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冷清清的冷宫,反问自己,我还不够小心吗?
应该是不够吧!
若够小心,又怎会入这冷宫?
娘亲说宫里的女人素来你争我斗,越是得宠,越是危险。
我不解娘亲之语,但也明白,娘亲本是长公主。
生于深宫,长于深宫。
她说的自然是对的。
所以,自入宫来,不曾于人争些什么。
娘亲说,只愿我能平安度日。
看着娘亲的白玉盏杯,我不懂,究竟是谁害我。
午时,我正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透过重重树叶看那清冷冷的太阳。
“你进这冷宫有三天了吧?”
莫名一句传来,我眯了眯眼。
看向了那一抹明黄,起身行礼。
“皇后,先前是朕错怪你了。
今日,朕亲自来接你回宫,做为赔罪,可好?”
我看着他那抹若三月春风的笑意,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皇宫还是那样的皇宫,带着三分神秘,三分清冷。
公主府还是公主府,不过多了,多少萧瑟于寂寥。
长公主插手后宫,残害妃嫔,赐三尺白绫……这是圣旨。
我着素衣,棺木寂寂。
娘亲依旧是娘亲,不过再不会笑意清浅,舞姿翩迁。
我待了良久,只得一言。
娘亲告诫,莫寻莫问。
春日风暖,正是游湖赏花节。
我醉于花香,杏花沾满头。
惊鸿一瞥,少年风流。
杏花疏赢里,婆娑琴音幽。
我踏花抚影前去,公子白衣出尘,面前古琴悠悠。
我抚了玉笛,飘渺的音入了琴声幽。
一见如故,相约而去。
我回城寻之,却是久寻不见。
念,那一袭白衣清冷。
念,那一曲倾城。
来年花事了,杏花疏影下,琴音飘飘渺渺。
我看着他身旁女子温婉笑眼,耳边只余他一句:
“夜公子,此乃内人……”
元宵灯会,水边放灯。
他看着从上游飘落的花灯,有一只翩然落入他眼,别致亦常。
他伸手捡来,多情的诗引他怅然,他看着身旁女子道:
“如此有才情的女子,本少定要会会。”
她闻言,柳眉倒竖:
“你怎么知道是女子,若是男子呢?”
他笑
“如此心思,如此笔调,如此花灯,定是女子,若我此生得此女,死而无憾。”
她双手恰腰怒道:
“你这个红杏出墙的负心汉,这辈子你只能娶我一个。”
他转身,往上游去。她紧跟上。
他寻大半夜,确是无果。
她确是一路收获各种东西。
他叹:
“他今夜于那才女无缘,寄望来年。”
她怒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他慌忙跟上。
来年灯会,他果真又见那般别致花灯。
他又寻之。
她柳眉倒竖,后面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