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好歹也是崇安集团的人,你怎么敢随意动手!”
李雄被范无咎这一脚踹的差点背过气去,呕出一口血,被人扶着站了起来。
“老子踹的就是你这个狗东西,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往人家脸上招呼!”
范无咎还想踹,却被陈时雨一把拉住袖子。
“你后台再厉害也要讲道理,她把我的女儿毁了容啊!”
李雄气的双目赤红,也不在乎什么架子了,冲着范无咎大喊道。
“你放屁,我们时雨从来不随便找别人家麻烦,指不定你那个女儿干了什么事。”
范无咎也吹胡子瞪眼睛,怒骂道。
“行了,林三京,这个李雄,在上面,你看着办,在下面,我定不会放过他,还有那个男人,一并给我带走,你可听明白了?”
谢必安轻笑的看着林三京,那笑容看上去让人春风拂面,谁知暗藏什么玄机呢。
“是……是。”
林三京咽了咽口水,连忙点了点头。
李雄愣在当场,他一听到自己女儿出事的事情就带人赶了过来,还没等把人带走好好折磨给女儿报仇,竟然发生这种事。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
还有那群看热闹的学生,和那个刚刚打了陈时雨耳光的校长。
怕是过了今天,都会烟消云散了,谁知道谢必安会把他们的阳寿,改成何时呢?
阳寿一尽,到了地府,那就是无尽的黑暗。
林三京留下些人处理现场和善后,带着谢必安三人上了车。
“今天你们去干嘛了。”
陈时雨眼圈还是红的,吸吸鼻子道。
“傻丫头,说来也是今日我和范无咎被阎王叫了下去,才让你受了这种委屈。”
谢必安微微皱着眉,擦了擦陈时雨眼角快要流下来的眼泪。
“大,大人,你?”
陈时雨惊讶的指着正在开车的林三京,不明白为什么谢必安要在这里暴露身份。
“这是地府的鬼差,今世带着任务和记忆投胎,自然认得我们。”
谢必安冲着林三京仰了仰首。
“陈小姐好,今天这二位大人来找我,我还一头雾水,直到二位显了法相,我才知道是七爷八爷。”
林三京透过后视镜,连忙向陈时雨问号。
“你好。”
陈时雨点了点头,靠在椅子背上,有些疲惫。
“大人,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对他们下了这么重的手,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可是我也曾是普通人,我也有自己的逆鳞,碰触不得。”
陈时雨目光坚定,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却也不是愚昧的大善人。
“时雨,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个善良的人,但不是迂腐的人。”
范无咎说出了一句这么多年说过最有逼格的一句话。
“好了,今天休息一天,明日我们再上茅山。”
谢必安温柔笑笑,拉着陈时雨下了车。
“七爷八爷,陈小姐,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找我!!”
林三京不舍的回头喊了一句,转身里去了。
不过想来林三京也真是命好,只是完成为了一个任务,就托生到h市最大集团的董事家。
回到别墅,陈时雨换了身衣服静静靠在沙发上,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不知道又接到了什么消息,给她疗完伤,就回地府了,说是明日再来接她。
咚咚咚。
“陈时雨,是我。”
叶澜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外,拎了许多的零食。
“你,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了你今天的事情,你现在怎么样?”
叶澜面色有些苍白,好像也受了伤一样,走进屋子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
陈时雨接了杯水放在了叶澜的面前,皱眉问道。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发现了举报你的人,和她交了手,奈何实力不济,被她伤到了魂魄,不过我们白堂教主已经亲自为我疗伤了。”
叶澜尴尬笑笑。
“交手?如何交手?难不成那个举报我的人,也是出马仙?”
陈时雨来了兴致,坐下问道。
“不,这倒不是,举报你的人叫叶晶晶,是个女的,也是我们系的,她确实不是普通人,但也没有自己的堂仙,她用的,是符箓。”
叶澜摇头,那个叶晶晶修为不是很高,但是手上的符箓,却很厉害。
“符箓……叶晶晶,你怎么会被她打伤?你的仙兵呢?”
陈时雨皱了皱眉,按理说叶澜身边都会有两个小地仙跟着,保护他的安全啊。
“唉,别提了,我们堂最近和湖龙山的程府仙堂打起来了,没有时间管我。”
叶澜无奈道,这事儿还是远在湖龙山村里的一家出马仙堂挑起来的,他们教主不自量力,挑衅自己家堂的教主,这不就闹起来了吗。
“那看来,你们出马仙的自身实力,好像不是很强。”
陈时雨没好气的笑了笑道。
“唉!那有什么办法,对了,那个叶晶晶,你打算怎么办?”
叶澜叹了口气。
“我现在没功夫搭理她,明天我要和大人出趟门。”
陈时雨拜了拜手,满不在乎。
要收拾的很多的是,等她忙完,定要一起清算。
“那个——那个,那个……时雨,你和白无常大人,究竟什么关系啊。”
叶澜磨叽了半天,终于把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朋友啊。”
陈时雨挑了挑眉,不假思索道。
“真的?”
叶澜这下才有了笑模样。
“怎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时雨直接一句话给叶澜呛死,这家伙现在怎么如此八卦。
“行行行,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嘿嘿,改天见!”
叶澜开心的不得了,丢下买的零食,一溜烟跑了,留下陈时雨坐在沙发上笑骂不止。
第二天,陈时雨倒是勤快,一早收拾好行装,谢必安二人来了之后,就一同前往茅山。
“茅山第三百七十代传人,张根峰,拜见二位无常鬼使。”
一个头发整理的溜光水滑,穿着道袍的老头领着一众弟子在山门迎接。
“张宗主请起。”
谢必安点了点头虚扶起了张根峰,好歹也是个老头模样,就算辈分有差,也得做做样子不是。
陈时雨站在谢必安身旁,一眼就看到穿着道袍叶青扬,此时叶青扬好像也看到了陈时雨。
“陈姑娘,怎么此次二位鬼差大人办案,你也跟了来?”
叶青扬走出来,扬这头冷笑,这茅山可是她的地盘,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青扬,不得胡闹!”
张根峰瞪了一眼叶青扬,歉意对着陈时雨笑了笑。
“是啊,放假了无聊,出来溜达溜达。”
陈时雨偏偏是个不怕事大的,抱着个膀子咂咂嘴道,
“我茅山可不是你散步的地方,陈时雨,我劝你还是……”
“青扬还不住口!陈姑娘,对不住,我师妹不懂事,还望陈姑娘多多体谅。”
旁边一个看上去十分温柔的美丽女子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
“我自然不会在意,正事要紧,别因为扯皮耽误了大人的事。”
陈时雨回了一礼,这才有茅山正统传人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个好相处的。
“好,那既如此,就请三位去主峰一叙。”
张根峰点头称是。
到了主峰,谢必安二人上座,张根峰拿出一个琉璃瓶,拔开盖子,几个黑色的影子飘了出来,皆是用绳子捆着的。
“大人,这就是几日前抓到的死鬼了,他们大多数道行低微,而且没有领队。”
张根峰有些忧心啊,此次事情重大,虽然他不是什么都清楚,但是也是了解一二的。
啪。
“你们,可认得我?”
谢必安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把那几个被施了迷咒的鬼叫醒了。
“谁,谁绑着老子,还不快给我们放开!白,白无常!!”
其中一个最先醒来死鬼惊讶的够呛,看见谢必安就想后退,结果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
“你们,是魔种的人。”
谢必安开门见山,仰了仰首道。
“什……什么魔种,我我不知道。”
那个死鬼咽了咽口水,攥紧手心道。
“你们呢?都不知道?”
谢必安笑了笑,看向剩下的几个死鬼。
“不,不知道。”
剩下死鬼齐齐摇头。
“好,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们。”
谢必安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和善。
“七,七爷你,说话算话?”
打头的死鬼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
谢必安一脸认真,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魔种,我们连魔君的面都没见过更何况……”
“蠢货!闭嘴!”
一个看上去有些胖的死鬼兴许是迷迷糊糊刚醒来的缘故,一开口,就说漏了嘴。
“哦?看来,你们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对了,你们这个组织,是不是在被人严刑逼供的时候,就会引爆业力自爆啊?”
谢必安撇了一眼正在闷声笑的范无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我们这个道行,自爆都做不到,更别说引爆业力了……”
那个胖死鬼一副一看你就不懂的样子,竟然还十分得意。
此时打头的死鬼已经欲哭无泪了,神啊,收了他吧,他不想和猪队友并肩作战了!
“哦,这样的话,我就算怎么折磨你们,你们也没办法自爆,只能受苦了?”
谢必安摇了摇头,一脸可怜道。
“李胖!你就是头猪!白无常,我告诉你,我们是不会说的!”
打头的鬼咬了咬牙,直接撕破脸皮,咬牙道。
“嗯,有骨气,范无咎,交给你了,先用你的本源之火炼上他们几天再说。”
谢必安笑了笑,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回房歇息去了。
范无咎坏笑一阵,他的本源之火,专门对付这些个死鬼。
张根峰宗主哈哈一笑,也离开了。
“小黑,我先……”
陈时雨见这里没她啥事儿,也准备开溜了。
“你你你你给我等会!”
范无咎脸一黑,叫住了陈时雨
“啊?怎么了小黑。”
陈时雨转过头,一脸奇怪道。
“我问你,凭啥叫老谢就是大人,叫我就叫老黑啊!我俩都是无常啊!”
范无咎这叫一个委屈啊,他俩可是平级啊。
“这个……”
陈时雨也被问懵住了,她挠了挠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长大之后第一次见到谢必安时,可能就觉得这个男子如同远在天边的神邸一样,举手投足尽是带范儿,天生就该是个大人,而范无咎嘛……嘿嘿。
“那个,老范啊,我那个,我上个厕所先!”
陈时雨见自己回答不上来,脚底抹油,溜出了门去。
过了三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陈时雨被安排一座内门弟子居住的峰上,今儿一大早,叶青扬就牛气哄哄的站在陈时雨的小屋门前,手踹脚踢,好不烦人。
“行了行了别踹了听见了!”
陈时雨不厌其烦的站起身推开门,见叶青扬穿的干净利落的站在门前。
“干啥?有事?”
陈时雨揉了揉太阳穴,又是叶青扬,她累不累啊,刚消停几天,又来找不痛快。
“我要找你比试!”
叶青扬眯着眼一字一顿道。
“比试?”
这下好了,不光陈时雨蒙了,一众赶来看热闹的内门弟子也蒙了。
看来,她的确是来找茬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
真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