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铭儿一路舟车劳顿。都怪我,都怪我怠慢不周。”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无欢二人起身就看见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领着一些人,快速的朝这边走来。
“君伯父说笑了,对了君公子呢。”寒铭对着那人拱了拱身,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礼仪。无欢只是欠了欠了身,以示问好。
“他还在房间内,这不病又发作了。”说到这儿,男子就满脸的心疼。脸上也显得疲惫不堪,低头微微叹了口气。
“这位是?”
“无欢,奕府的奕无欢。”无欢见问到自己便自报家门,她对君明月的爹倒是敬重的。
自己嫁入君家时,这位准公公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招了好几个厨子。又怕自己受委屈,几乎每日都来找君明月谈话。独独唯有一件事违了公公的意,便是让明月入了朝做了武将。
君家以书画闻名天下,更是有人一诺千金只为求一个字。
而君家掌权人君泊便是站在无欢面前这位了,听说这泊字还是自己改的,本是搏字。
“倒是听说过,今日一见好像和传言中的……”君泊目光在无欢身上上下打量着,心想这孩子倒也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些有的没的,听听就罢了,若是当了真就可笑了。”无欢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话中话,外头把自己传的那样不堪……
现在想想也觉得真是好笑,自己只不过是未守那些墨守成规的规矩。女孩子家家的何不天真浪漫一点,少时不去疯一下啊,到了成年之后哪里还会有地方让人去疯呀。
“铭儿,随我去月儿房内看看吧。”
关于无欢的问题,君泊没有再过多的去纠结。毕竟自家儿子还在床上躺着,也没那闲工夫去想别的。
“二哥,我也要去。”无欢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中间。
“这……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恐怕不妥,让铭儿随我进去便可。”君泊先是有些为难,而后又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直接忽略了无欢。
“二哥……”无欢向寒铭发出求救的眼神,得到的只是寒铭一个摇头。
“不是伯父不让你进,且不说这男女有别。月儿如今又身患恶疾,你一个女子身体本就弱。万一……”君泊说完先一步地向侧门而去,寒铭见状也跟了过去。
无欢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这熟悉无比的客堂,这里的每一个柱子,每一颗花草自己都无比熟悉。
但是她此时更想见的人却在病危当中,和前世不同的是她提早把能救治他的人带了过来。尤记得当时自己硬要二哥陪着去玩才没能去君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如何?”君泊看着床上面容惨白的君明月,不禁出声。
“无事,之前给公子开的药已经起了效果,等一下我再给开一记猛药将体内的毒逼出来,再发一次汗就好了。”寒铭收起手中的银针与诊布,又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君泊。
“那就麻烦铭儿了。”君泊在听到儿子体内有毒时递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管家,管家微点下头便悄声出了房间。
“这是一点诚意,还望铭儿不要嫌弃。”君泊从女待手中接过十锭银子呈到寒铭面前,许是害怕他不收上半身突然弯了下去。
“伯父这可使不得。”寒铭见状连忙接下银子放在桌子旁将人虚扶了起来。
“改天我再登门道谢,顺便去看望下你父亲。”
寒铭明白这是在驱客的意思,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他若不是庶子,我定当举荐。哎!可惜了~”君泊收回目光幽幽,感叹明胥又将错失一位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