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已不是漫无边际的白。
神宫寺真由良坐了起来,暖烘烘的被子从身上滑下。她环顾四周。
单调到有点简陋的木屋,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孩子天真稚气的对话增添了更多的……陌生而温暖的烟火气。
——是哪位好心人的家里吧。
日轮刀并没有被拿走,上面的血迹也被擦的干干净净,压在叠的十分整齐的浅色羽织上。
日轮刀啊。
……要不是自己一定要带着父亲的日轮刀去参加选拔,家人就不会死了。
妹妹桃子也不会变成鬼。
是呀,真由良神色变得空洞,哥哥明明是剑道馆的成员,不可能不会使用刀。托父亲的福,在世时告诉了大家一些鬼的习性,如果日轮刀在手就不可能会死人。
我为什么一定要拿走父亲的那把呢?
留在家里的刀不堪重负似的断了。
真是令人难过。
桃子倒是认出了自己。她献宝似的把一节手臂递过来时,被浑浑噩噩的姐姐迎面砍下了头。
很痛吧。可是岚之呼吸是林雾,是暴风雨,无处不在般的速度,干脆利落的将恶鬼斩尽。
岚之呼吸没有干天的慈雨。
与姐姐相似的灰色竖瞳同时映着欣喜与疑惑,直至和身躯一同化为闪着火光的灰烬。
……
结果,从进入鬼杀队到现在已过了半年。
真由良一声不吭的发起了呆,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小女孩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踏入还没两步,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见坐起身的真由良,二话没说放下水盆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把她塞回被子里,然后转身就走。
“会着凉的呀!……”
她似乎迟疑了一会,没有惊扰正在缝补衣物的母亲,转身出门,喊来了自己刚刚回家的哥哥。不过一会,赭红头发穿着市松羽织的少年跟着女孩再次进了房间。
六目相对,一片死寂。
少年眨眨眼,率先开口,“小姐你好,我叫灶门炭治郎!前日傍晚回家的时候看见小姐晕倒在雪地里,于是擅作主张把小姐带回来了——这是我的妹妹祢豆子,”他说着,看向了旁边的女孩,而后转回视线,“小姐……昨晚还在发烧,现在感觉如何呢?”
真由良再度沉默,少年少女却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安静的等着她回答。
良久,她才轻轻的开口。
“无恙。”
那孩子鼻梁和脸颊上都有些许炭灰,宝石一般晶亮的眼睛是剔透的深红。
炭治郎没有动静,两厢对望半晌,他嘴角上扬,勾出一个柔软的弧度。
“那就好。如果还有什么不适,请一定要告诉我。”
真由良发怔。
她“看见”了世上最柔和而不带一丝杂质的气息之风。
kamado今天份的加更,去掉下面的废话一共1006个字。
kamado气息之风是对生命体情绪或状态的具象化,名字是真由良爸爸起的。爸爸对它的感知方式是闻(就和炭治郎差不多),真由良是看。很抽象的一个东西,你问我长什么样,就是几根颜色不同的线。脾气越好的人线的颜色越浅,在这个基础上他的情绪再有变动线就会变多。
时灵时不灵,和六脉神剑差不多(滚),情绪波动时有几率显现。
“状态”的范围很广,视被感知生物的等级而定。最低等是植物,最高是武力天花板的人/鬼。(比如说我可以预测这棵草什么时候枯,面对屑老板我最多知道他过会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