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och是家新酒吧。
月盈宛一层两户,Epoch就是隔壁张太名下的产业,张太怪张先生太忙而自己又无所事事,就讨了家酒吧坐店。
张太嘴碎又矫情,因为新鲜劲天天招揽圈里的小姐少爷去玩闹,一开始她还一口应下去捧个场,但后来实在忍不了那糟蹋胃口的破酒窖,索性见到张太就跑。
希望今天张太能放她一码。
她到场的早,台上只有边伯贤,唱的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木柒瑶想起来妈妈在晾衣架旁低吟,逆着光连轮廓都看的隐隐约约,又想起现在的空房子里,当年的晾衣架早就坏透掉了却没人打理,才恍然发觉,原来她一个人住在那里已经许多年了,原来妈妈一个人生活也已经很多年了。
她回神,低眸抿着杯沿,轻轻印上一个唇印,台上的人唱到动情处,目光烙铁一样灼着她。
木柒瑶酝酿几分,忽地抬头对上他的眼。她听出来边伯贤后面几句都是在找拍。
“你问我何时归故里
不是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不知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不知在此时 不知在何时
我想大约会是在冬季”
木柒瑶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这首歌又像解剖谋杀她一样,把她肚子里唯一热乎的心肠血管一并扯了出来。
边伯贤从台上下来时看到的就是张太扶着木柒瑶的肩膀说些什么,突然有种母慈女孝的错觉,便没想着打扰,绕到了一旁的幕后等待。
再次钻到空子见木柒瑶时,她面前摆着一杯颜色略微怪异的酒。
而她正微微蹙眉注视着它。
边伯贤认识张夫人?
边伯贤看她跟你聊了挺久。
木柒瑶邻居。
……
木柒瑶会喝酒吗?
边伯贤千杯不倒不敢说,你面前这杯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木柒瑶笑了笑,不客气的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木柒瑶快点儿,给你三十秒。
酒是张太亲自调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为了调逼格高的烈酒倒了多少白兰地或威士忌。
边伯贤倒是淡然,抬头就一口闷了进去。
看着他放下酒杯后开始沉思,额角逐渐汗湿,木柒瑶终究还是秉着点人性给他递过去了自己的苏打水。
边伯贤几分钟都没开口,她察觉到不对劲后便利落地将杯底残留的酒液抿进了嘴里。
龙舌兰,白兰地,金酒。
仅凭这三样估计就可以送走边伯贤了。
刚刚那一口该有多酸爽。
她掐起边伯贤的脸,左右看了看,没泛醉红,他还是有点东西的。
边伯贤我嗓子……
哑爆了。
木柒瑶这种程度的烈酒对声带的伤害都是暂时的。
边伯贤病久成医啊。
木柒瑶不想追究边伯贤查了她的事,闭了闭眼继续说到。
木柒瑶我不知道张太的酒这么烈,损失算我的。你想要什么。
她还挺好奇在边伯贤那里什么才能算作筹码的。
边伯贤不缺钱,不缺人,这样吧,先算你欠我的。
木柒瑶皱眉,没再接话,算是默许了。
ENDING——————
还是很生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