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e依言给江纪淮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去。
凌夏在路上走着,手腕上的表突然亮了一下。
[队长,叛徒……找到了。]
[是谁?]
[……秦弋。]
凌夏瞳孔缩了缩,秦弋是叛徒……怎么可能?
她冷静了一两秒,拿起手机给殷席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星亦应该告诉你了,叛徒找到了,是秦弋。”
“嗯。”
殷席的语气很差,“他骨气挺好的,到现在都不开口。”
“不过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凌夏沉默,即使再不愿意相信,这也是事实。
“嗯……应该是那个地方的人。”凌夏说,“哥,你让星亦查个人,上次我就觉得他不太对劲了。N国的莱姆。”
殷席二话不说地应下来,“对了,穆白很想你,他尊重你的选择,但你有时间还是回来封域一趟。”
“好。”
电话挂掉,凌夏的眉眼微沉。
秦弋……
怎么会是秦弋?
她怎么也没想到叛徒是自己队里的人。
LX:[江哥哥,队里有点事,我离开两天。手机会关机,不必忧心。]
凌夏发完信息后就把手机关了机,随即离开。
封域。
凌夏一身黑衣,神情凝重地一路走过去,直到走进最后一间房间。
“何人?”房间的尽头站着一位男子,白衣飘飘。
“穆叔。”凌夏说,男子一怔,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露出的一半面孔温和无比。
“小夏。”穆白走了两步把凌夏抱在怀里,“你没事吧,这段日子……”
凌夏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我好着呢,穆叔放心。”
“我回来是想问,那叛徒的事……确定是秦弋了?”
穆白眼里闪过一抹狠色,“小夏,我知道你对那几个人都很信任。可事实就是如此,那秦弋,的的确确是出卖我封域的叛徒。”
凌夏轻轻吸了一口气,“我能见见他么?”
“自然可以。”穆白说,“他在死牢。”
凌夏“嗯”了一声,转身出去。
“小主。”死牢前看守的人见到凌夏皆都恭敬地问好。
“秦弋在哪里?”
“回小主,请跟属下来。”一人说,带着凌夏往里走。
死牢里很阴暗,而且很潮湿,墙壁下甚至还长出了些许青苔,蔓延着一股湿臭。
凌夏从口袋勾出一个黑口罩戴上。
“就是这了。”
她抬眼往里面一看,地方并不大,墙边堆着些麦草,甚至还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而另一侧的墙角蹲坐着个人,长到脖颈的黑发把整张面孔挡的严严实实的,露出来的四肢干瘦,只剩下一层皮,上面还有着新新旧旧的伤口。
若不是凌夏对他太过熟悉,大约是认不出来他的。
凌夏等着他开门,然后走了进去,把口罩拉了下来。
“怎么有幸等到小主亲临。”秦弋并未抬头,但骨子里对她的熟悉让他一下就猜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难听。
“秦弋。”凌夏垂着眸子看他,“你真的背叛了我么?”
她没有说“封域”,而是“我”。
秦弋怔了一下,“呵呵”地笑出了声,“证据确凿,小主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凌夏紧盯着他。
“是啊,我背叛了你。”
凌夏倏尔笑了一声,手腕微微抬起,缠绕在上面的银链忽然变长变硬,直抵秦弋喉咙。
秦弋抬头,眼珠黑漆漆的,没有丝毫生气。
“演技不错,连我都差点被骗过了。”凌夏语气沉了下去,“秦弋在哪?”
“小主在说什么?”秦弋盯着她,“要杀便杀。”
“你大概不知道。”凌夏笑了笑,“秦弋从来不会叫我小主,无论何时。”
“而且……秦弋怎会甘愿认命。”
‘秦弋’笑了起来,慢悠悠地直起身,丝毫不在乎抵在他喉咙上的东西,“不愧是封域小主,果然不同。”
“秦弋呢?”
“问这个有何意义吗?现在他在封域人的眼里,就是个叛徒,彻头彻尾的叛徒。”
他幽幽地笑了下,忽然往前一步,银链刺进了他的喉咙,鲜血汩汩流出。
‘秦弋’勾起一抹笑,就直直地倒在凌夏面前,鲜血溅了她一脸。
凌夏沉了眸,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血,勾起脸上的口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