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预警:沈婉儿脑残粉别进!个人对恋爱脑没有好感,但觉得沈重应该活着。还有,沈婉儿原著最后用报仇的借口去出卖范闲,不过是她自己在洗白自己。拒绝各种撕逼!各玩各的,互不打扰!文明上网,谢谢配合!】
边关的风带沙,凛冽又凄寒。这是沈重远离上京,成为一个普通戍边将领的第五年,也是沈鸢死后的第五年。
“大人,上京派人传了话。陛下托人问,过两日是鸢皇后的生祭,可有什么要说的要寄的?”这是每年的上京都会传来的话,往年沈重只是挥挥手,没有什么,即使如此,战豆豆依旧会让人每年来问上一句。
边关的五年,沈重似乎清减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他眼睛里混浊一片,布满茧子的手反复摩挲着一条穗子,原来是挂在他的刀上的,后来刀断了,他便一直放在心口。
战豆豆派来的人,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沈重,叹息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了一袋干了的鸢尾花。
“陛下说,鸢皇后当年种下的鸢尾开花了。今年给沈大人送一袋,还是那句话,无事便不用回京了,省的扰了九泉下娘娘的清净。”
“还有,沈大人的命是皇后娘娘死前求来的,至于沈姑娘,卑职记得当年皇后娘娘也给了她两个选择,是她沈婉儿自己选了去南庆,怨不得皇后。”
“沈大人,两个都是妹妹,您的心,偏了。”
又是一声叹息,上京的使者离开了边关。沈重死死握着手里的穗子,拆开那一包干鸢尾,潸然泪下。
北齐上京——
战豆豆和海棠朵朵站在那鸢尾旁,小皇帝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你说,下辈子我们三个还能在一块儿吗?”
海棠朵朵微微抬头,滚泪又憋回眼眶,装作若无其事,可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抖:“能,怎么不能。战豆豆、海棠朵朵和沈鸢,说好的永远的好姐妹,为什么不能!”
上京风起,带起一阵鸢尾花的香气。
“我战豆豆……”
“海棠朵朵……”
“沈鸢……”
三个年幼的小姑娘手交握在一起,相视一笑:“要当永远的好姐妹!”
可当再次回首时,早已物是人非。说好的三个人,她却永远的缺了席。
其实战豆豆没想过要沈重的命,只要他交出手里的权利,他完全可以活着,看在沈鸢的份上。可是半路杀出了一个沈婉儿,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告诉了南庆北齐的计划,沈重那年失败的,在战豆豆看来,应得的。
北齐容不下通敌叛国的人,作为小皇帝的她容不下,百官容不下,平民百姓更容不下。
沈婉儿为了她所谓的爱情,抛弃生她养她的北齐,帮着坑害从小扶养她的亲哥哥。她舍身为言冰云挡了剑,可当沈重深陷重围时却没回头看过一眼。可笑的讽刺。
沈鸢救下了沈重,她为亲哥哥沈重挡了剑。当海棠朵朵赶到时,沈鸢倒在沈重的怀里,满是鲜血的手将穗子塞在沈重手里,气若游丝:“哥哥,鸢儿一直在等你回家。”
海棠朵朵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回了皇宫,包括南庆使团。
沈鸢伤的很重,且那剑上有毒,待抢救过来时,沈鸢盲了眼,身体更是糟糕。
“沈小姐,高兴吗?”海棠朵朵心直口快的人第一次出口阴阳怪气地反讽,又看了一眼被侍女搀扶着的沈婉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第一次眼盲的沈鸢,彷徨无助,将自己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眼上的白绫开始渗血,看着好不可怜。
“小鸢……”战豆豆站在床前,声音温柔,沈鸢一愣,循着声音扑向她的怀里,她趴在她的肩头哭的无措。战豆豆轻轻揽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哭吧。”
沈重和范闲跟着海棠朵朵站在门外,沈重听着沈鸢的哭声,胸口绞痛。范闲倒是没太多想法,只是觉得北齐小皇帝的心上人或许就是沈鸢。
“锦衣卫统领是不可能了。沈大人,你该好好庆幸自己有小鸢这样的妹妹,而不是沈婉儿那样的白眼狼。”海棠朵朵转身看向沈重,面无表情。
沈重只觉得喉咙一阵哽咽,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恭恭敬敬地对着圣女行了礼。
沈鸢没回家,一直在宫里住着。战豆豆和海棠朵朵轮流陪着她。沈重没了官职,自请在宫里当了护卫,每天在房顶偷偷看着沈鸢,就是不曾当面和她说说话。
他纯粹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而她是不想见到沈重。盲了眼身体又娇弱,对沈鸢来说,这比死亡还可怕。她暂时不想见到沈重,她也有怨。
至于沈婉儿,除了受伤当天,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上京交好的那些世家贵女都请旨进宫看过沈鸢几次,沈婉儿却是不见踪影。
沈家没了官职,沈鸢和孤女几乎没什么区别。为了给沈鸢庇护,战豆豆做了她半生最疯狂的决定,封沈鸢为皇后。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自己最好的朋友最痛苦时一个庇佑。
沈鸢这个皇后没有做多久,仅仅三个月,她的身体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整日整日地缠绵病榻,御医束手无策。
“豆豆,让我哥离开上京,去守北齐的边关吧。”离世那天,沈鸢握着战豆豆的手,轻轻地说出了最后一个请求。沈重很轴,把北齐看得很重,他是北齐国家的忠臣,不该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这罪名对他来说太重,也太狠。离开上京,远离政治的漩涡,在边关好好效忠北齐,继续做北齐的忠臣,这或许才是沈重最好的归宿。
这是沈鸢给沈重留的生路,至于沈婉儿,给她两个选择,这也算是沈鸢仁至义尽了。
海棠朵朵将这两个选择带给了沈婉儿,一是跟着沈重去边关,二是跟着她的心上人去南庆,永远不要再踏进北齐一步。
沈婉儿选了第二,意料之中。
“也好,省的再在北齐爱上什么他国的暗探,再次出卖北齐什么的。”沈重知道时没多大反应,只是静静地收拾了自己的行装,在沈鸢的棺木前磕了头,上了香,再无其他。
海棠朵朵依旧心直口快:“知道为什么上京贵女圈子里你沈婉儿不受待见吗?我北齐民风豪爽,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还是有的。通敌叛国,没有一个上京贵女会像你沈婉儿一样把自己的国家和亲人卖的这么快!”
不顾他人的脸色,海棠朵朵就径直离开了。
沈鸢离开的第五年,北齐皇宫的鸢尾花开的正好。只是当年的小姑娘们,都不见了从前。
“战豆豆、海棠朵朵、沈鸢要当永远的好朋友!”
往事如烟散了,旧梦也散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