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翻天覆地,从那晚一后他在也没有见过刘贝贝。
转院、搬家、退学,她的一切都消失了。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除了致一洐所有人都认为刘贝贝已经死了。
就算命好没死也是植物人,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没有氧气天气还那么冷。
半年后致一洐考上了中南大学,大学四年可以说过得不平凡。
频频获奖,但他的心却如死灰,刘贝贝夺走了他的快乐并带着他的快乐藏了起来。
这四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如果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毫无保留无所畏惧的告诉刘贝贝,他喜欢她。
也许是自行车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吧,莫名的亲近感,互相吸引,还是刘贝贝的穷追不舍都不确定。
反正就是喜欢。
“致医生,这周的手术安排。”一个穿着护士敲了敲门拿着单子站在诊室门口。
“放在我办公桌上我一会在看。”
致一洐成绩好表现也异常优异刚毕业就被许多大医院抢着要,现在是一所市级医院的骨科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致一洐英气逼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风华正茂,头发改成了四六分更显得成熟。
其实和高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改变,鼻子还有一样挺,轮廓还是一样完美变化最大的是气质。
少了一些年轻气盛多了一些成熟稳重,少了一些意气用事多了一些深思熟虑。
刚上任没几天,骨科诊室外总是围着一群小护士天天透过门上的玻璃偷看里面的新同事。
刚帮病人做完膝跳反应测试,开了一张病例书递给大叔“你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在家恢复的时候要注意适当运动。”
“好好好,谢谢医生。”
大叔笑呵呵的拿着病例单出去了。
刚准备看看桌上的安排护士又敲门了“致医生我能进来吗?”
“可以。”他没抬头继续盯着桌上的表格安排。
那护士有些害羞“致医生中午一起去吃食堂吗?听说新开了一家味道不错。”
“没正经事请出去。”致一洐始终皱着眉干着手头上的事。
一句话呛的护士哑口无言,灰溜溜的出去了。
外面看戏的小护士看她吃了瘪一个劲的取笑她。
没过多久医院开始传言新来的致医生性冷淡之类的话,李茶茶听见了还在里面添油加醋很快就坐实了这一说法。
这也挺好,为他挡了不少桃花,诊室门口再也没有花痴的护士偷拍要微信了。
李茶茶笑的把果汁喷的满桌都是“哈哈哈那我不是断了你的桃花缘,为了赔罪今天我买单吧!”
致一洐一脸嫌弃的看着李茶茶“我还得谢谢你,免得她们做无用功。”
“差不多行了啊,都四年半了你还在等着她呢。”这么整得八经说话到有点不像她的风格。
被风带起来的白色床帘,放在床头柜上的花,一张一米五的病床。
睁开眼的那一刻像游出水面呼吸的第一口氧气,像劫后余生。
致一洐正看着病例单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抽空瞄了一眼是江文驹打来的。
高中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江文驹去了法国这么多年都没来过消息突然打电话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犹豫了一会致一洐还是接了“喂。”
“明天下午到机场接我一下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国竟然叫情敌去接机,致一洐也是纳闷了。
“叫李茶茶去。”这个差事李茶茶肯定乐意啊。
江文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要不是她明天要见客户我还会找你?”
“没时间。”说完致一洐果断的挂了电话,顺手开启了飞行模式。
虽然嘴上说没时间他还是去了,人潮汹涌的机场致一洐总能从人海里脱颖而出。
雾蓝色衬衫极其显白,领口处特意做了小众设计,许多细节都很有质感,整个人都显得很高级。
稍微宽松的设计又不会显得呆板,更日加日常 。
来来往往都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既养眼又耐看。
等了半天也不见江文驹他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还没通就被一个拉着行李箱带着帽子的女孩撞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连连道歉弯腰捡手机。
致一洐快一步弯腰捡手机一抬头把女孩鼻血都撞出来了。
女孩连忙捂住鼻子血从里面冒出来滴在致一洐的裤子上渐渐渗透进去。
这一幕似曾相识,五年前的那个早晨也是这样,他抬头把那个满头卷发的女孩撞出了鼻血。
致一洐错愕的盯着面前因为流鼻血而惊慌失措的女孩,因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他索性抬手摘掉了帽子。
更巧合的是她也是一头法式自然卷,连眉眼都那么相似。
女孩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这个把自己撞出鼻血不给纸就算了还找自己帽子的男人。
要不是因为怕鼻血流一地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回过神来都的一洐赶紧从掏出纸巾递给她。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还像在哪里闻过一样。
她放下手的那一刻致一洐确定就是刘贝贝,断然吻住她的唇,这个人好像认识好久了,她竟然没有力气推开,好像已经期待已久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有点喜欢这个陌生人。
机场人潮拥挤,致一洐却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全是和刘贝贝的点点滴滴。
她推开致一洐有点害羞的捂着嘴“流……流氓!”
“刘贝贝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你好辛苦吗?”致一洐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女孩惊愕的盯着他叫到“你认错人了吧!”
致一洐有些气恼的想上去抱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啊!你不过来!我叫简恩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过来我要叫保安了!”
说完她跑了,语气声音完全一样看着那个收悉的身影淹没在机场的人海里。
他摸了摸唇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唇齿间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改名字装失忆,迟早有一天让你装不下去。”
他看了眼孤零零站在人群里的行李箱眉尾稍稍上扬,他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无耻。
江文驹拉着行李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喂,想什么呢一脸奸诈?还有你接我带什么行李箱啊?”
扒开他的手致一洐突然脸色一变“要你管。”拖着那个少女气息爆棚的行李箱先走了。
江文驹打了个不禁冷战“咦,好看的皮囊欺骗了多少女竟然喜欢这种风格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