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往后走了几步,丝毫不在意来者是谁,只顾着问柳晴:“幼安姐姐没事吧!”
柳晴摇了摇头,对于这点灵力环却毫无还手之力,真是可笑。
白霖道:“我们回大堂里去吧,事情交给哥哥他们就好了。”文儿眼快,扶住了柳晴,听仙郡的话,把柳晴往大堂引,墨儿兴许有些惊魂未定,迟迟才做出反应,跑到大堂处。
“万知君主安好。”
聂云和亓官子此刻还摸不着头脑,聂云只回道:“我是安好的,不过像你这样擅闯寒竹院的怕是安好不了。”
女子嘴角勾了勾,只嗯了声,一脸皆是满不在意。这一时恭敬问安,一时不屑言语更让人茫然了她的举动。
“这姑娘,看着倒是面熟,竟也一时想不起来了。”墨儿站在大堂墙边,手扶着门窗向外瞧看着。
“墨儿你仔细想想。”白霖放松的很,已随柳晴坐到了软椅上,待外面两人解决事情。
墨儿敲了敲脑袋,总算是想了起来,有些激动的说:“仙郡我想起来了,元夕节时,城内的簪花大会,我见过她,她是今年的魁首,好像是太河人士。”
“魁首?”从未听说过这类活动的柳晴,不由发出疑问声。
“白帝每两年都会举办簪花大会,第一名便是魁首了。”
白霖从小便知是那白帝的一个盛会,可惜仙门中人是不允许参加的,按人们所说便是,仙门中人有灵奇术法加持,皆是仙骨,于常人相比较不公平。赛场上夺目的簪花首饰,熏香服饰,往往会引起各地界人士采购,成为风靡一时的畅销货物。
柳晴认得她,这正是刚刚被她所救的婢人,星儿。“她是太河都府上的婢人,随宜桑小君一同来的白帝,魁首应该另有其人吧。”
文儿问:“婢人,不该早早安排回家了吗?”白霖点了点头,这是府上的规矩。
柳晴只摇了摇头,星儿万般苦楚又岂能告不天下。聂云特意找自己来给星儿看伤,也不让过多人知道,也是为了保护她吧。
正还在想着,只听见一声鸟啼,因为院内的结界,声音只能在院内回荡,声声入耳,,刺耳难忍。
大堂众人闻声,纷纷跑到前头查看情况。
只见亓官子和聂云并肩而战,剑鞘里的利剑,刺入星儿的胸膛,鲜血一滴一滴的往雪地滴,果然亓官子出手,无需多大阵仗,三两下间来者便现了原型,星儿的羽翼在身后扇动着,逐渐失了气力,慢慢无法动弹。
“怎么会这样?”亓官子呢喃着,难以置信眼前所见。
星儿将近奄奄一息,聂云连忙跑到星儿身旁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接住,慢慢放下,又匆忙喝到:“景宜,快把剑收了。”
“丫头,快来救人,快。”堂内人这才发现不对,奔往庭院。
幼安直奔过去,看了看重伤的星儿,嘴里竟然想说点什么,连忙请示到:“君主,快给她输入些灵力,她有话要说。”
“好。”在他们话语间,亓官子已经开始给星儿注入灵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得一下心里的愧疚。
受灵力支撑,星儿被推坐了起来,慢慢的回了些意识,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又用略显无力,尚可听清的声音说到:“它果然是把好剑,也当真少了点灵识。”
亓官子只皱着眉传输灵力,这把剑第一次不受他控制,父亲曾说这把剑戾气深重,他从来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将军莫怕,我会回到剑中,补全它的灵识,不负您赴汤蹈火的几百年。”星儿声音无力,竟开始说胡话了。
聂云看着亓官子拼命输灵力,却再也不见起色,柳晴也是同他一样束手无策。
“这姑娘怎么回事,光吃灵力不见起色。墨儿赶快去药房旧址请初禾师兄和姜河来。”
墨儿闻声变打算奔去,却被白霖一把拉住“墨儿,不用去了。可有听见他唤景宜哥哥什么吗?”到底只有白霖细听了星儿的话。
“她只唤将军,可这世上哪里还有将军?”墨儿也听的清晰,只是那双翅膀实在夺目,侵占了她的思维,刺杀青翼羽族,何等大罪。
“求殿下还是让我去吧,她是羽族又是青翼,处理不好,恐有大祸。”墨儿不认星儿这张脸,可作为白帝府上长大的姑娘,怎会不知这翅膀的尊贵。墨儿也顾不得太多,甩开白霖,直接跑了起来,冲向院外。
“万知哥哥,普天之下谁能抵住惊渊的一剑穿心?此刻去请初禾师兄又有何用?”惊渊是亓官子八岁那年跌入山崖,寻得的一把宝剑,孩童时的亓官子用它杀尽深渊里威迫生命的鬼魄,坚持到家族来人终于获救,从此宝剑便也随身携带了。
“丫头,她如何了?还有可能…救过来吗?”聂云顾不得白霖在说些什么,这算不算他们无心只过?
幼安神情哀伤,见面前星儿奄奄一息,更是心疼的很,豆大的泪珠堂而皇之的夺眶而出。当年在圣域的场景,何其相似,这一双青蓝色的翅膀,是那么醒目。
幼安摇了摇头,一时所有人都没了话语。
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亓官子强制性又输了好些灵力,最终还是越来越无济于事,星儿坐立的身体终于失了气力,重重载到了亓官子怀里,气息转眼间消失无踪,无可寻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