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升了起来,小吃街脱离黑暗,重新迎来了黎明,青年人从茶几上猛的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7点钟了。
此时的他环顾着四周,二楼的门依然锁着,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店长没有下来,女服务员也没有下来,这才令他松了一口气,但他会想到昨晚的场景,心中萌生出辞职的念头,虽然他只是在试用期。
就在他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二楼的门打开了,店长穿着一身熊猫连体睡衣走了下来,睡眼朦胧的样子,像极了他刚睡醒的样子。
“店长好。”看到他下来,青年人赶忙礼貌的向这个看起来还没自己大的人问好。
“你叫什么。”店长问。
“啊?”青年人愣了,心里想着这位店长那跟赤道一样长的反射弧,一边说:“我叫白泽。”
果然跟本质一样啊,店长这边想着,就连青年人在他面前呼喊他都没注意到,过了半分钟,店长说:“恭喜你被录用,工资6800一个月,年终奖20万。”
听到这个数字后,他终于懵了,20万,就算不要奖学金也能付清医疗费了。
“喂,喂。”店长将他从思想中带了出来。
“可以。”白泽说。而店长听到后,先是一笑,然后将一摊红色的液体点在了白泽的头上。
“这是什么?”白泽问。
而他的回答并没有得到回复,店长转身上楼,店门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了,只能走了。
短暂的车程过后,白泽回到了家,躺到床上就睡着了,梦中。
一个圆形的湖泊出现在他面前,一只巨兽匍匐在湖对面,与他对视,过了一会,那只巨兽朝他走了过来,逐渐靠近,最后,一口吞下。
白泽醒来了,坐在茶馆里,外面已是夜幕,再一看表,凌晨3点半,茶馆的大门敞开着,檀木地板上摊着几块红色的破布,自己身上也有几处衣服上的缺口,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店长正穿着一身长袍依靠在墙上看着他。
“老板,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白泽连忙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继续吧,把门关上,我要去睡了。”
“今晚的茶馆格外的安静,没有敲门声,楼上的脚步声也消失了,竹窗敞开着,室内温度舒适,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
到了4点的时候,白泽终于忍不住了,今晚一定要看看这楼上有什么。
白泽打开了二楼的门,没有锁,单纯的推门,门后是一间装饰极为简易的客厅,但配上浓墨书香的古风建筑,一切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客厅有4个房间,以及一件通往室外的大门。
白泽环顾着四周,当看到那扇安在门旁的窗户时,懵了。
窗外是落日余晖,荒凉的戈壁,后面依稀能看见一座古城,一座宫殿,依稀能看见那站在城墙上的骷髅。
“你上来做什么?”一阵幽怨的声音出现在白泽身后,那名女服务员穿着一身睡裙站在他身后,眼睛里闪着深邃的红光,目光狠毒的看着他。
“我问你上来干什么!”女服务员的话语越发凄厉,被他盯到后,白泽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窒息感。
“好了,估计他也是不小心的,放他下去吧。”又是一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是那个店长。
“咳”窒息感脱离了,白泽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你下去吧。”店长转身走去房间,仅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等一下。”白泽说。
店长没有理会他,他还没来的急追上去,就被女服务员扔到一楼去了,门锁上了。
这次,门被封的秘不可透,这扇门后的世界,深深的烙应在他的心里。
第二天。那名女服务员下来了,一双血红的双眸看着他,说:“店长让你忘了昨晚的一切,忘了,工资加3200。”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门后是什么。”白泽说。
只不过,在白泽说完后,女服务员再看向他时,窒息感再次出现。
“不该问的,别问。”女服务员说完后离开。
“算了,不告诉他,下次还会再犯的。”店长从楼上走了下来,说:“你真想知道?”
“我,想知道。”白泽说。
“坐吧。”
店长与他相对而坐,喝着茶,没用正眼看他。
“昨晚,你看到的是阴曹地府。”
“啊......?”白泽说:“你这骗小孩都不会信吧。”
“那你觉得在一个只有600平的茶馆能出现那种程度的戈壁吗?”
“这......”白泽话咽了
“你不信归你不信吧,反正我只顾自己说。”店长说:“昨天,你打开了那扇门,象征着你打开了鬼门关。”
“我不信......”
“你不信归你不信,我只是在阐述你想问的问题的答案而已。”店长的话很平静,很温和,没有一点架子,但女服务员的眼神则是连.杀.了他都有可能了。
“我看管着鬼门关,午夜3点,会有鬼被鬼门关的气息吸引,但没有鬼差带领,鬼不能进入阴曹地府,这就是为什么不要打开门,你打开的是人界进入游离于三界外的驿站的大门,在这里,有鬼,也有人。”
白泽懵了,心里估摸着这店长的中二病,一边用科学分析昨晚见到的一切,最后,大脑回应了三个字:不知道。
“好了,你已经知道了,信不信随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再去二楼了。”店长说完,走出店门。
“那你有办法证明吗?”白泽问。
“女服务员忍不住了,一根手指点在他的眉间,一阵刺疼传来,然后,疼痛被逐渐放大,白泽捂着头跪在地上。
“你不信的话,这又要怎么证明呢?”
“我信!可以了吧,好疼啊!”白泽头上出现了光斑,逐渐包裹了他的头部,但店长一挥手,那光斑就消失了。
希望你不要再做那只因好奇心而丢掉命的猫了,今晚,她会跟你一起看店,我要出趟远门。”店长说完,凭空消失在街上,没有人注意。店内只有他们两人。
“能问下,您的名字吗?”白泽问。
“素颜。”女服务员上楼了。
今晚的茶馆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