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莉卡木站在城楼上,冷眼看着沈鹛坐船赶来。跟着曼莉卡木一起来碧渊国的士兵,早就知道了曼莉卡木的真实身份,大家都很尊敬曼莉卡木,因为在她监国的时候,沙疆国发展的很好,百姓都很爱戴曼莉卡木。
“这里是碧渊国大皇子妃沈鹛,打开城门,恭迎大皇子妃。”一个侍从冲城门上喊道。
“让她亲自过来和我说话!”
那人还要再说什么,曼莉卡木很不耐烦,捻起一根箭,冲着那人就射去,扎在那人脚边,吓得那人不敢吭声,只好进去请沈鹛出来。
沈鹛施施然地走出来对着曼莉卡木笑道:“手下人不懂事,哪里值得妹妹这样生气呀?妹妹不要忘了,你能从沙疆国出来少不得我帮你。咱们和和气气的才好。”
“你打量着,你替海德生写信给玛哈尔的事我不知道?在这之前伊力齐已经和我示好了,你偏偏出来搅和,你觉得伊力齐是看重和你的情谊,还是看重国家的利益?”
沈鹛听了大惊失色,一时无话可说。
曼莉卡木继续说道:“你的心大的很,小小的碧渊国主怎么能满足你的胃口?你是想让海东良坐上金瓯王的宝座,先拆开雪岳国和莽荒国的联盟,再在莽荒国准备和沙疆联盟的时候进行破坏。几个有能力竞争的国家,都被你打压了。人一心想往上爬没有错,但是你不该在这里打白云鹤的主意。你别忘了,金瓯王是要祭司承认的,她代表的是雪岳国和所有国家的意思,你现在给自己树敌太多了。我劝你一句,就这样收手吧,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沈鹛强装镇定,“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曼莉卡木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听不懂没关系,你把白云鹤和她的孩子交出来,这你总能听懂了吧?”
“她病着,不方便。”
“病着就抬过来!”
趁着沈鹛不在琼崖宫的这段时间里,白云鹤也没有闲着,立刻给御林军的副统领河道写信,让他带着人速来瑞光宫,自己被沈鹛囚禁了。
白云鹤听海靖昌说过,这个河道是御林军的副统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河道和海靖昌的关系又非同一般,因此才敢写信给他。
河道接了信,点了几个亲信,没有声张就去了瑞光宫。
白云鹤在宫殿里,听得到外面的厮杀声,隐约看得见那些刀光剑影。三个孩子依偎在她的身边。
“二皇子妃!”河道等人解决了外面的看守连忙进来。
“我们没事,我问你御林军信不信得过?”
“都是我和二皇子一手带出来的兵,信得过。”
白云鹤听了心就放下了一大半,“这就好,快去召集大臣。大臣到了以后还要麻烦你们封住琼崖宫,再备一队人马和我去国门岛。”
河道说:“出人出力这都容易,但是那帮老家伙不好骗。”
“就说我这里有老国主留下来的诏书。”
待河道走了以后,白云鹤安置好白玉兰和白玉竹,这才带着海东青连忙去了崇光殿。
白云鹤指了指国主坐的宝座,对海东青说道:“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权力吗?”
“不是权力,是责任。”
“二皇子妃,大臣们都到齐了。”
“好,让他们进来。”
白云鹤站在海东青的身边,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耳充不闻。只是把诏书拿出来让礼官宣读。
“众卿都听到了,这是老国主的旨意。”
“哪大皇子和大皇孙怎么办?”
“大皇子身体不好,如何继承国主之位?要是大皇孙继位,还不是大权旁落?”
另一大臣站出来道:“你既然有老国主留下来的诏书,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白云鹤嗤笑道:“我倒是想拿出来,可沈鹛日日夜夜派人看着我,我怎么拿出来?”
“你这…强词夺理,大皇子妃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沈鹛一直说我身体不好,病的见不得人,她要说的是真的,我今天怎么病就突然好了?听你所言,是在说我这诏书是假的?”
“不敢…”
大臣们看那诏书是老国主的手笔,自然深信不疑。再看周围都是御林军,就知道这次沈鹛是赢不了了,连忙对着海东青山呼万岁。
白云鹤道:“我是祭司,要对各国国主行加冕礼,如今内里有沈鹛惑乱朝纲,外有沙疆驻军,不宜大办。今日我在诸位见证下将宝冠戴在海东青的头上,你们知道谁是真正的国主就好。”
白云鹤将象征国主身份的宝冠戴在了海东青的头上,接着又说道:“诸位大臣在这里和国主商议国事吧,我与曼莉卡木有些交情,她要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退军就好了。”
白云鹤此时并不担心海东青压不住阵,虎符在她的手里,御林军站在她这边,她没什么好担心的。海东青年纪虽小但也算聪慧,让军队停止搜索海靖昌这点小事他肯定能办好。此时更让她头疼的是沈鹛。
等白云鹤走后,海东青坐在上面,点出刚才反驳白云鹤的那几个人,“你们不辨是非,不分黑白,怕是老糊涂了吧,也不必做什么官了,回家养老吧。”
几人痛哭流涕,海东青让人赶快把他们拉下去,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