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年,她闯出了一些名声,生意越做越大。
性子越是成稳,显然是一个大富人家,一个见多识广,有威严的人。
看年纪毕竟不小了,哪怕未出嫁,却也不再敢用年轻姑娘的发髻了。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也结束了很多事,小娃娃也长大了,但是依旧不够岁数,她这个家主依旧要做下去。
就是那个夏天,她捡到了一个娃娃,样子不过六七岁,她养了他两年,可那模样越是俊朗,越长越高,有了十几岁的模样。
从小那小娃娃非缠着她,说长大了要娶她,要她做他的娘子。
他是个男娃娃,名字自是柳蕈取得,叫沄念。意思不言而喻。
沄念的到来让柳蕈更加思念沄溱了。不知他在何方,是否早已将她忘却……
当她再次来到小院时,沄念已与她一般高了,此时,她已二十三岁。
等了他七年,有时都觉得哪根本就是她的幻想,从未有人记得,小院曾住过一个小书生。
七年,她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小丫头了,她变得沉稳,成熟。可是这七年真的能改变很多很多东西。
这七年里,柳蕈不断提醒自己。要相信他,他会回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七年他在什么地方,从何而来,又将去哪儿,她都不知道。
沄念也长高了,从之前小小的,但如今比她还高上一个头。
柳蕈微微叹气,她如今依然期待着沄溱的归来,可她不光只能在乎他了。望着沄念,柳蕈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沄念感受到目光回望,轻轻笑了,“小蕈在看我?”
柳蕈别过头,她也不是不懂沄念的想法,只是她始终是把他当是阿弟,毕竟……她心里还有人,无法回应他的热情。
沄念见她转过头了,神情许些落寞,轻声道,“小蕈不用如此,我没有别的期望。”说罢苦笑,柳蕈更不是滋味了。
“阿念。”柳蕈轻轻扶上沄念的肩,“阿念不应该束缚住了,出去转转吧。”
沄念闻言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小蕈你要赶我走?”柳蕈垂眸不语,“小蕈当真是无情啊……”沄念红了眼,转过去轻轻发颤。
不远处夕阳西下,一片通红。“阿念,我不是赶你走,你若不想离开,柳蕈也可以养得起你。”
那一瞬间,沄念像是吃了炸药般炸了,“柳蕈你若是想要我走,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如此试探我,羞辱我!”
沄念像是暴怒的狮子狰狞着,红着眼,泪水也在流着,实在不像他平时那般顽皮模样。
“阿念……”柳蕈被吓到,不由得红了眼流泪,急着解释,“阿念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沄念听不进去,一脸悲愤,逃离了柳家。
看着沄念离去,柳蕈呜咽着,她为什么总是做错事情呢,其实她的意思明明是想让沄念接手柳家事物,可如今却把沄念气走了……
“沄溱……阿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