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我的妈妈,在很久之前就离开我了。”
金泰亨“爸爸因此性情大变疯狂酗酒,时不时会回来耍酒疯。”
金泰亨“每次.....他都会抓着我的头发,看着我和我妈妈很像的脸说着责怪的话。”
金泰亨“然后还会摔酒瓶子,乱砸东西。”
金泰亨“我那时候才五、六岁的样子,每次都很害怕,于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有时候这样就是一天。”
金泰亨“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但是有一天,爸爸的朋友找上他,说了什么诱惑他的话,然后他拿着妈妈的遗产还有意外身亡保险金去赌博,刚开始很有起色,我们家富了一段时间,我也成功上了好的小学。”
金泰亨“但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他突然被骗走了一大笔钱,前后落差太大了,于是他不甘心,继续去赌博,做后欠了一屁股债。”
金泰亨“我当时想着,好好学习吧,这样我或许拿到奖学金可以为他分担一点。”
金泰亨“但是我错了,他的欲望是无底洞,自从他发现我可以有能力赚钱时,他就疯狂向我索要钱,不然他就会打我。”
金泰亨“我没有办法,只好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做兼职,我好害怕,我好想逃走,但是我不敢。”
金泰亨“你知道吗?.....”
他突然望着你微微泛红的眼眶,眼神真挚。
他极为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金泰亨“姐姐......很漂亮。”
金泰亨“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天使呢。”
你鼻头泛酸,连带着喉咙里也是酸涩的。
其实这种情绪,在他说到“他的父亲抓着他的头发”,“责怪、谩骂”,“乱摔东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就开始浮现出来了。
在这种奇怪的、令人同情的故事里,你却产生了共鸣。
你想起了十年前,在那个偏僻破旧的屋子里,一个男人扯着你的头发,用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毫不留情的在你脸上留下巴掌印。
你白嫩的脸蛋上迅速肿了起来,手臂和腿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新伤和日积月累的旧伤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了,但它还是死死的刻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不可能会忘记的,那种在深渊里挣扎、腐烂的绝望和无助感,是不可能忘记的。
同样的,殴打、谩骂、勒索、威胁,这些在这个年仅15岁的男孩身上,是件多么开怕的事阿。
看到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样子,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叙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你朝他苦笑,再次开口,已经带上颤抖的鼻音。
田米“天使吗?”
田米“那.......”
田米“天使会拯救你的。”
金泰亨“..............”
他有点发愣的看着你,你微红的眼眶,还有你坚定的眼神。漂亮的眼尾因为泪水的原因变得更加柔和,一抹绝色。
他心下竟然有点动摇,但很快便打消了自己可笑的念头。
田米“要和我回家吗?起码我的家,他接近不了。”
金泰亨“家...?”
他呢喃着这个字,咀嚼这这个字的意味。
田米“嗯,我带你回家。”
金泰亨“但爸爸他.......”
你即使制止了他的后话。
田米“你管那种东西叫‘爸爸’?”
你强硬的拉着他,他也没在拒绝。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不可抑制的扬起嘴角。
大鱼,上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