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去哪?”拓拔红愿跟出来问道。
“进宫,你也一起。”安平面无表情的直接出府,手里拿着那份审出来的名单。
“好。”
宫里,宣政院后院书房。
古色古香的木建筑,空中弥漫着一种清新的薄荷菊花香。是安平送给坐在案上批奏折的皇上办公用的。
“皇上,安平公主与驸马来访。”一位蓝衣黑帽的老太监笑着进房。他是皇帝赵延的亲信,跟随多年。“好像有急事。”
“……宣。”皇上看了他一眼道。
“遵旨。宣!安平公主与驸马面圣!”
“父王!”安平一下子冲进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关于他被绿和德妃死于辰妃之手的事没说。上交名单后全是二品以上的太监,侍卫。刚开始皇帝还不信,直到听说是驸马审出来的时候大发雷霆。
当夜,皇上召集名单上的人全到宣政院角落,杀了两个太监后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冷冷道:“朕听说有人听命于后宫的娘娘,朕看你们是闲命不够长忘了这宫里,东月的江山主人是谁了!朕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把该交待的交待了滚出皇城!”
听到这话和看到地上的尸体,所有太监都立刻求着皇上饶命。
“安平,朕希望你能杀伐果断。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明白吗?。”皇帝对站在他身后的安平道。
“儿臣明白。”安平。
天亮后,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昨晚皇上龙颜大怒,太监和侍卫大换洗的事情,心里都很清楚是谁干的。
孙皇后特别庆幸自己安守本分。
四公主觉得父王偏心。
辰妃暴怒。
啪嗒!
在精美的房间里,一只价格不扉的白玉瓷杯被打碎在地上。
嘶!
精美丝滑的帘布被穿着华丽,面容铮宁的辰妃撕的帘布像狗啃的一样。
“安,平!”辰妃咬牙切齿,眼睛暴出血丝。“皇上……竟然禁足本宫,还停了本宫的一切开支……皇上……竟然如此相信那个病鬼生的小贱蹄子!”
“娘娘……”跪在地上,脸上留有被打碎的玉杯碎片划伤后留下的血迹,瑟瑟发抖的三两个白衣宫女。
“……安平那个小贱蹄子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辰妃边喊边拿椅子打跪在中间的年轻宫女。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宫女的背后被辰妃用椅子打的血肉模糊。
“本宫经营了毕生的心血!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都是那个小贱蹄子!都是她!本宫要她死!”
辰妃己经杀红了眼。她的心里酝酿着狠毒的计谋。
溪林宫寝殿,安平没有回府直接住在德妃和原主及弟弟以前住的溪林宫里。
安平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两个跪在她脚边的宫女,眼神冰冷道:“本公主自认为母妃和我待你们不薄,扣心自问,你们做了什么?”
“……”两位宫女便是苏公公说的背叛辰妃的春月和谷雨,她们知道安平公主今非昔比,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受气包了,她聪明伶俐的很,还深得皇上信任和宠爱。现在她们俩说什么都没用了。
“公主……奴婢也是不得己啊!辰妃娘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春月直接和盘托出。
“公主,奴婢也是,德妃娘娘是好人奴婢也不愿意啊!可奴婢与娘亲相依为命实在是……”谷雨也直接豁出去了。
“……呵……”
安平冷笑,虽然这么做不好可是如果换她她也会做出和她们一样的选择,她只是在嘲讽,嘲讽辰妃罢了。
“本公主知道了,如果你们愿意站在本公主这边,本公主必厚待你们。以往的事一笔勾销!”
“奴婢愿意,公主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必定做什么。”两位宫女异口同声道。
“本公主要你们做人证,辰妃让你们给本公主和德妃,四皇子下毒的人证。你们愿意吗?”
“愿意!公主让我等往东我等绝不往西!公主愿给我们一个赎罪的机会是我们的恩赐!”两位宫女说得让安平有些动容了。漂亮话说的太好了。
朝堂上,金碧辉煌,宽阔的大殿。文武百官。以及坐在金色龙纹的龙椅上君临天下的皇帝。此场景当真磅礴大气!
“有事奏,无事退朝。”皇帝赵延低沉道。
“皇上,臣有事启奏。”站出来了一个拿牌的官员大叔。
“奏!”
“梁将军己有半月之余未来早朝,梁将军这是何居心?”官员大叔道。他是史部尚书孙振,孙皇后的哥哥。
“……”皇帝沉下脸。
“皇上,梁将军一个月前病倒了,这半个月来都躺在床上,微臣还和肃王殿下,建宁公主,兵部左右侍郎,刑部尚书去看望过。”说话的正是宋丞相。
“确有此事?”皇帝赵延问。
“回陛下,确有此事。”站在右边最前面的肃王是太子又有战功所以能站在朝堂上议政。
“回陛下,儿臣还带了一些新兵去见了他。”建宁站在左边角落稳重道,建宁也立了不少战功所以特别准许她听政。
“建宁,朕说过了,你只是听政。再有下次你别来了。”皇帝赵延不悦冷冷道。
“……父王,儿臣知错。”建宁被吓到了。
“皇上,臣有要事启奏。”礼部尚书许昌,德妃的父亲,安平和寒月的爷爷就上前。
“奏。”
“北冥公主出发时间己经确定,臣的儿子已经去北冥了,想来还有一段时间就到我东月国,北冥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便是这位雪姬殿下,微臣想应派个与之身份差不多的人迎接最为稳妥,不会让北冥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
“你们有什么人选?”皇帝赵延。
“回禀陛下,臣认为对方是位受宠的公主那么迎接人选也应该是位受宠的公主。毕竟都是姑娘家的,应该处的来。”宋丞相笑道。
“回禀陛下,儿臣觉得建宁是最好的人选,相信北冥也觉得唯一一个能常年上朝听政,还为东月国立下战功的公主建宁一定非常受宠。”肃王认真道。
“是吗?”皇帝没表情。
一旁听政的建宁觉得果然还是亲哥哥靠得住!
“陛下!微臣有事启禀。”户部尚书中年大叔的韩立道。
“奏。”
“微臣收到漠洲连夜赶路直送京城本官府中的加密密报,漠洲出现了二十年一遇的旱灾!百姓面临着没有粮食和水的处境。请朝廷速速拔粮运水。”户部尚书韩立道。
“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报!”皇帝有些怒了。
“皇上!此信请您亲启过目!您便明白为何直接送往臣的府中。”说着拿出了一封信。
韩老太监下台阶拿了信上台阶递给了皇上。
皇帝赵延拆开看了一会站起大怒道:“好大的胆子!”
文武百官们全都被吓得跪下,鸦雀无声。
建宁虽站着都被吓得腿软,脸色惨白。
韩老太监柔声道:“皇上息怒,莫气伤了龙体。”
“……还有何事,奏!”皇帝赵延低沉道,他在克制怒气。
“皇上,水州的江河城里的江河水患严重,臣想重修水坝。”工部尚书赵奕道,他是皇族远亲,是赵延私底下的亲信。
“准!让御史大夫林大人批旨。”
“臣遵旨。”御史大夫林大人。
“皇上,科举考试的监考官需陛下亲选。”史部尚书孙振。
“和礼部尚书,谢太傅整理一下候选名单送来。”
“臣遵旨。”三位大人算口同声道。
“皇上,天牢里的那些杀手死都不肯供出幕后主使,现在只剩下三个活的。”刑部尚书欧阳离道。
“交给太尉宇文博,太尉大人没意见吧。”皇帝赵延。
“回陛下,臣无议。”头发白花花的太尉宇文博激动道。
“陛下,臣禀奏……。”
“陛下……”
“陛下……”
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让赵延头疼。
宣政院后院书房,赵延闻着安平送来的薄荷草感觉好多了。
皇帝坐在案前感概道:“她小的时候朕从不和她亲近,也不会去见她,只是路过后宫时会看到她和宫女们一样,站在一边用期许的眼神看着朕路过。朕只是撇一眼,她便会傻傻的笑,跟在后面直到别的宫门前停下,看着朕进去便离开。
总是如此,后来不知道何时朕再也看不到她了,有时路过溪林宫看到她,她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和她唯一一次说话竟是在她落水后。越了解她越觉得她是个稳重,聪敏,隐忍,知道分寸的孩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朕……居然现在才跟她亲近一些。”
“皇上……您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现在她有了自保的能力,您自然可以跟她亲近些,她自然可以展露一些锋芒。”韩老太监笑道。
“……是吗?现在她得罪了辰妃……辰妃和她女儿安宁一定不会放过她。不知道她是否准备好了跟辰妃和安宁斗。”
“皇上,她那么聪明一定是计划好了。您就别操心了。”
“唉,今日朝堂之事实在是……”
“父王!”
一声清脆的姑娘声响起。
“进来。”皇帝老狐狸知道是谁。
“父王!我带着您心心念念的寒月来了!”安平穿着一身青色的襦裙给人一种沉浸在雨后竹林里清爽的感觉。
“父王~”牵着安平手的小赵寒月身穿浅灰蓝一副小书生的温润尔雅的摸样。
“你们来了。”皇帝赵延破天荒地的露出慈爱的笑容道。
寒月没反应,安平觉得天打五雷轰了!
这个老狐狸怎么露出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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