官怎么来的。
知府和县令猛擦没有的汗,胆都有点吓破了。
“那你是过了几天,才看到失踪者的,又是在那里看到的。”
“大人,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已经消失了的人,因为当时我才销假回镖局,我当时在死胡同那里看到她的,她好像在等什么人,因为是一个镖局的,我还问了下她在等谁?她只是脸色有点白,回了我一句,没有。我见她,不想和我多说什么,我就回镖局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不见了好几日,因为我说我有看到她,就无缘无故给抓到了衙门。”
“知府你为什么抓了嫌疑人,不问清楚,不查清楚就判人家谋杀,没有物证,没有人证,她只是协助调查你可知道你这样判案给人带来了什么后果?”
他娘的,连尸体都没有,就把人下牢了,她看到案宗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给冤枉的,要不然人家闲的没事干,人失踪好几天了,她会蹦出来说自己后来见过失踪者吗?
“副侍郎你带人去她岳家和村长哪里求证。”林枫柒看着满身伤痕的濂文定道:“至于你带本官去你说的死胡同那里看,知府你们就别去了,好好看这宗案,你们到底哪里错了,给本宫写下来。”
这官当成这样,真的是醉了。
林枫柒一行人押着人到了死胡同,很多都在围观,林枫柒让人把那些人赶走了。
“大人就是这里,那日我就是在这里跟她攀谈的。”
林枫柒点了点头,轻声问:“那日有谁看到吗?你进死胡同干什么?”
“民妇是看见她在这,我就过来打招呼,远远叫她好几声都没听见,我就走进来喊她。”
“对了,那日还有个老伯在这边墙角摆菜卖。”
林枫柒审完了案,才发现真的只是一个失踪案,但是又不是失踪,她猜测是那个人因为什么原因,才装作失踪,却不料给人撞见了,这样才解释得了所有的巧合。
一个失踪案居然用得着跑到京城告京官,这知府的官怎么做的。
于是,林枫柒大半夜跑开跑去,对着树说话,结果真的给她找到人了,那人找到的时候,还在一个男子上埋头苦干呢。
“升堂……”
“带疑犯。”
“带失踪者刘春花。”
“……”
不用半天就审明白了,刘春花借着偶尔发现的太阳光折射原理,消失在众人面前。
起因,是因为喜欢上了,赌房老板娘的小君夫郎,而且那夫郎骗刘春花帮他办事,卖藏红花让正室夫君流产。
又害怕别人找到她们,所以借助一个死人办事求方便,一来就是让人怀疑的时候,总不能让一个死人起来办事吧,查无实据。
二人相约好了,小君夫郎想给她点甜头,自然水到渠成,没人发现,二人又尝到偷情的滋味,三不五时出来约一下,自然家里乱的很,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夫郎的动作。
二人因为害濂文定做牢,本来就判的轻点,因为合伙杀了胎中孩子,给判流放。
有些人觉得这太严重了,有人说这太轻了,林枫柒摸了摸额头,轻?重?不是自己出事,若果是她们的孩子给人害死了,还会说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