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一次来了

　　一晃眼，我就小学快毕业了。这一年我十二岁，第一次来了例假。

　　因为小学的时候，女同学来例假的特别少，在厕所换个卫生巾都得挑人少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厕所是户外的，农村的那种茅厕，一脚宽的灰板，排着厕所一啦六。

　　有的孩子太小了，上个厕所鞋都得掉下去。然后老师就会惨兮兮的去给那些小朋友捞鞋子。

　　我来例假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没有肚子疼，也没有感觉腰酸背痛什么的。就是有一次去厕所，用纸擦的时候发现红红的，好像是血。

　　我就知道我可能来例假了。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张卫生纸垫上，也不干净。在口袋里放了很长时间，团得皱皱巴巴的。

　　虽然来例假了，但是不多，我垫的纸一天没换也没有浸透。那个时候还小，只知道那是例假，却不太会处理。因为害羞连垫姨妈的卫生纸也不敢在厕所里换，只能晚上熄灯了以后偷偷地拿下来塞到褥子下面。等到第二天用本纸包了再扔。

　　现在想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于用现在的话说不讲卫生。但是，我当时就是这么处理的。

　　第一次来例假好像就来了三天，我连卫生巾都没买过，都是用卫生纸垫在内裤上凑活过去的。

　　我那个时候上厕所都不用卫生纸，用的都是白纸，用手搓吧搓吧就当卫生纸用了。因为我上学我妈都不给我带卫生纸，也没人意识到我需要用卫生纸。

　　来例假了，母亲甚至于没有告诉过我该注意些什么？卫生纸该怎么叠，怎么放在内裤上不容易侧漏？不要喝凉水，吃雪糕，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剧烈运动。没有，她一句话也没有嘱咐过我，只觉得女人来例假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第一次来例假以后，也不规律，不是每个月都来，有时候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候半年。每次来的量也不多，这些变化我不当回事，当时只觉得不来例假更好，我还能省点卫生纸呢。

　　现在想想太傻缺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我是上了初中以后才知道护垫是女的在白带多的时候用的卫生用品。

　　别说别的，我那个时候住校，我都不知道我几天换一次内裤。我的前面有点胀痛，我也不知道是在发育，该买胸衣了。

　　我穿胸衣的时候很晚了，我自己也不好意思和母亲说我那里涨疼涨疼的，不舒服。导致我的胸型发育的真的不好，甚至有点下垂，我这没生孩子呢。

　　母亲给我买胸衣的时候，都已经上了初中的时候了，买回来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总之合适的时候很少。可能母亲从来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我吧，更别提看到我的变化了。

　　从小到大，母亲没有给我开过一次家长会。她说女孩子识几个字，别是个睁眼瞎就行。她从来不对我抱有希望的，我们家有我两个哥哥就够了。

　　每次给我零花钱的时候，都叮嘱我省着点花，家里面挣钱不容易。给我哥哥们就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点好的，别舍不得花钱。

　　这就是偏心，偏心，偏心。凭什么啊，我不需要长身体吗？我是靠着墙就长大了吗？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