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躺在地上,女人眉宇间倒是有些仙骨道风,胸前插着一支冰箭,手边不远处有一把长剑,房间有些细微的打斗痕迹,显然是遭人暗杀。
怡天琼师傅!师傅,师傅……
怡天琼将女人搂在怀中,哭得非常伤心。
苏尧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去安慰眼前这个伤心的女子,但是那双湛蓝色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女人胸前插的那支冰箭。
这支箭不就和昨日插入我肩头的那支箭一模一样吗?他有些震惊……
“什么叫师命难为,解决完你俩,我倒要去会会阮神医,什么妙手回春?都是虚情假意!”
若冰惟的话音在苏尧耳畔回旋。
怡天琼若冰惟!
怡天琼浸满泪水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插在她至亲至爱人身上的冰箭。
怡天琼我恨你!
苏尧怡姑娘,你先冷静一下。
苏尧看得出怡天琼已断定阮神医是死于若冰惟之手。是啊,话是她说过的,凶器是她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可是,他不想让别人恨她……
怡天琼怎么冷静?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师傅是她亲师伯啊,再怎么样她也不能……
怡天琼已经无法言语。
秋日的阳光不像夏日那般使人感到烧灼,在十里菊圃中,黄、白、紫、红、粉、绿、墨、泥金、雪青色的菊花开的娇艳、深沉又梦幻,微风一拂,整片菊圃随风舞动……
花丛中有一木亭,名曰“菊中亭”,亭中空空如也,只有周围的木栏可做休息之处。
从远处看过来,亭中立着一人,身着水墨色般的劲装,腰系玉带,水蓝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戴一个白玉冠,发丝在风中轻轻舞动,天蓝色的眸子中只有眼前盛开的菊花,眼底不染俗尘,整个人透露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高。
刘真见公子在这里伫立已久,可是看上我这花了。
突然响起的男声,倒是嘹亮豪爽。
若冰惟菊之爱,倒是做到如阁主这般的恐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我说着礼貌的笑了笑。
刘真哈哈哈哈,此花品性高洁,爱它之人,不在少数,公子这话倒是谬赞的很。
黑发高盘,清爽利落,深邃的黑色眸子,正义凛然。
刘真你直接叫我刘真就好了。
若冰惟阁主言重了。
我说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我什么。
若冰惟言凉,万物云游者。
我说着准备离开。
刘真要是喜欢多看看也无妨。
也许他是怕我离开。
若冰惟多谢!
听了这句话,我止住了脚步。
刘真很久没有遇到志趣相投的人了。
刘真很是感叹。
若冰惟阁主品性高雅,义薄云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真打断了。
刘真言凉明明不是肤浅之人,为什么要跟装作肤浅之人。
刘真似乎有些失望。
初季大哥!
初季来了。显然与刘真相识,并且关系很好。
刘真贤弟可算是让大哥见到你了,自上次分别之后就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事了,担心死大哥了。
刘真悦色于面,拉起初季的胳膊。
刘真还记得大哥酿的花酒吗?走,咱们去开坛!
初季大哥,这位是?
初季大量了一下在一旁的我。
刘真这是言凉!
刘真说着,拉起我的胳膊。
刘真差点把你给忘了,走,一起去开坛。看了我的花,不尝尝我的酒,怎么能行?
果然是义薄云天阁阁主,浩然正气,豪放不羁……
渐渐地,天边泛起了红晕,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菊中亭里,三人醉成一团,名花佳酿,可不要贪杯哪。
刘真贤弟,言凉,咋们来结拜如何?
刘真说着拿起酒坛。
初季甚好!
初季有些醉酒,回答的倒是痛快。
若冰惟怎么个结拜法?
我虽有些醉,但头脑清醒,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居然和两个大男人在喝酒,这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刘真对天,对地,对我的花,怎么样?
刘真醉意未减半分,看来喝的倒是痛快。
明月皎皎,夜色有些冰冷。
三人醉意朦胧的跪在菊中亭里,面前摆着一大坛酒,还有三个斟满酒的碗。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界定鉴之,今日我刘真、初季、言凉在此结为异姓兄弟,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如有违背,界定怒之。”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话罢,拿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
刘真二弟!三弟!
刘真很激动。
初季大哥,三弟。
初季面含笑意。
若冰惟大哥,二哥。
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