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一到下课, 夏染都是警惕地跑出教室,她不敢待在教室里,要不然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所以这一下午的三次课余时间,夏染都是往偏僻的地方躲,每每到上课铃声响完,夏染才会匆忙地跑进教室。
然而,进来后的情状大多却是:凳子翻倒在地,书桌上满是污水。
毛骨竦然地坐到放学,夏染提起书包正准备走,只见劳动委员来到夏染面前:“想走?今天你值日。”
夏染放下书包,去后面拿了一把扫把。
劳动委员奉承地走到任菲夕面前:“夕姐,都按你吩咐地办了。”
任菲夕此时正在对着小镜子涂口红,不耐烦地看了劳动委员一眼:“干的不错。”
劳动委员尴尬地笑笑。
“杨跃,你留下来,悄悄把门锁了。”任菲夕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叫杨跃的矮小男生点了点头。
诺大的教室,另外俩个值日的女生都理直气壮地走了,只剩下夏染一人打扫。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夏染把教室扫拖完一遍,又将黑板擦干净,背起书包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了!
夏染憋足了气,狠狠地踹了一脚门,却没有多大的作用。
夏染只能另想办法,临近走道那边的窗子有一米四左右,好在夏染本就有一米六左右,用手撑着窗台,用力一跳,脚就蹬上了窗台。
向下一跃,便出了教室,手臂上被蹭破了些许皮。
毕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虽然夏染家没有田,但重活夏染没少干,所以手上也是有些许力道的。
整栋教学楼已经人去楼空了。
夏染想:回去免不了一顿毒打吧。
往常的这时,她都得煮好饭等着赌钱归来的夏明,也就是她的爸爸,回家。
今天这点,夏明估计是已经回家了,夏染突然不想回家了,回也是打,不回也是打。
摸摸身上仅有的五块钱,夏染决定就在这城中心转转。
那个位于城郊,只有十平米,用木板隔成两间的小出租屋,她实在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