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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不会让莳孤身奋战的,这也是约定哦

鬼灭之刃——约定和羁绊之莳

“这是…… 哪里?莳已经死了吗?” 周身的环境白茫茫、轻飘飘,像身处于云海之中。

“莳,快醒醒!” 是谁?除之口师父!

“师父!” 脚步仿佛是踩在空气上一样,被未知的力量包围着,完全动弹不得,“您在哪里!”

“快回去,黄泉月丫头!不可以过来!还没到时间!”

“啊啦,小莳刚才真的受了很多苦呢…… 在这里稍微坐一下下就好啦……”

“师父?炼狱前辈?忍姐姐?你们在哪?莳看不到你们!” 完全分辨不出声音的方向,怎么办,找不到大家……

“黄泉月丫头!振作起来,休息一下就要回去,大家都需要你!”

“炼狱前辈?但…… 莳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没守护好主公大人、没保护自己的后辈…… 莳怎么说都不行啊!不行!” 莳不敢说,刚才在黑死牟变异出刀刃的时候,她做了件很自私的事情—— 自己分明已经看到玄弥即将身处的危险了,但因为只能在无一郎和玄弥之间二选一,于是几乎出于本能地冲上去护住了无一郎,“是莳…… 放弃了拯救玄弥…… 都是莳的错啊!”

“黄泉月前辈,没关系的!” 玄弥…… 玄弥也在这了…… “无辜之人被残杀,这本来就是个错误的、不合理的场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成功地救下了任何一个人,都是正确的事情。而且,保护了三位前辈们,我也没有遗憾啦!”

“不…… 是莳自己太弱了!如果再快一点、如果再厉害一些,如果……如果能救下师父、救下主公大人、救下玄弥…… 但莳什么都没做到啊!” 那个在寺院中与自己一起修行的后辈,虽然不擅长交流、但每次都会把便当里最好吃的菜分给自己,约好了要在他成为柱之后,一起做任务的…… 但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要沮丧了,莳。终于使出了四之型,做得真的很棒,很棒。师父为你感到骄傲。想想看,如果没有莳的话,还会有更多人会被鬼杀死。莳的刀,已经救下很多人了,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吗?”

“师父…… 您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莳做的还可以吗…… 现在不会让您失望、生气了,您会为莳感到骄傲了吗?” 一直以来如此渴望能见到师父…… 想让您看到莳的战斗啊!

“莳啊,就算已经成为了柱,还是称别的同伴为前辈,总是觉得自己不如大家的人是你。但现在,亲手杀死十二鬼月上弦之一的剑士,也是你。” 好温柔…… 好温柔的声音,主公大人?“所以,冥柱·黄泉月莳,请继续坚定地握住自己的刀!”

“小莳,看,大家都在夸奖你哟,继续加油吧!”

“黄泉月丫头!我们都看好你!”

“前辈!要传承大家的希望!”

“回去啊!我的弟弟手都断了,还在努力地保护着你,回去跟无一郎一起战斗啊!” 咦?那是……

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现仿佛有无数双隐形的手,轻轻地将自己推出了这片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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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哈啊…… ” 这里…… 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无限城已经崩塌了吗?无一郎、前辈们都在哪里?“这…… ” 身边是受了重伤的蜜璃姐姐,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着令人心疼。太不妙了,无一郎的一只手断了、蜜璃姐姐现在无法战斗、不死川前辈刚才也伤得不轻…… “大家…… 在哪?”

“黄泉月!你醒了!” 咦?眼前这人是…… 叫愈史郎吧?“刚才是时透和不死川把你带过来的,伤口给你缝好了,也注射了血鬼停,现在有力气上战场了吗?”

莳用力扶着墙壁撑起自己,脚步蹒跚地重拾平衡。方才还含着泪花的双眼逐渐变成了没有光泽、如魔神般的浓郁血瞳。旁人就算是凝神直盯着她,那手持双刀的身影还是显得无比模糊、若隐若现。身体周围像是燃着一股隐形的火,令身为鬼的愈史郎都有些心惊胆战的气场和张力在翻滚着。“现在就去…… ”

“居然还真能……” 愈史郎有些诧异,刚才被送来的黄泉月,全身的血都快流尽了,气若游丝,跟死人几乎没有区别。是那个黑色长发的孩子一直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气息才勉强恢复了一些。没想到现在就能站起来了,果然是像她的名字所代表的,如植物般茁壮野蛮的生命力和意志啊。

府内,杭奈的笔停了一刻,“禀报辉利哉大人,现在每位柱大人都出现了斑纹。还有,冥柱大人变成了那样,真的没关系吗?”

“这是好事。父亲大人说的没错,鬼舞辻无惨触到了龙的逆鳞、踩到了虎的尾巴。而这次,他连来自无极之境的魔神都冒犯到了。现在留意一下时间!”

“是!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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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大家…… ” 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强撑着僵硬的双腿,奔向愈史郎所指的方向,扑面而来的是刀剑碰撞的声音、血腥的气息、令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的第六感…… 就是那个人,鬼的始祖,为千家万户带来悲痛的罪魁祸首。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厌恶之情,果然啊,莳是命中注定的猎鬼人,杀死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宿命!“冥之呼吸,一之型·冥神屠!”

“这…… 是莳吗?” 无一郎感受到熟悉的剑气在眼前闪现,但用上通透世界也看不到使出招数之人。莳在鬼门关走了一道,居然还是强撑着上了战场!自己断了左臂,平衡力也下降了,现在想要不再继续受伤已经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杀死鬼舞辻了,如果莳可以想办法配合……

“一起上吧。” 似有似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莳明白了自己想要搭档作战的意愿!

“霞之呼吸,六之型·月之霞消!快点,先接下赫刀的力量!”

随着夹杂火星的碰撞,月白和墨绿的刀刃双双染上了红光,“三之型·十九层地狱!”

两人分明一个是浮在天边的霞、一个是沉在地底的冥,却能产生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一长二短的三把剑刃几乎融为一体。这种长年累月锻炼出的默契,不用言语就能沟通、不用看到对方也能并肩战斗,一步步地将鬼舞辻无惨逼近绝境…… “七之型·胧!” “四之型·十阎无常!”

再一次,拦腰和当头的双重攻击直接切穿了鬼舞辻身躯,这次险些伤到心脏…… “那个黑发小孩身边难道是有什么……” 明明已经身负重伤,刚才的速度也开始减弱了,为何现在突然变得如此之快?其他几人在接受治疗后也恢复战力了,反观自己的力量,却一直在走下坡路。珠世那女人,死了之后还这么麻烦!“不管了,都去死吧!”

眼前闪过模糊的重影,莳提前看到了那山崩地裂的爆发攻击,“大家!快点避开啊!” 这次一定…… 一定要来得及,有什么理由不去放手一搏呢?“无一郎!躲开!跑到后面!” 莳像疯了一般地奔跑着,趁还来得及…… 将大家拉到攻击范围之外!“富冈前辈!不死川前辈!” 一定要…… 一定,“悲鸣屿前辈!伊黑前辈!咳…… ” 过度快速的奔跑让伤口再度撕裂,腥甜的血不住地滴下嘴角,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猪头!黄毛!香奈乎!”

“什么——” 完全看不清是来自何方的撞击,不死川实弥被扑倒在地,随即,身边的几人也都倒在地上,但这似乎并不是恶意的攻击,而是有如保护一般的……

“轰隆——” 一声巨响,鬼舞辻无惨的周身冲出了一股炙热的波浪,滚滚浓烟和沙尘漫天飞舞,地面坍塌、血沫四射…… 太快了…… 太快了,完全没办法…… 香奈乎环顾四周,前辈们、伊之助和善逸他们…… 统统都倒下了,只剩自己了,能做到吗?好绝望、好难受…… 但鬼舞辻无惨它……

“香奈乎,还能站起来吗?” 朝自己挥来的触手瞬间断开,香奈乎只听到了耳边轻如气喘的声音,“这里就让莳来吧,快点跑到隐那里去!” 以前每次都是前辈们在保护着莳,现在轮到莳用生命来守护大家了哦。

“鬼舞辻无惨,你的对手是莳!” 大家已经尽量削弱了鬼舞辻的实力,不能浪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微弱优势。侥幸躲过了爆炸的自己,绝对不会辜负所有人的期待!

“二之型·忘川怒涛!” 刚才已经尽力降轻伤害了,第六感看到的未来中,香奈乎本来也会昏迷受伤,但现在却没什么大碍。前辈们虽然因为冲击波而晕倒,但没有受重伤,大概也会慢慢恢复归来,所以自己必须要在拖延时间的前提上,继续降低鬼舞辻无惨的身体机能!莳转手连发两招,就算自己只能给它造成擦伤,也要继续死战到底,“三之型·十九层地狱!”

居然还有好几个人没有被刚才的爆炸击中吗?鬼舞辻无惨暗想,不,刚才那招数的力道和压迫感,应该只来源于一个人,就是那该死的…… “黄泉月莳,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出来啊!” 这女孩自身的隐蔽能力居然超过了刚才那三人身上的血鬼术,已经完全不在同一个次元了。怎么回事,除了被砍中的那一刻,完全无法察觉她的存在,不仅踏在地上不会扬起尘土、连剑气都是悄无声息的。刚才混战的时候也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场,是自己的感官退化了吗?“单枪匹马的你,只会被活活撕成碎片,不要白费力气了!”

鬼舞辻无惨,你错了。虽然现在的莳处于劣势,但莳的身后站着的,是怀抱同一信念的千军万马。握着这双刀的,可不只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瘦弱的双臂!而你,你只是一个可悲的意外,是个从一开始就该直接死掉的错误。把自己身为鬼的不幸命运强加到别人身上,操纵着手下的走狗和傀儡祸害苍生,你才是孤身一人的那一方!

“黄泉·血咒!” 这是忍姐姐帮忙强化过的符咒,一旦接触,麻醉剂直接融进血管,无法取出。尝到虫的毒药了吗?

还有炼狱前辈传授的力量运用,“冥之呼吸,一之型·冥神屠!” 感受到烈焰的灼烧了吗?

这是除之口师父握着自己的手教会的,你该惧怕的人可不只是柱!“二之型·忘川怒涛!”

速度、力量、都集中到了极限,几乎是一瞬间内,鬼舞辻无惨的两只胳膊同时掉到了地上,在无极境中的移动力量已经超过断肢落地的速度了。

宇髄前辈的激昂,莳也传承下来了,“三之型·十九层地狱!”,听到刀锋振起的音浪了吗?还可以继续!手中的这份自信,是主公大人送给自己的觉悟啊……“五之型·彼岸舞!”

最后这招,是玄弥用自己决一死战的姿态,在莳心中燃起的烈火!“四之型·十阎无常!” 莳看着自己的刀尖砍断了鬼舞辻的触手,破开了最后一道防线,墨绿色的旋风直接沿着鬼舞辻无惨的胸口穿过,将它切成了两段!

“怎么会——” 要想接回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 这种身躯被撕裂的痛苦,只有那个人做到过。还有心脏…… 心脏和大脑,分别被破坏掉了一个……

看到了,这次的重生速度已经变慢了,虽然对鬼舞辻的差别不大,但拖延下来的每分每秒,都能给前辈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胸口的刺痛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身上又添了新伤,每次呼吸都如同撕心裂肺,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血,模糊了视线。为了看清如此之快的攻势,眼睛也好疼、头也好疼…… 身上没有一寸地方不在隐隐阵痛。

已经被逼到极限了…… 莳没有看到那直指自己心脏的攻击,“一之型·冥——” 咦?刀子握不住了…… 好疼,无极境也…… 不要啊!不要!被击中的剧痛几乎让她窒息,启明的天空瞬间消失不见,眼前只是惨白的一片…… 大家,一定一定要继续战斗……

鬼舞辻无惨第一次亲眼看到了黄泉月莳,只不过这次不是其它鬼眼中那个神采飞扬的猎鬼人了,这次的黄泉月莳,浑身是血、双刀落地、红色的瞳孔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像个没生命的人偶一样摔到了地上,再击中一次,就能彻底死透吧,“太可悲了,不过是两三个回合而已,就落败下来。像破布一般地掉到地——”

“火之神神乐·辉辉恩光!” 刀锋的火焰尚未熄灭,红发少年的双眼中闪烁着恨意,“来做个了结吧,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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