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主,醒醒起床了,今日还要上课。”他真的很想把自己耳朵塞着,不被文儿叫醒,好好睡一觉。
“炼药便要熟读医理,它最重要的依旧是治病救人……”说来也怪,只要柳晴上课回答贤者的问题,他便能多听一会儿,虽然他挺不想承认的。
上课他会不自觉的找寻她的身影,因为他不能让柳晴背对他,有了防范之心;下课他会走到她面前晃晃,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因为他翻墙是事生自己的气;也会时常侧耳听听其他人讲讲柳晴的进步。可她对他一直敬而远之,也挺令人苦恼的。
最近白霖也新增了件喜事,哥哥不再躲着她了,每日都可以和哥哥见面。
“长君我们下盘棋吧,我新学了一点,帮我练练棋。”白霖在寒竹院待的原来越自在,现下已经开始主动邀请亓官子下棋了。
他可不愿意让“刁蛮公主”输棋,但又舍不得自己输给“刁蛮公主”只能是不下为上策。“臣下棋艺不精,就不在仙郡面前卖弄了。”
“外公说第一长君亓官景宜是我们辈最优秀的人了,是一个少年天才,要是输给你是很正常的,你不用想着怕我,我输给你也是荣幸。”认识这么久,头一次她到院里来,没有任性跋扈,没有大喊大闹,他还真有点感动。这丫头终于消停了,好特意学了夸人?
“那臣下恭敬不如从命!”话罢两人开始下棋。
坐在书房角落的聂云向文儿、墨儿招了招手,两婢人见唤马上凑近“他俩平时就下棋吗?白霖喜好那么风雅?”
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望泞到了寒竹院会把自己晾在一边,和另一个人下起了围棋,多少心里会有点落差。
“平日两个殿下大多是静坐,有时候仙郡会要求让景宜小君弹点曲子,有时候又要求景宜小君舞剑,还有仙郡课堂不懂的,都会留到这里来,再命令让小君帮忙解答。”
“哦哦,果然仙郡这名头小姑娘运用挺好的。”聂云看着下棋的两人,这可真实副画啊。
“文儿走,我们去书房。”他忽然想动手干点什么,比如去看看书,画个画什么的……
“小君主画的可真好,这眼见着就是门外的两位殿下呀!”文儿在一旁看着眼前一身米白长袍的君主,黑发飘在脑后,一张俊美的脸,和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她估计再也不会相信,万知君主不比第一长君和奉之小君俊美了。景宜小君太温柔拘谨,传言里的奉之小君又冷傲寡言,明明眼前这个少年君主才更亲切些。
“别夸我了,我可是会骄傲的。”手上还在画一些细节,眼中的笑意被文儿一夸,跑到了脸上。
“看来小时候那个喜好风雅的小君还在呢!”可能是聂云向来对婢人宽仁,文儿一时失了分寸。聂云手上了笔忽然顿住了,脸上没了笑容,上好的笔头被他手上的劲儿生生压分了叉,墨浸透了宣纸,他一语未发,面色忽然沉重了些。
文儿见聂云没了笑颜,面色也大变,才知自己说错了话,直接跪地请罪。
“君主息怒,请君主饶了婢人,婢人绝不再犯。”可聂云没有一丝反应,文儿就跪着,也不敢动一下。
片刻过后他才说话“起来吧!地上凉在寒竹院经不起动不动就跪的,下次不提这个就好,去给我也沏杯茶来。”
“谢君主开恩,婢人这就去沏茶过来。”文儿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急急忙忙去给他沏茶去了。
聂云把宣纸收了起来,好好的放到一边,重新拿了一张宣纸,继续作画。文儿到了房里只敢乖乖站着,也不敢说话。
他笔下逐渐出现一个女子,是文儿没见过的,她眉目如画,身着一身蓝色华服,君主画的很细致,衣服上的兰花花纹都显得一丝不苟,画中人婉尔一笑,便是倾城绝色。
聂云嘴角扬了一下,笑容又到了脸上“果然,她本来就很好看”
“啊?”文儿没拦住自己嘴巴,脱口而出。只是聂云也没做回应,没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