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还知道回家啊。”谢满川倚在沙发上,把手里的书朝桌子上一甩,余光不屑地瞥着刚刚踏进家门的谢糖。
“嗯……”谢糖不想多于谢满川说些什么,他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
回到那个属于谢糖一个人的小卧室,连空气都比刚刚清新了些。
谢糖的屋子很温馨,她喜欢紫色,所以床单,窗纱,衣橱,墙纸都是温柔到极致的紫色,像仙境一样,也许比仙境还要梦幻。
床头的小柜上,有一张温言和谢糖的合照,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很甜,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候一样美好。
第一次遇见温言,是在前年夏天,他穿着白T恤衫,牛仔裤和平板鞋,像天使一样干净得遥不可及。
那年的谢糖,鼓着二十年来蓄足的勇气,像跟屁虫一样死乞白赖地缠着他。
湛蓝的天空下,人群稀疏赖来往。谢糖对着温言的背影。
“温言!我不管!我就是要缠你一辈子!除非你跟我在一起!”谢糖喊的大声,在校园的街道上,和温言隔着五米的距离。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说出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
温言走过来的时候,谢糖感觉得到,心跳的声音,风的轻吟,也嗅得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谢糖的心像是被撒上了星火,把她燎得方寸大乱。
可她不想让温言看出一丝丝自己的措手不及,所以她压制着自己,不让语气有一点点的颤抖。
“我说的!一辈子!只要你不弃,我就是你一辈子的跟屁虫!”
说完这句话,粉红已经从谢糖的双颊爬到了耳根,烧得红通通的。
温言靠得更近了,像是故意的,在谢糖熟透了的耳后软软地说了句:“这可是你说的,我不许你忘了。”
谢糖一个哆嗦,心脏似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她不敢说一句话,甚至一个喘息也不敢。
那一天,在谢糖记忆里,是那样浪漫,美好,心动,让人沉沦……
谢糖捧起床柜上那张照片,紧紧抱在怀里:“还好,两年了,你没弃,我也没离。”
一声“叮咚”惊醒了浸在回忆里的谢糖。手机里是厢宛姐发来的信息:小丫头,我到家了,怎么样,见到温言了没?
“别提了姐,温言妈妈生病了,可他也不让我去照顾阿姨,我现在只能瘫在家里了!”
谢糖把语音按键一放,发完消息,把手机朝床上一扔,直接倒在了床上。
又一声“叮咚”,谢糖抓过手机 ,还是厢宛姐发来的:抽时间你还是去看看吧,他说不让你去你还真不去啊?
“那我今天去成不成?”
“叮咚”:你知道哪个医院吗?
“我给他打电话,现在就打!”
发完语音,谢糖马上打通了温言的电话。
“喂,阿言,阿姨在哪个医院,我还是有点担心阿姨……”
“现在没多大事了,我的小傻子。我就是怕你担心才不让你来的,既然不让你来你更担心了,那小傻子乖乖过来吧,仁和医院。”
挂掉电话,谢糖匆匆忙忙下楼,依旧没有理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郑叔,带我去仁和医院!”
郑叔就站在门口,听到吩咐,赶忙就对大小姐点了点头。
沙发上,谢满川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不屑地轻哼一声:“怎么,小男朋友病了,还是死了?”
谢糖停下脚步,心里一酸,她早该想到谢满川会句句带刺。
“哥!你别太过分了……”
说完,谢糖就提起包,冲出了家门。
到医院的时候,温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一如既往的体贴 。
谢糖应该猜的到,他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她好长时间了,从她打电话的那一刻开始。
一见到谢糖,温言就把她的手紧紧攥住。
“小拖拉,你让我等的好辛苦呐!”
温言委委屈屈地嘟囔起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糖。
谢糖的大拇指抚摸了两下温言修长的手,以示对他的歉意和安慰。
“我……还不是堵车嘛,要怪也是怪郑叔啊……哎,对了,阿姨现在怎么样?”
“好~反正今天也是我先失约的,等你多久我也心甘情愿。我妈你就别担心了,就是头磕到桌角,医生说血止住就没事了。”
谢糖朝温言身后看了看,没见阿姨的踪影。回过眼神问:“阿姨呢?”
温言撒开一只手,指了指医院内。
“里面呢,医生说挂完消炎点滴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