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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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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
老式座钟准时敲了十二下。
厚重的灰色窗帘把一切光源隔绝在窗外.黑暗变成了粘稠的实体.把周遭框成了四四方方的封闭体。
姜漪蜷缩在沙发一角.紧绷了一天的骨骼和肌肉争先恐后地放松着。
橙红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了一瞬.姜漪还是掐了烟.扔进了纸篓里。
万物俱籁.只能听到桌上手机不停的嗡嗡作响.心率被铃声越催越快。
屏幕跳出来电联系人的姓名.翟阿姨。
姜漪阖上眼睛.躲在黑暗里.她什么都看不见.却什么都听得到。
她好像被拖入了南方梅雨季无穷无尽的暴雨中.水蒸气在高空受冷凝.落地又变成了雨.每个没有打伞的人都被淋得狼狈。
什么咸涩的液体流到颊边。
她以为只要以痛止痛.就可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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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电量终于耗尽.整间屋子里最后一抹光源熄灭。
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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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睁眼已经是隔天早上八点了。
大概都会这样.她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指尖不自觉地颤抖.难以压抑胸腔内的嗡鸣。
姜漪拉开床头柜.取了几片药就水吞了下去.苦味在舌尖蔓延.但是属于十七岁的她的糖果罐早就空空如也了。
手机终于被插上充电.一开机跳出来二十几个未接来电.一部分来自翟潇闻妈妈.还有程仙幼打来的。
姜漪翻身下床.一天多没有进食的胃发出抗议。
她取出一盒罐头.坐在餐桌前拨通程仙幼的号码.熟练地将手机搁远.电话那头一通噼里啪啦的说教袭来.姜漪漫不经心地应着。
今早五点半.几乎忙了个通宵的程仙幼焦躁不安地联系着姜漪。
拨她手机提示对方已关机.于是程仙幼又拨向姜漪公寓的座机.一直显示占线.直到五点四十.电话那头的忙音戛然而止.取代而来的是一个陌生女生的怒吼。
程仙幼低头又确认了一遍号码.的确是姜漪公寓的座机号码。
奇怪。
对面见程仙幼一直不讲话.气愤地骂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程仙幼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随后被警局的同事叫去吃早饭.直到八点.姜漪终于给她回了电话。
程仙幼.“你家不会进贼了吧.”
姜漪不以为然。
姜漪.“也许是你太累了.打错号码了.”
程仙幼瘪瘪嘴.终于提起了自己找她的真正目的。
程仙幼.“局里快忙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漪沉默了一会儿.刀尖划开午餐肉的包装.锋利的金属片割伤了右手虎口处。
被割伤的皮肉迅速涌出血来.混着油脂滴进罐头里。
姜漪.“下午吧.我要去医院一趟.”
电话那头也噤了声.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心照不宣地躲避这个问题.不戳她的痛处.她却偏偏要自己揭开伤疤。
因为对方是翟潇闻.所以不舍得拒绝吗。
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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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双主角设定.出场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