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惊吓大呼!
他只觉得嘴唇温润,双手下意识的搂住了中间人的后背,两人同时砸向地面。
一阵甘甜之意涌入口腔,他光秃着身子趴在中间人的身上,二人四目相对脑中的神经断点了。
忽然被扣押在地面之上的中间人一手将他推开,轻点着自己的嘴唇,一阵酸意涌入鼻头,泪水漫过眼眶潸然而下。
“你……你!”中间人反撑着左手,颤抖的右手食指指着他。
回过神来,他坐蹬着地面双手向后急匆匆的撑着身子向后移了几步。
口中还慌张的念叨:“不是我,我不是登徒子!不是我。”
百户壮汉瘦子三人相视一眼,三脚飞驰而去狠狠的砸向他。
顿时只觉得脑袋一响眼前一黑混到在三人的围剿之中……
盛踏着月光从大殿行入内阁不过百步,乌纱帽遮挡住白发,拂尘随着人的前进而随风而飘荡与半空中。
两人侧站于门的两侧,白金丝飞鱼刺绣于胸前,腰间均是皇上御赐绣春刀,这明显是锦衣卫千户装扮。
两人放行这行走匆忙的花甲之人,转门间便见到三人。
中间五爪金龙环绕在腰间,吹着从荆州供奉而来热腾腾的白茶,左边则是红金色飞鱼服的统领,右边则是年老体衰的尚书。
“老臣参见圣上!”他将拂尘上抛又从新搭在手腕上下跪道。
“平身,你为何如此匆忙?”
“边关急报。”汪直从怀中的衣物内将奏折呈了上去。
江统领见状,两三步上前领过奏折就向前直奔圣上而去。
他放下白茶,将奏折轻缓拉开,火光照射得墨笔字只字清晰,他眯着眼睛看完奏折。
“大胆!”他被奏折上的叙字直气得脸红,顺手朝着地上恶狠狠地砸去。
“圣上可别气,气坏身子不就如了奸贼之计了?”汪直见状说道。
“汪公公说得甚好!圣上莫生气。”尚书也见状安抚着圣上的心情。
江统领将地面上的奏折捡起合上,双手捧着奏折。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他说着就看向前方的汪直。
“老臣愚钝并不知,不过现在可以猜测,不是东厂的手段,毕竟东厂现在日夜都在咱西厂的监控之下。”
他又说:“纵然西厂有疏忽,都察院左都御史于飞雨也不会有半点疏漏。”
“微臣认为,会不会是江湖人士做的手段,毕竟……”江统领接话而说。
“江统领只说对一半,圣上。”尚书拱手行礼道,“知道军饷路况的只有太仆寺卿刘礼道与兵部尚书王良宇。”
“纵使潜入内阁明安司也会必经锦衣卫与西厂的重重监管之下。”尚书说道。
“一只鸟也不可能飞进这内阁九丈之内,更别说潜入明安司。”江统领仰头自信道。
“西厂四个时辰换班一次,纵使奇人也凶多吉少。”汪直摇头叹道。
“照此而说,莫不是出了细作?”圣上将白茶又端起品尝道。
“汪直明日午时前往边关查清此事,东厂监督由锦衣卫接手,若此事涉及三教九流即刻通知六扇门!”
“臣接旨。”汪直下跪接旨道。
踏着风走向内阁外,细雨绵绵而下,滴落在他乌纱帽上,好似一粒粒精盐般。
一阵凉意刺激着大脑,他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抬头便看见提着铁桶的壮汉,一旁啃着鸡腿的瘦子和那晚与他两嘴相对的中间人。
他吓得只打哆嗦,奋力挥舞四肢,这才发现自己被铁锁绑在十字老虎架上。
“你醒了!”壮汉恶狠狠的看着他怒吼道。
“名字?哪里人?家住何地?为何做登徒子?”中间人左手拖着牛皮纸本右手握提着小墨笔。
“我……我。”
“不说?林立。”中间人喊道瘦子。
“在,老大何事?”瘦子站立道。
“上刑具——火灼。”
瘦子将一旁烧的通红的木炭中那细长的铁棍裹着麻布拿出,被烧红的一头横刻着一个‘囚’字,若是直接捅在皮肤上,直接将皮肉与血烫为焦炭状。
瘦子拿出渐渐逼近他光秃秃的身子,说道:“若不说,咋们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嘿嘿嘿……”瘦子与壮汉奸笑着。
温度随着刑具的逼近渐渐升高,他上下颤动着喉结,汗腺冒着汗水。
“我……我说!”
“很好!”瘦子将刑具放回火盆中。
“姓名,哪里人,家住何地,为何做登徒子。”
“我不是登徒子!”他无奈反驳着。
“嗯……嗯!”瘦子睁着大眼瞄望着他意示。
“朱墨青,京城人,家住……”他欲言又止。
“家住何地?”中间人说道。
“家住……”
“你莫不是想死?”瘦子又伸手将火盆中的铁棍拉出。
“邱琳琳快住手,给他松绑!”百户推开铁门,对着中间人说道。
“原来你叫邱琳琳啊!怎么是个女人名字。”他微微轻声细谈道。
“可是……”
“可是什么,上司的话都不听吗,这是命令!”百户说道。
望着这出门的朱墨青,三人有些内心有些不愉。
“还好来得早些,能请得动那个人来,看来此人绝非一般!”百户摇头轻叹道。
“后厨开火了,老郭,快点!”制服外系着围裙,腰间配弯刀。
“诶来了!”
哪个人?
三人蒙圈的矗立在门口……
百花楼过早的客人居多,人声嘈杂。
他缓缓下楼,走到桌木前推凳坐下,小二疾步向前来问道:“客官今早想吃点啥?”
“半斤牛肉,一碗阳春面,一壶花雕。”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又疾步走向后厨。
“公子,过早呢?”
这甜美熟悉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畔,纷纷看向她,而她缓步下楼只顾着看着公孙越。
走到跟前便坐在公孙越的右手边,可见一阵寒意一闪而来,在场的宾客纷纷盯着他。
可他并没有理会这些世俗眼光。
“客官您的早。”小二将早点放在桌上,“云小姐!”她微笑点头回答着小二。
“公子只吃这些过早?”
“在下只吃这些,吃不惯其他的。”他随即将桌上倒置的酒杯取两个,又将花雕倒入其中,摊手意示着酒杯道:“若水姑娘试试?”
“小二,来叠‘百花齐放’要快些!”她转头冲着一旁的小二说道。
“公子可否有空闲,陪着奴家去一趟市集?”
“既然是若水姑娘的邀请,哪有不去之理。”
他大笑着,此时的眼神更加冰冷,像是要吃掉公孙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