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在刘小雨描述完她在CD里看到的那个怪物的样子后，廖仁便一口否定了。
“那只不过是它的奴仆。”
“奴仆？”刘小雨追问。
“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我会用那团黑气同化掉人的灵魂，之后，他就会变成你看到的样子。”
“你刚刚想……把我变成那样的怪物？”刘小雨气的被热水呛了一口，差点要站起来给廖仁一个擒拿。
“不怪我，刚刚那个人不是我。”廖仁露出歉意的表情，想了想觉得不对，又补充道，“不完全是。”
“你为那怪物杀了多少人了？”刘小雨问。
“二十几个吧，没有数过，不过都是些社会的渣子。”廖仁慢慢的说。
“渣子的命也不由你做主，自然有民主和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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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张，刘队怎么和犯罪嫌疑人聊起了魔幻电影啦？”猴子小声的问。
“碰上兴趣相同的人了呗，没看她老躲在办公室用你的会员看《指环王》吗？”
“我们要不要给沈大夫打个电话，你看他们聊的……”
“我听见啦！”刘小雨的声音从隔壁响了起来，老张和猴子相视一笑，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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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廖仁轻轻的重复着，“我以为你们会给它起个好听一点名字，比如，死神，但丁啊什么的。”
刘小雨皱了皱眉头。
“过于崇洋媚外了啊，照你这么说，在中国，我想它只能叫阎王爷了。”
廖仁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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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的出来？”刘小雨一脸无奈，“如果真的和你说的那样，咱们这个世界快完了。”
“你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它的弱点了吗。”廖仁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堆子弹。
“我猜没那么简单。”刘小雨拿起了一颗子弹头，仔细看了看。如果真是廖仁说的那样，这件事刘老头根本就没有必要瞒着自己了。
最后的boss，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刘小雨又看了看廖仁，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站了起来，用手扯开了廖仁的领口。
刘小雨的眉头，再次皱紧。
那黑色已经蔓延到了廖仁的胸口，正在用一种极缓慢却可以观察到的速度朝着它身体其他部分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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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那个……”老张推门而入，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刘小雨正弯着腰盯着廖仁被扯开的胸口。
“猴子，出事啦，快给沈大夫打电话啊！”
你俩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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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一个正常人相信这种奇幻的事，其实挺难的。刘小雨说了十几分钟，老张几个人还是面面相觑，不能接受。
“以后把电脑上的会员下了啊……”老张转过头对猴子说。
廖仁倒是不以为意，用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动作滑稽的扣上自己的衬衣扣子。
“既然老头已经藏不住了，那今晚恐怕它就要行动了。”一旁的廖仁缓缓开口，“我应该撑不了多久的。”
“那怎么办？”刘小雨急了。
这两个人演技真不错啊，猴子老张左看看右看看，一脸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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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办法。”
门口忽然传来新的声音，刘小雨打了一个激灵。
是刘老头。
他脸上还有血迹，应该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爸，你没事吧。”刘小雨又惊又喜，露出了她少有的女孩的一面。
“刘警官。”老张猴子忙站起来敬礼。
刘恒摆了摆手，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廖仁的身上。
“如果杀了骑士，老头就没有宿主了，是吗？”
怎么刘警官也要配合他们的表演吗？
“没用。”廖仁摇了摇头。“杀了我，它就会把契约收回，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机会。它有办法让你们找不到它。”
如果那样，那些人就白死了，刘恒点了点头。
“那就只剩下唯一一个方法了。”刘恒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方法？”刘小雨眼睛亮了一下。
“封印。”刘恒严肃的回答，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大概明白早上，伦敦的人和东西就会来。”
“你们能撑的到明天早上吗？”廖仁摇了摇头。
刘恒没有说话。
“咳咳……”廖仁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快速而颤抖着抓起桌子上的子弹，用力按到自己右手上，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才稍微舒展。
“恐怕再过一会儿，你们要对付的就不只老头和他的奴仆了。”一颗豆大的汗珠从廖仁的下巴滑落了下来，砸在了桌子上，“骑士，可比奴仆难对付多了。”
什……什么情况？老张和猴子已经有点蒙了，这几个人今天怎么了，果然应该早点把会员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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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警官。”猴子忽然站了起来。
“我觉得这很不科学，有没有可能这是某些化学反应制造的错觉，让你们觉得是怪力乱神。”
说着，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廖仁手臂上正在缓缓流动的墨色细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过，除了老张，其他人都没有理他。
此时，犯罪嫌疑人廖仁表情痛苦，仿佛真的像在和另一个人争夺着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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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来了。”
廖仁说完，其他几个人当场就是一楞，表情各异。
“走吧，趁我现在还能帮的上忙。”
廖仁没有给其他人理解这话的机会，双手一用力，手铐就应声而断了。接着，他也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抓了一把子弹就往外走。
猴子老张已经彻底蒙了。
拦……拦住他？开玩笑，徒手挣断手铐，那还是人吗？
刘恒，刘小雨紧随其后，非常自然。
所以这科幻片里的，都是真的？
“老张你掐你自己去，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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