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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芳心

一舞相思与君绝

时光荏苒,来年春,小宁后对莫深深说,私下里你喊我宁心吧。宁心,小宁后在姑娘时的闺名。

          她感到恐慌,吓得推脱不敢,而小宁后却眼神清亮的看着她,目光恳切,紧握着莫深深的手,我拿你当做妹妹看,你还要跟我这个姐姐客气?那样真诚的目光,让她心中一动,不忍拒绝。

           小宁后微微一笑,似乎很开心,拉着她的手,坐在着端仪殿外的柳树下的石阶上,歪着头,仿佛一脸天真的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轻轻地问她:深深,你第一次见嘉礼是怎么样的情景呢?然后看向她,似乎很期待莫深深的回答。

          嘉礼,,,,,,她在心中轻轻地呢喃。宁心在莫深深面前只喊他初名,亲昵无间,就像情人低喃般让她羡慕。而她,只敢在心里偷偷地唤他,嘉礼。

          北唐国主,单名潮,初名嘉礼。她低垂眼眸,似乎在回忆他们的相遇。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偏殿的舞乐教坊,那时,一众女子正在练舞。有眼尖的小姐妹见到他进来,都赶紧停止脚尖的舞动,跪在了地上。只有她,依然做着反弹琵琶的动作,巧笑倩兮让采微来看。而嘉礼,就站在不远处的门栏看她,唇边勾起一个清浅的笑,眼里却是惊喜过后的副灭,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细看却不是当初的珍贵。

           简单地说了当时的情况,小宁后似乎很新奇,笑得弯了眼角,然后又歪着头,瞅了瞅她,又问,深深,你可心悦他?

            她听到这问,吓了一跳,不知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小宁后见吓了一跳的莫深深地怨恼地用涂着蔻丹的指尖点着莫深深皱起的眉,微微嘟起红润的小嘴说,又胡想些什么呢?然后又轻轻笑着,这宫里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呢,你又何必在我面前遮掩?

           莫深深低着头,垂在腰处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捻着衣摆,支支唔唔没有回应。

           在儿时,她就听到过舞坊的姑娘唱他的词,那时她就想: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可以写出这样如此动人的词句?于是,他就如同神谛一般,心存于在莫深深的心间。哪知,这一待,就是十年。

           她入宫,为他。

           小宁后“哧哧”地笑着,便不在追问,只是捏了捏她涨得通红的脸,说,深深,我和嘉礼想看你跳一曲霓裳羽衣舞。

           她听后膛目结舌。众所周知,霓裳羽衣舞在安史之乱自杨贵妃后便已失传了。大宁后曾将其补齐后重跳此舞,一舞倾城。但自她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跳过。莫深深心潮澎湃,眼中也迸发出强烈的渴望。哪有舞者不向往它?不向往往惊鸿一梦舞倾城?小宁后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小宁后朝她调皮的眨眨眼睛,嘱付道:这是给嘉礼的惊喜,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让旁人知道喔。她看向小宁后神采熠熠的眼睛,满心欢喜地应下。

          为了完美的寄予惊喜,她在御花园里选了一个偏静的地方,那里长着一株茂盛的桃花。逢着春季,花开得正好,桃花灼灼,微风带来一场粉色花瓣雨。她安心的在树下习舞,一切平静有序。直到那一日,她刚旋身,裙摆飞舞,青丝飞散,就跌进了他含笑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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