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芽冷了脸,“李问,你什么意思?”
“我出院后,去找过你,梅姨说你住校了。然后我就去看了你埋叮当的地方,后来有钱了就又把它改了改......”
陆芽隐忍着,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问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事你一直都记得,我承认那时自己是有些混蛋。后来,听说你高考没有发挥好,去了很远的城市。我想着就这样吧,欠你的就对你妈好一点......”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陆芽眼睛里晕了些雾气,仍旧能够让李问看清她对他的厌恶,“你是在祈求原谅吗?所以我应该再原谅你一次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有些变得有些尖锐了。
“陆芽我当时就说过,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伟大,这句话送给现在的你依旧成立。”李问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我好言好语地和你说话,你就听着,别以为谁都会那么宠你,之所以让你来这里讲话,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又想打人。”
“陆芽,你以为当年的事就你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吗?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你妈插足了我爸妈的婚姻,我妈最后也不会抑郁而终。”
“你胡说,我妈不可能插足别人的婚姻的。”陆芽恨恨地看着他,那副样子恨不得撕碎了他却又深深地忌惮着他,也许是以前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李问冷笑,“当年我爸妈的确是在闹离婚,关系也的确很僵岌岌可危,我爸也的确很喜欢你妈,当时可是我爸妈还没有去离婚,在法律他们还是夫妻。就是那个时候厂里聚会,你妈喝醉了和我爸上了床,然后我爸就铁了心要离婚,我妈最后郁郁而终。”
“你说在这里面你妈又有多无辜呢?她虽无意难道就不是插足了吗?不然你以为你妈当时为什么那么维护我,嗯?”
震惊,愕然,气愤,陆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李问好心地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温声说,“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是非呢,谁欠谁谁又说得清楚呢?你恨我,我也同样讨厌你妈,但还不是融洽地相处了这么多年是吗?好妹妹!”
陆芽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觉得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看着叮当的墓碑,感觉很累。
“对了,你妈很喜欢和文昭还有小阿铭住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芽,“文昭和小阿铭也挺喜欢你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要是不小心让文昭产生了担忧和害怕的话,呵,你是知道哥哥我的脾气的。”
她看错了李问,他不是禽兽,他是魔鬼。多年的社会经历被没有让他成为蛀虫和败类,反而增长了他的阅历和资本,他现在过得很不错。而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人,自己坚持的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李问不是第一个这样说他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陈旧时的老公之前也说过她,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怎么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