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迎接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相貌清秀,极其美丽,而且看起来谈吐不俗。
顾成美二位客官,今日本店有贵客,暂时不待客,请谅解。
懿子枭何人有这么大的面子呀?
李可羡也罢,请二位进来吧,好生招待。
紫衣女子发话了,声音很好听,如同精酿美酒一样,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顾成美是。
顾成美好客的把二位迎进门,懿子枭看了看掌柜后面的紫衣女子,露出一抹含有深意的笑容。大大方方的坐下,招呼着范闲。
顾成美二位需要点些什么呢?
懿子枭范闲,想吃些什么呀?
范闲我吃什么都行,师叔请吧。
懿子枭想了想道。
懿子枭来两碗卤肉面。
顾成美哦,好的,请稍等。
女子雷厉风行地离开后,几乎连20分钟都没到,便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面。
范闲心里感慨:
范闲(这家面馆儿可算得上五星级酒店了!效率不错。)
大方的尝了几口,味道简直没话说!用一个字,美,用两个字,美味,用三个字,真美味,用四个字,绝世好吃!
懿子枭不错吧?
范闲嗯……
懿子枭来,小姑娘,来点儿酒!
顾成美面露难色,礼貌的笑笑。
顾成美不好意思,客官,本店只提供醋不提供酒。
懿子枭嗯?如此高端的面馆,怎么能没有酒呢?
顾成美呵呵,您莫要为难我。
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李可羡酒价贱之,醋价贵之。因何贱之?为甚贵之?真所分之,在其味之。酒昧淡之,故而贱之;醋味厚之,所以贵之。人皆买之,谁不知之。他今错之,必无心之。先生得之,乐何如之!第既饮之,不该言之。不独言之,而谓误之。他若闻之,岂无语之?苟如语之,价必增之。先生增之,乃自讨之;你自增之,谁来管之。但你饮之,即我饮之;饮既类之,增应同之。向你讨之,必我讨之;你既增之,我安免之?苟亦增之,岂非累之?既要累之,你替与之。你不与之,他安肯之?既不肯之,必寻我之。我纵辨之,他岂听之?他不听之,势必闹之。倘闹急之,我惟跑之;跑之,跑之,看你怎么了之!
语速不快不慢,甚至夹杂着一些犀利之色。
懿子枭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徒儿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己与范闲勾起一抹让人心里发寒的笑。
懿子枭诶呦,徒儿,好巧不巧,竟然还能在这碰到你哈……
范闲无心思在意她就是那个二公主,脑海里一遍遍回放刚才的画面,她说的那些“之”一遍遍的在自己脑海里回放。
那是《镜花缘》里面的一段话,自己算得上是李汝珍的一个粉丝,对于他这本著作读过很多遍,那个“满嘴酸话”的老头,记忆在深不过了。
莫非她也是穿越者?Oh,myGod!范闲哪有心思吃什么面,脸忙跑上去,祁梦回却不为所动,勾着唇望着他。
范闲范闲……参见玥尧公主殿下。
李可羡不必和我说这些,我不在礼节什么的。
细细端详着范闲的脸,还算俊秀,继承了些他娘的基因,但是,似乎和他爹长得不太像。
李可羡你知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他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发愣,一瞬间没有缓过神来。
李可羡抱歉,有些唐突了。我就不瞒你说了,你回京呢,主要是为了你和我外甥女的婚约。你相信我,你会喜欢她的。
范闲您的外甥女?
李可羡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长公主的女儿,虽然嘛长公主和我,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但起码也是姐妹,林婉儿不是我的外甥女吗?
范闲只是报纸上说……
李可羡陛下发行的那些报纸,多数没什么意思,我每天呢拿些回来,看看流云花边里面的花边八卦绯闻,你应该也看过吧?
这句话里面的语言用词,绝对不是古代人说的。所以范闲基本是再一次肯定了她的穿越者身份。
李可羡你应该知道我外甥女身体不太好,你是费介的独门弟子,不管是医术还是用毒,治个病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范闲呃,殿下,据我所知,您应该也是用毒大师,您为什么不医治啊?
李可羡你这句话说的有问题啊,你说我是用毒大师,为什么不医治病,难不成我用毒来治她呀?那我是帮她还是害她啦?作为长辈,我得促进促进你们这些晚辈的情感关系。所以我就把这个殊荣交给你了。
范闲……
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说话很直接。
李可羡好了,我知道呢,你心里面存在很多疑问,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府拜见拜见你的父亲大人。之后要是你有时间就来这里吧,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
范闲公主殿下果然睿智,范某表示极大的佩服。
李可羡哎,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既然回京了,权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范闲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自己回来可以得到什么权利吗?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李可羡快些回去吧,别让我师傅那个老头子耽误了你。
懿子枭啊,啊,阿嚏!
正高高兴兴吃面的懿子枭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范闲告辞了师徒二人,脚步加快的回到了马车上,面色看起来有些愉悦。
对于他这个老娘,总算是得到了线索的来源,就是这个丝毫不避讳身份的“二公主”。
他是怎么和自己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呢?这可得花费心思好好研究研究了。毕竟这个问题,自己从一出生就在想,直到现在也没想出个答案。