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镇抚司门口,俩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去。
陆绎快步找到岑福问道:“岑福,守卫呢?”
“大人,您不知道,在半个时辰前他就咽了气,不过还好他将自己的所见都写了下来。”岑福解释道。
拿着证据,仨人开始研究:“今早在大人出狱后,一帮蒙面人来到诏狱门口二话不说便要了所有人的命,闯进来救走了几个人,还顺手将所有门锁都撬开。接着就走了,听声并未骑马,嘴里都在叫着宋……”
“大人,就到这里,还未写完,他就咽气了。”平日里脑瓜最机灵的今夏却在一旁默默不说话。
“这…恰好是最关键的地方...我让你查的宋家大院什么来头?”陆绎又蹙起了眉。
“这宋家大院原本名为司马府,可后来不知为何又改了名,而且添了不少人丁,就在去年中旬,一家人常年经营着几家厂子,以面粉业谋生。”
“面粉业?司马府?宋家大院?”这一连串到底是什么联系…
“走!岑福备两匹马,去宋家大院!”
仨人骑马去了宋家大院,这一路上可谓是人越来越多,最后停在了京城中心,这院子里的众多尸体,让人看的毛骨悚然,仨人走了进去。
陆绎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出什么事儿。
“大人,你快来看!”一直不语的今夏有了发现,“你看,这宋家明明是经营面粉业,可为何墙角和地面的沟槽处有盐渍?而且,刚刚下过雪,这地面反倒不湿,可倒干净的很。”
我们都知道,盐能化雪……
一旁的岑福也有了新发现:“大人,你们瞧,这些人与诏狱那些看守的死法极为相似,要命部位都在咽喉!”
陆绎怀疑:“难道,这是同一伙人所为?”
今夏回想起来:“大人你可曾记得,几年之前在江南被灭门那个司马府,恰巧他们便是盐商,这两个司马府会不会有什么来往?”
陆绎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说道:“这司马府为何去年要建在京城中心?经营面粉业不应该在较偏远的郊区吗,京城来往的车马如此之多,喧闹杂乱,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建在此地?还特地改掉了府名”
十分令人不解…
“今夏,岑福,我们再搜查一下这府院,看看会有什么线索度。”
“好——”
“是,大人——”
转眼间仨人又回到了北镇抚司。
岑福在门外,陆绎和今夏坐在案桌旁,一边查找卷宗,一边交谈着。这时,下人端来了两杯热茶,还说着:“大人,袁姑娘,先喝盏茶歇歇吧。”放下茶水便匆忙走了出去。
两人长舒一口气,相视一笑。各端起桌上的茶杯,没喝几口,只见陆绎摔掉手中的茶杯,嘴唇发青,面露苍白,一层层冷汗渗出额头,双眼紧闭…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今夏大喊着,门外的岑福也闯了进来:“大人你怎么了!”
“岑福,你在这守着大人,我去叫林姨!”今夏撒腿跑了出去。
……
等到今夏两人来到后,陆绎嘴角渗出一股又一股的黑血,“林姨你快看看,大人这是怎么了啊!快救救大人啊!”今夏着急的跺起了脚。
林菱把了把陆绎的脉,查验了嘴角的黑血说道:“陆绎此次并无大碍,只是中了“蓝楹花毒”,可这医治的草药,干燥的北方并没有,只有在潮湿的南方才可寻到,今夏,你别急带我回去仔细查完农书,陆绎暂时并无性命之忧,这种毒只会让他一直吐黑血,五官失灵。”
说完,林菱急匆匆走出门外。
只是在一旁听着的岑福慌忙开了口:“袁姑娘,大人可曾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
今夏回想:“岑福,你记不记得就在刚刚,一个下人端来了茶水让我和大人喝,我喝了却无事,但大人就中了毒,目的明确,就是冲着大人来的,那个下人呢,把他带去大堂。”
两人出了房门……
“跑了?这是哪里的招来的下人!去查!把管事押来!”今夏气红了眼。不一会,岑福拖着北镇抚司的管事来到今夏面前。
“你就是这儿的管事?你的下人跑了你可得知?他为什么会在大人的茶水里下毒?你从实招来!”今夏第一次审犯人,虽是女子,可这气势不比男儿差,坐在那主凳上,好一股威风!
“回袁姑娘话,鄙人行王,我…我我真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初来乍到,毛手毛脚也是正常,我也经常训斥他,可怎么会得知,他竟然敢在大人的水里下毒啊!冤枉啊!”
“岑福,先把他押下去看管着,不得让他跑了!”今夏打算先去找林菱,可王管家的一个转身,身上的几处缝补的补丁实为夺目,难道……不管了,今夏跑向曦岳酒馆找林菱。
“今夏,你要有心理准备,陆绎这次的毒说是不严重,可想要医治好五官必须要有五种药来对症。”
“林姨你说就行,我不怕,药我去找,只要能治好大人就行!~”今夏带着哭腔对林菱说着。
“那,我说着你来记:“血竭花对眼、川芎草对耳、川乌对鼻、乌鞘蛇皮对眉,刺槐对嘴,这最后一味最为重要。”
“今夏,你可要想好了,这每味药都不好采,真要是去南方的话,一去就是半年,我要是能去的话,就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了,陆绎这里我一定不能离开身!”林菱十分担忧的说道。
“你就放心吧姨,你和丐叔在这好好照顾大人,我娘那里也多麻烦你了,岑福离不开北镇抚司。我袁今夏自有金人护佑,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今夏拍了拍胸脯硬挤出个笑来。
隔日清晨,今夏和袁大娘辞别后,带上行李和林菱给的草药部图,在袁大娘的注视下,消失在视线中。这茫茫寻药之路,可不知会有多少险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