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莉卡木的加冕礼在最近几个新登基的国主里算得上是最庄重严肃的了。
加冕礼结束,海靖昌和白云鹤就要择时启程了。
白云鹤站在阳台上,看着处处都是漫漫黄沙,转过身去,对海靖昌说:“我…我,我想去看看曼莉卡木。你…你…你别多想,我就是去看看她……我……”
海靖昌看了一眼白云鹤,淡定地端起茶杯呵了一口茶,这才看着白云鹤笑道:“想去就去,磕巴什么?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白云鹤看着海靖昌这副模样,反而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半天才对海靖昌说道:“你别这样嘛,就是有一点事要和她说。要不你也和我去?”
海靖昌起身,把白云鹤拉到椅子边上,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我去,不准你去。你要和她说什么话,我替你把话带过去就是了。”
“你来说?这算什么?怎么看都是挑衅吧?再不然就觉得我是个懦弱不承担事的人,竟然躲在你后面。谁知道能服气?你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事情经过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说怎么说,我睡觉去了。”说完白云鹤回身进了里间。
海靖昌看见白云鹤这般模样,不由得一笑,这才去找曼莉卡木。
进了星光殿,看见曼莉卡木拿着个印章发呆,海靖昌在门外轻咳了一声。
曼莉卡木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见是海靖昌来了,毫不意外,笑道:“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
海靖昌进了宫殿,在曼莉卡木对面坐下,“本来不是我要来,是云鹤要来。你别怪我,现在,我们俩谁来不一样啊。”
曼莉卡木听了这话丝毫不放在心上,轻轻摇头笑道:“这事该有个了解了。我和云鹤年幼相识,当初她想着利用祭司的身份在婚事上做文章,便是有这层缘故。可是,发乎情,止乎礼,这六个字我们遵守的很好,虽然是神交已久,可也并无实质进展。”曼莉卡木自嘲一般,笑着摊开了手。
“如今,我们之间也没什么亏欠的,她帮我逃出玛哈尔的控制,我帮她儿子上位干掉了沈鹛。其实仔细算算,我还欠了她的,没她被沈鹛囚禁这次机会,我也不能如此顺利的除去玛哈尔。要是这么算,这笔账就算不到头了。”
“之前云鹤也是这么说的。种下因,得到果,何必把这事算的这么清楚,累不累啊?”
曼莉卡木拿出一枚印章,递给了海靖昌,“这个给你,和云鹤的那个是一对。她…你也知道。好好照顾她。”
海靖昌收下了印章,又说道:“我还有事要问你,你知道白云鹰,对你是个什么意思吧。”
曼莉卡木粲然笑道:“当然知道,你是他的说客?”
“不。”海靖昌连忙摆手否定这件事,“我就是随便问问,等我回去见了云鹤,她不问倒好,要是问了,好与不好我也有个说辞。你怎么想的怎么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