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再赖在臣妾这里，那些大臣们可要有意见了。”红绮捏着一个桂花糕，滴到递到皇上跟前。
皇上咬了一口，满足地眯了眯眼，“别提了，那些人天天上奏，可烦的很。”
红绮在皇上身边安排了自己的人，自然知道那些大臣上奏的是什么，此刻沉默了一会儿。
“绮儿？”红绮回过神来，把剩下半块桂花糕喂进皇上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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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红绮躺在榻上，没有着妆，脸色苍白地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进宫么？”
到了这时候，红绮也没有再自称臣妾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笑容淡了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灭门之仇的仇人。
“绮儿，不舒服吗？”皇上眼里满是担忧，没有注意到红绮的称谓，亦没有注意她的问题，“朕唤太医来瞧瞧吧。”
红绮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之恒。”红绮唤了他的小名，“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
红绮闭上眼，“你还记得你之前灭门的宋家吗？我是他们的女儿。”
皇上瞳孔微缩，抓着红绮的手都不自觉用上了力气，“你说什么？你是宋平的女儿？！怎么可能？！”
红绮极淡地笑了下，“因为我当时贪玩，并不在府中。等到回了府，早已是一片血海。”
“我出现在你面前，本就是场计谋。”
“所以……你现在要杀了我吗？”
皇上看着她，平静地问：“你现在为何要说出来？你的目的不就是杀朕为你宋家报仇吗？”
红绮答非所问，“对不起，我给你下了药，大概……过一阵子你就下不了路了。”
她到最终都说不出那个理由。
因为她爱他。
但是灭门之仇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
她不能不报，又下不了手。
只能给他下药，这是唯一一个让她不能愧疚的办法了。
皇上冷冷地看她一眼，拂袖离开。
红绮望着他的背影，苦笑，果然，天下帝王最为无情。
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这就来陪你们了。
红绮从橱柜里翻出那件红纱，就是第一次见皇上穿的裙子。
换好后，又化上了一样的妆容。
和当初一样美艳动人。
只可惜，她不再是当初一心报仇的她了。
红绮拿出一条白绫，挂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
把凳子放在白绫下面，自己站了上去。
她静静地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把脑袋搁在了白绫上，脚踢开了凳子。
红绮闭上眼，白绫勒住脖子，瞬间让她感觉到了窒息。
身子随着白绫摇了摇，不一会便静了下来，直直地垂着。
直到死去，她都非常的平静。
表情甚至像睡去一般平和。
次日皇上再来这里，看见的已是红绮冰冷的尸体。
他怔住了，小心翼翼把红绮放下来，就这么抱着她的尸体，眼泪落了下来。
他明明都已经接受了，为什么她要去死？
为什么？！
“好！完美！”
凌夏挣扎地从他身上起来，虽然脸上有白粉，但其实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那种窒息感虽然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但至今让她缓不过来。
“还好吧？”卸了妆，凌夏除了脸色白一点之外一切都好。
“还可以。”凌夏看向问她话的段妗姚，“话说你作为经纪人天天跑来片场是不是太闲了一点？”
“我本来就很闲。”段妗姚先祝贺了她演完了第一部戏，然后说，“我现在手下还没有新的艺人，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来看看你。”
凌夏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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