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街道上人来人往。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灯火阑珊,散发着暖橙色的光芒,京城处处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叫你脱,你就脱,在场的都是男人,你莫非还害羞了,登徒大夫?”一声调笑,刺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引得众人都往声源处看去。
原来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着着一身迂腐的书生装,一只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左手执着一把无穗的长扇,往右手上一拍一拍的,歪着头,嘴角含笑,眼睛逼视着与他一起处在人群中心的中年男人,使对方不得不正面相对。
而那中年男人,正一脸愤然而无可奈何地看着少年,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一打听,原来那中年男人便是当朝的登徒大夫,而那少年则是大王手下的红人宋玉,两人本就不对头,这次是宋玉非要和登徒子比猜灯谜,于是登徒大夫悲催了……
众人见登徒子直愣愣地杵着没有行动,都不乐意了,纷纷催促了起来。
“你倒是脱呀。”
“对呀,我倒要看看,这当官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和我们老百姓是不同的。”
听到众百姓这一番话,登徒大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一群贱民,也敢与官州相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心下这么想,但登徒大夫却耐何不得他们。这些百姓,就仗着宋玉相护。
关键时候,登徒大夫的忠实护卫孙豳挺身而出,喝道:“尔等贱民,怎有资格瞻仰登徒大夫的贵体?还不退下!”说着,便叫护卫们前去开路。
百姓们对这些蛮横的官家护卫都有些畏惧,没等他们近身,便如潮水般退下了。但也只是退远了些,留了个缺口,让这场好戏占的台面更大,也有了个台阶可下。
登徒子冷哼一声,刚想离开,便被一把扇子拦住了去路。只见宋玉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这罚还没领呢,登徒大夫就这样一走了之了,怎么,想耍赖?”
登徒子眼睛一瞪,喝道:“小孩子胡闹,怎可当真?宋大人,我今日就是想走又如何?”
“既然如此——”宋玉嘴角一扬,足尖一点,便向登徒子奔去。登徒子直觉一股大风袭来,刮得他头晕眼花、站立不稳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挣扎着想起来时,又发现自己双手被锁,胸膛还被踏上了一踏,头顶上方便是宋玉那张脸,依旧是一脸欠扁的笑。
孙豳见了,跑来想保护登徒子。宋玉眼睛一眯,酝酿了番情绪,猛地一转头,对上孙豳的眼睛,直把他吓得止住了脚步。
这宋大人莫不是经历了什么杀人千里的血战,这眼神冰冷刺骨,暗含杀意,吓得孙豳一个杀过人的护卫头子竟不敢上前,也太过可怕了吧!
宋玉见孙豳止住步伐,回过头去:“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脱还是不脱?”
登徒子冷哼一声,用了内功将宋玉震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