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盯着我,我恨死了,所以我恶狠狠地,在我身上缝满了镜子-
郑新一有病的事情满不住了。
袁艳找到了周艳萍,把郑新一的日记给她看了。
周艳萍不信,她觉得小孩儿都是这样,这是青春期,不打紧。
所以就让郑新一休息了两天。
晚上九点钟,郑新一没有回家。
周艳萍急坏了,打了曾瞳的电话,他说不在他那儿,潘雨婷也是。
她开着车到处寻找着郑新一。
再次见面,是在医院。
郑新一跳楼了。
她跳楼了。
周艳萍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
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弟弟。郑新一就是她的命。
要是郑新一死了,她也不用活了。
得亏楼下有颗树挡了一下,郑新一掉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中度脑震荡和右腿骨折。
郑新一现在人还是晕晕沉沉的,她觉得这个世界在和她对着干。
真是可笑啊,不想死的人死了,想死的人活着。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郑新一跳楼的原因还没找出来,大概,应该…
压垮骆驼的永远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每一根稻草都有责任。
但是郑新一也不会去怪别人。
就算她死了,所有人都没有关系,这是她自作自受。每件事情都是郑新一想不开,根本不怪任何人。
她强拖着不适的身子,给郑侠发了条信息。
“我出车祸了,骨折了。没事,问题不大。”
看到了对方已读的标识,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
“你打算怎么去学校?”曾瞳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医院。
“你消息挺灵通啊。”郑新一无奈地笑了笑。
“上次你跳河,小爷也是第一个过来看你的人,我都习惯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只是做做样子?”
“没有。”曾瞳收回了痞气,一脸正经,“我觉得你只是没有地方发泄才会这样的。”
“那你还不把头伸过来给我打几拳。”郑新一笑了笑。
“袁艳那边你准备怎么说?车祸?”
“嗯。不然我得休学,我还想考大学呢。”
“就你?”曾瞳嗤之以鼻,“大专吧你。”
“人的生命可真是坚强啊。”郑新一闭上了眼睛。
“那是你命本不该绝。”曾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开心每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