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寺花十一看着药研藤四郎和烛台切光忠的对话,尽管绕有兴致,却还是不忘正事。倏的胃里一阵翻涌,面色变得苍白许多,迅速交待药研藤四郎快点让人将冰箱搬上楼,就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了。
“刚刚……主君是不是脸色白了点?”烛台切光忠看了眼药研藤四郎,但见药研藤四郎扶了扶黑框眼镜,答话:“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如果说是我们两个都有看到,那就不会是看错了。”烛台切光忠摸摸下巴。“话说主君还真是不简单啊。”他意指京寺花十一的瞬移。
“别轻举妄动。”药研藤四郎扫了他一眼,径直离开大广间,往天守阁走去。出大广间的同时,鹤丸国永踏进了大广间。
“哇哦,看来你们说了不得了的话题呢。”鹤丸国永佯装惊呼一声,颇有些兴致盎然。烛台切光忠只淡淡应了声,再没别的表示,倒是将鹤丸国永的兴趣引起了:“这个‘轻举妄动’意味深长啊,也不知道是警告光坊你别随意招惹主公呢,还是警告你别随意干涉他和主公呢?哎呀哎呀,这还真是吓到我了。”
烛台切光忠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召集全员来吃饭吧,告诉他们审神者已经回天守阁了。”
鹤丸国永颇有兴味地看了烛台切光忠一眼,那转移话题的行为并没让自己感到一丝恼意,相反话语里的“审神者”很是让他满意。
至少,宣明了立场。
本丸除了药研藤四郎的所有刀剑男士都聚集了,开始用餐。
这厢大广间气氛顿时火热,那处天守阁却是沉默无声。
药研藤四郎站在房间门前,稍稍迟疑出声:“大将,您,在吗?”明知故问是肯定的了,房间门是锁上了的,所以只有一种情况。
房内半晌没有传出声音,药研藤四郎敲了敲门:“大将?云散大……”
“别吵。”房里边儿的人吐出二字,声线有点颤抖,声音较以往有些沉,似乎是在极尽压抑着什么。
“大将,要是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就让我看看吧,我会医术的。”药研又敲了两三下门,还是没有要开门的反应,他没有听到脚步声。
悬空的左手正打算再敲一下,门忽然开了,那本该落在门框的手指触到了京寺花十一的发梢。
“大将?!”
京寺花十一将人往房间内一带,重新拉上门:“药研藤四郎。”
“在,在……在的,大将。”几乎是秒回,却又不知为何语速慢下来有一点儿结巴地再一次回应。
京寺花十一本想嗤笑他这番模样,忽然一股淡淡的腥甜弥漫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扩散,引诱着她。
“你受伤了?”她立即松开手,往后退一步。
药研藤四郎先是一懵,后知后觉地发现胳膊处多了道划痕:“啊?昂,应该是在楼梯口不小心弄上的划痕。”
那道划痕很细,也不长,伤口只一点点深,但用来刺激京寺花十一已经足够。
一对纤细柳眉皱起,京寺花十一觉着自己好像浑身都失了力,胃里翻涌得更难受了。双眸间赤色微微加深,她抓住药研藤四郎那只手,弯腰俯身,吻住那道划痕。
从上到下,从始至尾,专属于血液的铁锈味,被她尝出了甜意。一遍又一遍地舔吮。
直到那只手不停地颤抖着。
“啊。”她猛然起身,有些头疼地扶下额头。“抱歉,你先出去吧。”
“云散大将?”药研藤四郎面庞微红,凝眉看着她,眸里隐着担忧。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吗?”
京寺花十一更觉得烦躁了,直接现出自己的獠牙给他看:“出去。”再不出去,她可压抑不住了。
胃里翻江倒海,她是在用着最后的精神力支撑着自己没有血性大发。
药研藤四郎有惊讶,有哑然,但最多的是无力,他想出声让对方吸食自己的血液,话到嘴边,被她的又一遍“出去”打消。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
待所有人用完早餐后,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去将前一日放置在厨房的冰箱搬上天守阁。
“云散主君,冰箱已经搬上来了。”烛台切正欲敲审神者居室房门,哪想到还没敲,门就已经被人拉开。
出现在烛台切光忠面前的,是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往房间外走一步,随即迅速拉上门:“大将身体不舒服,还有什么问题吗?还有的话和我说就好,这半个月里我是近侍。”
“啊,冰箱的事谢谢了。”
药研藤四郎语气平淡,直视烛台切,垂下眼眸:“没有什么事的话先下楼吧。”他径直走向楼梯间,烛台切光忠仔细端详一番,直到他下楼时耳旁发梢微动,这才发现了染上几许绯色。
啧。
烛台切的眼底,带了嘲意。
注意着药研藤四郎要较于往常稍快的步调,心中嘲讽更甚,更觉那是药研藤四郎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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